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百里召的秘密
?????“禀报国主，齐王与言王昨晚在玉浆楼抓了一个女人。”
“他们俩抓个女人做什么？不用急。”百里召抿唇一淡笑，也不细想，挥挥手，示意暗卫离去，看看外面渐渐泛明的夜空，“再等两个时辰，他们就该来了。”
暗卫不解地飞速离开了。
…
百里言与百里齐走后，一位身形婀娜多姿的内侍奉上一杯茶，步履悄然地走到百里召背后，环抱住百里召的脖子，鼻间轻柔的气息轻轻地拂在怀中人的耳后的敏感处。
“国主，您真的相信他们吗？”轻灵的声音像动听的琴音，带有一丝丝勾魂摄魄的妩媚。
“相不相信朕自有考量。”百里召反握信肩上那双不安分的素手，肩一压，反手一拉，将背后之人带入怀中，大掌抚上怀中人的脸颊，邪邪一笑，“朕是不是好久没有教训你了。”
手指因常时间握笔，带有薄茧，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颤栗酥麻，这一张脸倒真是魅惑人心，只是可惜了…
“笙儿还要更多…”媚眼如丝，盈盈含波。
“妖精！”百里召勾起残忍的弧度，将人抱起，触动龙椅背后的机关，二人消失不见。
…
“禀报国主，已经三天了，属下派出五批暗卫探查云影的背景，却渺无音讯，且无人生还。”暗卫长跪在地上，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羞愧惶恐不安的眼睛。
“五批？”想想都肉疼，这培养暗卫的钱和物瞬间打了水漂，心抽抽的疼！
百里召似是不在意，喝了一口茶，似是在品味，继而放下茶杯，这东辰的茶叶就是没南婴的甘醇，太涩，“看来她的身份倒是不一般哪！”
见百里召没有责罚之意，暗卫长稍微松了口气，“国主，那属下…”
利眼寒光乍现，“继续查！”不长进的东西，连暗卫也比不过东辰那边的！
“是！”暗卫长掩下恐惧之神色，得令后慌忙逃出。
…
“国主，听说伽蓝爵领兵护送一位公主去江城救灾？”梅笙从后面抱住百里召，樱唇轻轻咬含百里召的耳廓。
“嗯！”百里召不动声色，却停下朱笔，将折子合上，从一旁拿过一本书翻开。
梅笙没有发现百里召的异样，继续手上的动作，“国主，南婴三朝以来哪有公主？莫不是您急得糊涂了？”
百里召停下翻书的手，“怎么，你想检查检查？”语气里带有丝丝冷意。
“好啊！”说着一双素手从怀中伸入，调笑道，“国主，笙儿想…”
“你想做什么？”百里召不为所动，手指捏得书页却泛白，“嗯？”
梅筝似是不敢相信，他明明看到他眼里的**，他明明就是忍得辛苦，“阿召，你…？”
百里召倏地站起来，背后之人始料未及，吓得摔坐在了地上，却赶忙讨好似地扯了了扯百里召的袍角，“国主，您别生气，笙儿只是想您了，并没有想做其他。”声音里带有丝丝委屈，好不叫人怜惜。
百里召闭上冷眸，薄唇轻吐，“出去吧！”
…
梅笙放下端着的茶盅，绕到百里召的背后，抬起玉手轻轻为百里召在额头两旁揉穴，揉揉觉着累了或是无聊，转而抚上百里召的脸颊，细细地揉弄了一会儿，却不多留，转而到转别处游戏。
百里召抬起冷漠的眸子，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梅笙，朕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背后之人越来越不安分，素手纤纤，轻轻地抚摸怀中人，“国主想听何时听不到，只是心里不愿听罢了。”
百里召不可置否。
背后的人见百里召没有反应，却是不甘心，“呵，国主，最近越来越喜欢应付人家了，笙儿的技术都快生疏了呢！”
闭上冷眸，眼中不见丝毫欲望，“若无事便出去吧，朕还有事！”
背后之人却不退缩，“听说国主想把梅府改成公主府？”
“那已经不是梅府了，梅笙！”百里召余光扫到肩上的衣衫已退至肩膀，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背后的人反压身下。
梅笙一滞，不由苦笑，或许他也不应该再姓梅。
…
“禀告国主，今天凌晨云宅来了一个叫木樨的剑客，是当年青崖十三剑的第三剑，而且与伽蓝将军打了一架不分胜负，今早伽蓝将军与云宅的人一起去枫亭山赏玩。”
“退下吧！”百里召广袖一挥，暗卫已消失不见，招来宫侍，淡淡一笑，却无几分温情，“梅笙，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去枫亭山了。”
梅笙跪在地上，将头埋下，似有一番委屈，“是呢，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知枫亭山上的枫叶不知有没有当年的红。”
当晚。
“国主，你不想要笙儿了吗？”如冰如玉的肌肤，紧贴厚实有力的臂膀。
“怎么会呢！”百里召将怀中人翻转过来，红浪翻扑，动情之时，似轻轻呢喃，“云影…”
梅笙脸色剧变，“阿召，你说什么？”
百里召轻笑，双臂拢过细腰，用力扎紧，“小宝贝儿，这么分神，是不是劲儿太小了，嗯？”
