第五章 毕刚和曹颖的阴谋
站在多哈美丽的海边，柳絮望着曹颖他们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心里那份担忧又油然而生。她马上示意村野过去掌握一下情况。
村野走了过去，故意走到曹颖身边说，曹颖，我可不可以跟你在这里合个影？
曹颖高兴地说：村老师，我太荣幸了，来吧，过来。她说着伸手拉了村野一把，把他拉到她身边，然后对冷雨说，快，冷雨，给我们俩拍一张照片。
就在村野和曹颖合影时，毕刚和祁忠悄悄走开。
拍完照之后，冷雨拎着照相机去追赶祁忠。
村野对曹颖说，好啦！你去找毕刚玩吧，我找水华有点事商量。
曹颖却不愿意马上离开，她见冷雨已经走远，抬头看着村野解释说，村老师，昨天晚上的事让你见笑了。
村野听了笑道，为什么要提此事？
曹颖说，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其实我和毕刚正在恋爱。
村野故意说，那好哇！祝贺你们。
曹颖解释说，可你肯定知道，毕刚有妻子有儿女，但是我向你保证，他迟早会离婚的。他和他妻子没有感情，他的婚姻很不幸。村老师你也清楚，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我对他怀有充分的信心，他迟早要离婚的，我们俩才是真正的一对。
村野笑着说，曹颖，其实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昨天晚上的事就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不会对别人说的，你放心。
那就好，到时候我会请你参加我和毕刚的婚礼。
谢谢！
村老师，我们几点从多哈起飞？
下午一点整。村野回答。
先到欧洲哪个国家？
村野回答，德国，今天晚上七点在德国的法兰克福机场降落，发给你的行程表上都标着呢，难道你没有仔细看？
曹颖望了村野一下，回答说：我对欧洲国家很陌生，德国在哪儿？法兰克福在什么位置我更是不明白，出来前翻了翻地图，记忆也不是那么深刻，也许走过一趟就好记了，你说对不村老师？
村野说，不错！其实我对欧洲也一样，只是从小读欧洲作家的作品，脑海中对英国的伦敦、法国的巴黎、意大利的罗马这些大城市印象比较深刻。几十年了，一直想找个机会到欧洲去看一看，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出来开开眼界，了解一下欧洲的风土人情，了解一下欧洲那些大作家笔下的巴黎、罗马到底是什么样子，这样对我们这些作家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将来写东西就可能要更上一个台阶。
曹颖听完村野的这番话后问道，你最喜欢欧洲哪位作家的作品？
村野马上回答说，我喜欢法国作家巴尔扎克、雨果和莫泊桑的作品，当然象英国的莎士比亚和狄更斯的作品我也很喜欢。
曹颖说，我比较喜欢法国作家大仲马的作品，他的《基度伯爵》让我百读不厌，还有《三个火烧枪手》也让我叫绝。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我也挺喜欢。哎，村老师，我们这次到了法国，去不去巴黎圣母院？要去的话就能亲眼目睹一下，体会肯定更加的深刻。
会的，除非有特殊情况。村野说完就望见水华在海边为妻子崔莹莹拍照，柳絮也向海边走去。他对曹颖说，我找柳絮说点事，对不起，失陪了。他说完就向柳絮那边走去。
柳絮见村野走过来，悄悄对他说，水华和崔莹莹夫妻俩平时感情不怎么样，这次出来却有些反常，两人不但经常粘到一起，而且还有说不完的话。
村野悄悄问，你怀疑他们俩？
柳絮说，不得不怀疑，水华本来没有打算要参加这次出国活动，在崔莹莹的鼓动下他才积极地参加了。据我所知，水华和杜保一起举办作家企业家联谊会时大概有侵吞钱钱的可能，因此他才提出辞职，想摆脱作家协会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他当初也并不想出国访问，崔莹莹一定要去，所以他也改变了想法，去找我父亲申请。崔莹莹一直给肖明玉当贴身秘书，后来肖明玉办了儿童服装厂，她就申请去当厂长。据我掌握的情况看，她没少侵占肖明玉的资金。于是我怀疑他们夫妻有可能滞留欧洲。
