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忧心忡忡

　　左云刚要走，就见柳絮走了进来。

　　柳絮说，祝贺左叔叔，听说你要到河头市去担任市长之职？我的消息没有错吧？

　　左云马上问，是代市长，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柳絮说，我刚才去了黄市长办公室，他向我透露的。代市长是暂时的，马上要开人代会，需要代表们的通过。

　　左云笑道，黄市长与组织部王部长关系很好，何况黄市长也是省委常委之一，开会研究时他当然在场，提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柳絮对野草说，爸，听说新来的文联党组书记就是在河源县当过县委书记的那个马一飞，你熟悉此人吗？

　　野草回答说，见过两面，他一直在河头市那边任职，从乡书记到河源县县委书记，直到前几年才提升为市委副书记。有一次老同学秦勇回省城开会，我到宾馆去看他，马一飞和他都住在那儿。他把马一飞介绍给我认识，只是认识而已，没有打过交道。

　　柳絮说，爸，他就是当年要拿掉村野公职的那位县委书记，他一直认为村野的小说中影射那位县委书记是他。

　　野草说，我知道了，刚才还和你叔叔谈到这件事呢！

　　柳絮担心地对左云说，左叔叔，马一飞调回文联任党组书记，村野会不会被他欺负，或者说受他的排挤？如果那样我父亲就成了他的对立面，我同样也担心父亲的命运。

　　左云解释说，马一飞毕竟受党的教育多年，我想他还不至于那么没有涵养和品位吧！

　　柳絮说，很难说！我听说这个人很不地道，也就是说他和你们不一样。

　　野草说，小絮，不要那么说，马一飞也是党的厅级干部，既然组织上派来出任文联党组书记就有一定的道理。你是局外人，千万不要乱说。

　　柳絮说，爸，我虽然目前还不是共产党人，但是多年来受你和左叔叔几个人的影响已经向党靠拢，并且提出了申请，黄雄亮就是我的入党介绍人。爸，我对马一飞绝不是个人成见，他在河源县的影响非常不好，我每次回去都能听到关于他的传闻，当地人背地称他为‘王八’县长，你们想想看？他在地方上群众眼里是什么形象？

　　左云听了望着野草说，咱们对马一飞的过去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也同样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说。老同学，对于这样一个领导可能要难为你了。

　　野草说，你放心，我毕竟受党教育这么多年，不会因为个人利益和他争斗的，但是他如果脱离组织原则胡来，那我就要坚决与他斗争到底。

　　左云担心地说，你要注意方式方法，我也是担心你和他争斗，所以今天再次过来和你说说。你是大作家，多数时间埋头创作，对于人与人的思想斗争缺乏经验。当着嫂子和小絮我不该说这些，不过她俩也不是外人，我说说也无妨。

　　柳絮说，爸，你要听左叔叔的，要有思想准备，马一飞很可能要从村野那儿下手。

　　马婷插话说，小絮，你也不要太担心，马一飞毕竟是厅局级干部了，不可能故意找手下的处级干部的毛病。

　　柳絮说，按道理说是不应该，但是我听说这个人毛病很多，在河头市也没有留下好印象。

　　野草对柳絮说，小絮，你找村野谈谈，提醒他要与马一飞处好关系，否则他的日子不好过，何况崔莹莹的事件还没有处理。好了，你左叔在我这儿，咱就不提他了，换个话题吧！老同学，你再说说。

　　左云笑笑，然后说，文联和作协也马上要换届了，我希望老同学能够继续担任文联副主席兼任作家协会主席。

　　野草说，群众团体，让人家代表们去选吧，选上我就干，选不上我还能继续搞我的文学创作。

　　左云说，作家协会主席非你莫属，要让我说你任文联主席也非常称职，这就要看换届时能不能在选举大会上选上。

　　野草说，听其自然，我还是一直放不下我的文学创作，当了主席就免不了参加一些官方的活动，还有一些民间的公务活动，影响创作。

　　左云说，可以了，悠着点吧，不要累坏了身体。

　　几个人就这样说笑了半天，左云才告辞离开，但他仍然为野草的本来处境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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