说完书桌上挂着的大小不一的毛笔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身下人痛苦呢喃，越来越痛并快乐着，那一份痛却提醒他刚才那句话的真实，心上的温度却渐渐变冷。
“国主，笙儿伺候您洗浴。”
“不用了。”百里召扯过一旁的明黄色寝衣，与刚才的热情似火大相径庭。
梅笙轻声试探，“国主，您刚刚叫云影了！”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百里召似是回味梅笙的话，一手系好衣袍，一手扯过人来到自己面前，略带薄茧的食指滑过堪比沉鱼落雁之姿的脸庞，“除了这张面皮儿，你还有什么比得上她！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份内之事就罢。”
这么亲密的姿势非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吗，梅笙一脸不敢置信，刚刚还在温存的两人，就因为提了某个人的名字？梅笙不甘心地哭喊道，“我知道，我知道，若不是我，梅府还是国相府，你还是那个虚伪可悲的三皇子，百里召！”声音中满是悲戚，哪还有一丝丝灵动？什么份内之事，除了端茶送水，便是床上工具，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主，荤素不忌，男女不论。
百里召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道，“这不也是你想看见的吗？用梅府交挽陪在朕身边一辈子。”
“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身份。”妖娆的丹凤眼中泪光莹莹，白皙的脸庞因为心中胆怯变得煞白。
百里召没有一丝怜悯，声音冷漠如冰，“你以为你可以有什么身份！是你要求的太多了，梅笙！”
“不是我要求得太多，只是你想甩开我，为了那个叫云影的，你瞧瞧你都为了她做了什么？”梅笙指着百里召大吼，他以为他的相伴、他的等待会如花朵儿一样开花结果，没想到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别人的逢场作戏罢了。
“朕做什么事，需要向你报备吗？”百里召伸手捏住面前之人的下颌，冷笑道，“你若想好好地活着，就该管好你的嘴，梅雪鸢！”
梅笙听到梅雪鸢三个字，仿佛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瘫软在地，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像潮水般涌现，他是活得太安逸了，才把那段痛不欲生猪狗不如的日子给忘了…梅雪鸢，前国相梅晚枫长女，不，不能说是长女，因为其性别不明。梅雪鸢出生就是男子身，却天生没有男子的特征，梅父便对外宣称其为梅家长女。随着年龄的增长，梅雪鸢的外形越来越像女子，不仅身体玲珑有致，而且声音空灵清脆，长得还秀色可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事实上梅雪鸢因为身体的残缺，在家里被视为怪物一样的存在，没少遭家里人的敌视与嘲笑。表面上她是艳得不可方物的梅家大小姐，背地里却是父兄玩弄的对象。梅雪鸢每天都要擦洗自己肮脏的身体，他痛恨梅家的每一个人，他要梅家的人生不如死，让他们感受到痛不欲生悲情绝望的日子有多煎熬…
梅雪鸢十五岁及笄之后，上门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梅父从来只是一口回绝，别人只讽刺道，梅国相想奇货可居。梅雪鸢从小因为非人的待遇，人格变得扭曲，他希望自己得到救赎，离开这个阴暗毫无人情味的梅府，之后他遇上了温润如玉的公子百里召，像话本里唱得那样英雄救美的感动浪漫的故事，他们相遇了。
百里召的温柔像灿烂的春光一样温暖梅雪鸢冰冷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渴望成为真正的女人与心上人长相厮守。但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与百里召联手灭了贪脏枉法的梅国相，毁了曾经囚困他的炼狱，而最后，却因为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做不了三皇子的皇妃，只能做国主的宫侍，连那一刀都省了…
梅笙如梦初醒，绝望地闭上双眸，清泪缓缓流出，“谢国主不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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