村野想想说，絮姐，你是不是多疑了？水华毕竟是作家协会秘书长，已经是正处干部，没有必要叛国出逃吧？
柳絮说，我只是怀疑，他的一些行为也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还有崔莹莹，她一直是肖明玉的姘头，到儿童服装厂当厂长也有些日子了，厂子的会计出纳都是她的人，她掠了肖明玉多少钱无人知晓，出逃也是有可能的。
村野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到中国银行去办事，发现崔莹莹在那里兑换美元。我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和她打招呼，她也没有发现我。她走后我问那里的主任，主任告诉我说，崔莹莹是来兑换美金的，数量很大。我当时认为她就是为了这次出国购物用的，也没有多想。
柳絮说，那我们就得注意点，她和她丈夫都有嫌疑。
是啊！水华先前反对作家考察团出访西欧，崔莹莹一窜掇他却突然改变主意去找主席，主动要求出访欧洲，他的行为非常值得怀疑。好吧，咱们要防备他们夫妻。
柳絮说，那个曹颖也很可疑，她是咱们河头市人，不知道你过去认识不认识她？
村野说，过去不认识，我在市文联工作时她还在读大学。这次出国访问前她到作协报名我才与她认识，她是河头市一家造纸厂的推销员，专门住在北疆市推销产品。可是昨天晚上我才发现，她和北疆市开私人印刷厂的毕刚居然是情人关系。
柳絮吃惊地望向村野，大声说，什么？这是真的？
是！昨天晚上飞机上，我去厕所碰上了他俩在接吻。
柳絮吸口凉气说，这两个人更值得怀疑。毕刚的印刷厂欠有大笔货款，曹颖欠河头市造纸厂一百多万纸钱，他们两人如今又混成情人关系，出国访问恐怕只是他们的由头，真正的目的可能就是出逃。
不会吧！絮姐，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村野也有些疑惑，但是他宁可信其无也不敢信其有。
柳絮说，不是我神经过敏，是这两个人值得怀疑。你想想看，他们两都有大笔债务在身，据我所了解，毕刚的印刷厂经营不善，本身就亏损，而他还有赌博恶习，亏欠好几百万外债，假如被查出的话他就必须遭到问责，轻则破产还债，重则坐牢。所以他有出逃的可能，是个非常可疑的人。
村野吃惊地问，絮姐，出国前你为什么不说此事？
柳絮说，出国前我并不知道他和曹颖有什么瓜葛，只以为毕刚是想出去散散心，做企业的亏损也是正常的，可是如今知道他和曹颖是情人关系，而且他们肯定有经济往来，就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
村野说，那怎么办？已经飞出国门到了卡塔尔，马上就要飞欧洲了。
柳絮说，我给国内打个电话吧，让他们秘密调查调查他俩的情况，假如可疑就让文一和汤丽盯紧他们，不能疏忽大意。
只能这样了。村野说。
柳絮说，还有，你要让导游把出国护照看紧了，除了上飞机之外不能随意发给团员，特别是咱们怀疑的这几个人，更不能给。
村野说，絮姐，白天在旅途中导游把大家的护照拿在手中是为了应付海关的检查，可是到了晚上就不得不把护照交给本人，以防警察查房。
柳絮说，当团员们入住酒店之后可以将护照收回，假如有警察来查的话，再让导游拿着护照去跟警察解释。
那样行吗？作家们会不会有意见？
柳絮耐心地说，把道理讲清楚大家也能理解，个别人别有用心当然会反对的，但是要顾全大局。你和导游商量一下，他毕竟是咱们聘用的，要求他和咱们合作。
村野说，好吧，我找导游商量。
柳絮说，兄弟，你我肩上的担子可不轻，要小心谨慎。
絮姐我知道，当初我坚决要你也跟我一起带团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我缺乏当领导的经验，也缺乏组织能力，还需要絮姐的鼎力相助。
你放心，我既然担任了副秘书长，就和你肩上的担子一样重，为了父亲我也要和你并肩战斗。从现在起，我们要提高警惕，防止意外事件发生。到了欧洲之后，要挑个适当时机召集党支部开个会，让党员帮们协助我们工作，把企图出逃的事件消灭在萌芽中。
好！兄弟听你的。
此时，刚好支部书记胡建举着相机来到柳絮和村野的身旁，他说，两位秘书长，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在海湾留下永久的记忆。
