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处心积虑
“作家访谈”首场节目于当天晚上在电视台播出，立即在全省引起反响。
马一飞看完“作家访谈”第一期节目后，立即打电话告诉办公室梁虹主任，让他约水华第二天到他办公室谈话。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水华就与梁虹一起赶到文联党组书记办公室，进门就说，马书记你找我？
马一飞抬头望着水华说，坐吧！
水华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望着马书记等待着训斥。
梁虹对马一飞说，书记，我先出去了！
去吧！
梁虹主任退出书记办公室，把门关上。
马一飞站起来亲自给水华沏了杯茶，然后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说，先喝口茶。
谢谢马书记！
不用谢，我虽然刚到文联来任职，但是咱俩好象不是第一次认识，对吧？马一飞在地上来回踱步，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水华。
水华说，对！前几年你在河头市任副市长的时候，我受野草主席的委托带着几位作家前去采风，市委秦勇书记突然有事出门没在家，是你和宣传部长接待的我们。虽然咱俩没有深谈，但也算认识，应该算是熟悉了。如今你已经调入省文联担任党组书记，成了我们的直接领导。今天书记叫我过来不知道有什么话对我说。
马一飞说，既然你主动问，那我就和你摊开了说。你们夫妻出国访问的具体表现我都了解清楚了，有人已经向我做了汇报。可是你最终还是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而且主动找组织交代了自己的错误，从这一点说你是可以挽救的，所以我才找你谈话。他说到此故意停了下来，抬眼望着水华。
水华感激地说，谢谢马书记！
马一飞接着说，你妻子崔莹莹从作家考察团出逃是一种背叛国家的行为，此人已经不可救药，假如公安机关能够把她抓回来，那她就是叛国之罪。你在省台做的访谈节目我看了，我认为你能够及时翻然悔悟，立场鲜明地站在国家和人民的一边是非常正确的，因此我代表文联党组向你的行为表示祝贺。但是要肃清崔莹莹给我们文联以及作家协会带来的负面影响那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所以你要有思想准备。文联党组决定要在文联内部召开讨论会，讨论和肃清崔莹莹给文联带来的负面影响。你要在文联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主动揭发崔莹莹的叛国行径和恶劣行为，然后由全体职工干部进行讨论和批判。
水华说，好的马书记，我一定遵照你的意见检举崔莹莹叛国罪行，也交代我自己的错误思想和不法行为。
马一飞进一步说，至于你本人的问题还得看你的表现，除了企图滞留国外你还有经济问题，虽然你已经主动退赔并且承认了错误，但是组织上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处理意见。
水华说，马书记，我从回国那儿就已经想好了，组织上怎么处理我都没有任何意见，因为我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或者说是罪过。
马一飞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我一定竭尽全力检讨我自己，并且揭露崔莹莹叛逃的问题。
马一飞说，你们夫妻出国前，崔莹莹贪污儿童服装厂五百万块钱的事情你知道吗？
水华说，知道。
是她亲自告诉你的？
是！
你和杜保共同侵占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款项事情，作家协会的主席们就一点也不知道吗？
水华说，野草主席有过怀疑，但是我把帐面做得很规范，从表面上是看不出问题的。作家协会和文联派会计审查过，没有审查出问题来。
马一飞问，那么你为什么要主动辞职？
水华说，我害怕杜保那边主动交代作家企业家联谊会的贪污案件，所以才主动辞职，为了就是摆脱作家协会对我的怀疑。只要作家协会不追究，就可以蒙混过关，我那时就是这么想的。
马一飞说，你已经在经济问题上出现端倪，野草主席为什么还要同意你出国考察？
水华解释，他们从帐面上没有查到什么具体问题，我也没有什么海外关系，野主席也根本不会怀疑我会出逃。崔莹莹在法国个情人奇瑞，但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发展成为情人关系，所以在审查资格的时候崔莹莹也顺利过关，这才给崔莹出逃造成机会。
马一飞继续问，野草主席没有对崔莹莹参加作家考察团提出过疑义？
没有，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柳絮专门到儿童服装厂外围进行调查，也到肖明玉那里进行了解，但都没有发现具体问题。
马一飞说，柳絮是美心集团的总裁，她怎么到作家考察团中担任了副秘书？
水华解释，柳絮是位很不错的女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也是北疆省作家协会的理事，主席团经过研究才同意让她担任副秘书，协助村野工作。其实马书记你不知道，柳絮的工作能力远高于村野，这次作家考察团如果没有柳絮跟着，恐怕问题更多。
什么意思？你说仔细点？
除了我和崔莹莹要出逃外，还有两对男女也有滞留国外的企图。毕刚和曹颖也有经济问题，也有滞留的想法。还有冷雨和林忠也想留在国外发展，但是他们被柳絮和村野察觉了，派人一直盯着。柳絮在不断地做这几个人的工作，他们有的被说服，有的即使想跑，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实现，乖乖跟着作家考察团回国了。
马一飞站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水华说，如此说来作家考察团的问题还很多，不仅仅是你们夫妻俩有出逃的准备，对吧？
应该这么说，但是所有问题都让柳絮和村野等人化解了，只有崔莹莹逃跑了。她的逃跑也是由于奇瑞预先做好了充分的安排，给她制作了假护照，她拿着假护照在罗马上飞机前，等拿到真护照之后就来了个真假替换，把假护照和行李一起交给村野替她看管，借口上了厕所的机会她就跑了。奇瑞早已来到机场接应她。柳絮他们当时就报警了，可是人已经离开机场逃之夭夭。
马一飞说，不管怎么说，村野和柳絮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水华说，那当然，村野一回国就找左云书记承认错误，要求文联党组处理他。柳絮没有公职，但也找左云书记承认错误。
马一飞说，出了这种事，作家协会有重要责任。这样，你把此次出国考察的一些详细情况写成材料交给我。
水华说，检查材料已经交给了前任书记，马书记要的话我再给你一份。他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检讨书来交给了马一飞。并且说，你通知我来见面，我就顺便拿了一份检讨材料。上面把我和崔莹莹的问题说得非常清楚，假如还有不清楚的地方请书记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跑来做详细汇报的。
马一飞拿过检讨材料看了看说，今天先到这儿，想起什么重要事情随时与我联系。
好！
你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随时与我联系。
谢谢马书记！水华说完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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