柳絮将村野拉到自己身边，然后说，胡书记谢谢你，我们姐弟俩正需要留张合影呢，海湾可是多事之地，值得记忆。
胡建就给柳絮和村野拍了张合影。
柳絮到相机前观看一下说，很好，背景是海湾，很有价值。胡书记洗好相不要忘了送我们。
胡建说，柳总你放心，我忘不了，到时候我会亲自将照片送给你们的。
柳絮借机说，谢谢！你们俩聊，我得找个人谈点事。她说罢顺着海滩离开了。
村野就和胡建商量起了支部开会的事情。
作家考察团在海湾参加过后，大家就坐车向市中心而来。
多哈的市中心很漂亮，大巴从海湾把考察团拉到了市中心，在一家超市前停下，人们走下车来到超市里参观。
毕刚走进超市后发现曹颖走在最后边，于是他放慢脚步，等她赶上来。其它人都从他前面走过去，冷雨和祁忠边走边谈论着海湾战争的老话题，村野和水华也说笑着超过了他。
曹颖知道毕刚在等她，她走过来故意说，怎么不走？等我？
毕刚望一眼前面的人们，然后悄声说，你向村野解释了吗？
曹颖回答说，解释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并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当回事，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
毕刚说，不，你错了，你难道忘了文联和作协领导的话啦？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考察团内出现滞留和出逃现象，所以左云书记才把他在美国见到和听到的情况说得那么吓人，其实就是要告诉大家不要产生那种想法。村野是秘书长，又是这次出国考察的发起人、组织者，他更加害怕。你还记得吧，在组团过程中他对你的资料特别细心，连你在国外的那个男同学奇峰的事都问得那么细，他是在防备你呀！他曾经问我认识不认识你，我就担心他怀疑咱俩，所以没有给他说真话。昨天晚上咱俩在飞机上的事让他亲眼目睹了，他能不怀疑咱俩吗？
不会吧？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再说关于奇峰的事是我主动对他讲起的，不是他问出来的。
毕刚说，你为什么要对他讲奇峰？他最害怕的就是咱们在欧洲有人，有关系，你怎么不明白呢？
可是……可是开始时你并没有告诫我，我也是无意中说出的，我说我要写一部长篇小说，名字就叫《巴黎之恋》，他说你为什么要写自己不了解的题材呢，他这样一问我就把奇峰的事说了出来。
毕刚摇了摇脑袋说，你呀！总是不动脑子。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我要提醒你的是，飞机在德国的法兰克福降落后，你要把护照拿好，一出机场我们就见机行动，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
曹颖担心地说，要是他们看得紧怎么办？
六十二个人，他们能看得过来吗？
曹颖说，柳絮是个精明的女人，也是考察团的副秘书长，她好象时刻在注意着我们。
你不要神经过敏，她怎么会知道咱们要滞留？
曹颖说，柳絮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美心集团公司的总裁，看她平时不和众人多说话，可我总觉得她在监视着我们。
毕刚说，你多疑了吧？柳絮没有道理怀疑咱俩。
还是小心点为好，千万不要让她察觉到什么。
毕刚说，行，咱们多个心眼就行。
到了法兰克福后，假如没有机会逃离考察团怎么办？曹颖担忧地问道。
那只能再寻找机会了，一旦护照被收回去，我们走脱也危险，欧洲对非法移民打击力度很大，没有护照寸步难行。假如在法兰克福走不了，那就只好想办法偷出护照再走。
曹颖望着毕刚说，能偷上吗？
毕刚说，试试吧。他说着抬头望见村野正站在超市柜台前向这边张望，他赶快说，咱们往前走吧，村野在观察咱们，一般情况下咱们少碰头，免得他和柳絮再生疑心。他说完丢下曹颖快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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