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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藏宝


回了那士兵的话,苏律便继续盯着手中的地形图。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吕梁最近也不太平,景寒从最近谋划着第二次进攻。他也该与靳辰慷商量商量,将景寒从打个片甲不留!

        “父王!”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了苏律的思考,他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今日天气不错,营帐外天高气爽,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两个小奶包和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营帐门口,逆着光,让苏律恍惚了几分。

        却见那纤细的身姿,窈窕走来,他的心咯噔一声,跳到了嗓子眼。仿佛他一开口,便会吐出一颗心。所以此时他呆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半晌,他突然像是抽风一般,飞身到了那人跟前,两手钳住那人的肩膀,表情复杂,喜忧参半,“文儿,文儿你怎么来了?”

        “父王……”两个小奶包扁了扁嘴,他们大老远的跑来,父王眼里居然只有娘亲,好受伤哦!尤其是婴格,心都碎了,娘亲本是他中意的,如今却被父王抢了去。

        苏律眼里只有媳妇,哪里还有这两个小奶包,他将文乐请到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让文乐的脸红的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本不知道她要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情,苏律如今这般殷勤,更让她难堪了。她红着脸,低头不语。

        苏律见她不说话,眉头微微挑了挑,拉着她的手,担心的问道:“可是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常文乐咬了咬唇,红着脸,眸光盈盈一水间,说道:“是遇到了些危险,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多亏了这位壮士相救!”

        说完,看向在门口站了约摸一刻钟的孟子深,脸上的红意又多了几分。你说孟子深这么大一个人,他苏律怎么就没看见呢!

        也不怪人家文乐脸红难堪,这事搁到哪个女子身上,都害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好么!

        苏律这才转头看向门外,一脸恍然大悟,“哦,还有一人啊……”他轻声嘀咕。然后立刻起身,滴水不漏的行礼,“有劳壮士出手相救!”

        直起身,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倒是实在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孟子深见他打量,便躬身行礼,“王爷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苏律打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便一同坐下,这回他不如刚才那般像个惧内的乡野民夫,倒是高高在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孟子深倒是习惯了,毕竟五年前,苏律也如现在这般。人前一副正人君子,人后小气巴拉的,一个宠妻狂,虽不知那年文乐为何会抛弃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包离去,但他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那年匆匆,他救了文乐一命,便与她相处三月,尽力劝阻她,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再后来,他便与她一同饮了断情泉。

        她是为了忘记苏律,而他,则是为了忘记她。他给她取名叫小鱼儿,因为鱼儿的记忆只有弹指七挥间,过了这七下,无论眼前的人对它好过还是坏过,它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孟子深希望文乐也能如鱼儿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文乐身上有一块玉佩,是两条小鱼儿衔尾而交。

        当年孟子深为了让苏律死心,便造假文乐死了,留了半块玉佩,剩下的半块,则在他自己手里。而当他喝了断情泉之后,便再也不记得那半块玉佩的来历。

        他陷入了沉思,一旁的苏律叫了几声,才将他唤了回来,“哦,怎么了?”

        苏律眉眼含笑,算是给足了面子,毕竟他算是救了自己的妻儿一命,于是好声好气的又说了一遍:“今夜本王设了酒宴,招待壮士搭救妻儿,不知壮士可否赏脸?”

        被忽略在一旁的某人,听到“妻儿”两个字,刚刚降温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个透!

        孟子深起身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家中还有事,便不在这里叨扰,况且这边境战事紧急,王爷事务繁忙,孟某便先行告辞!”

        苏律也起身,既然他说到了这份上,他也不好再挽留,便说道:“如此,那便不留壮士了,若改日壮士遇了什么困难,苏律定当倾囊相助!”

        孟子深余光看了常文乐一眼,眸间有些波动,想必文乐来了这吕梁,定然是与苏律冰释前嫌了!

        他本就是一个局外人,此时也只能帮他们到这里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苏律便将孟子深送走,再回来时,两个小奶包已经占尽了刚才的位置,趴在文乐旁边。

        他只好走到文乐跟前,将两只小奶包提溜起来,扔到一边:“你俩去一边去。”

        小奶包愤愤的跑到一边玩耍去了,苏律这才能与文乐说上几句话:“为何突然来了边境?这么危险,不是让你回去么!”

        文乐低垂着脑袋,咬了咬唇,说道:“我,我听说你战败了,害怕你受伤,便过来看看!”

        她在脑子里过了几百遍,去没想到说出来的是这样的,顿时恨不得咬断舌头,头低的更往下了!

        苏律心中却是一动,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暖笑,拉着她的手,语气温柔:“你,担心我?”

        “我……”文乐抬头,又对上他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的那双眸子,好似激发了心底的某个位置,崩断了一根心弦。

        二人就那样对视许久,默契的都没有出声,两个小奶包也不知去向,许是不忍心做电灯泡,便跑出去玩了。

        营帐外射进暖洋洋的光束,打在文乐脸上,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这美好的瞬间,多年后,让苏律仍然铭记在心。

        苏律伸手抚上她的脸,多少年了,她魂牵梦萦,虽然他知道她并没有死去,那具尸体并不是她的,但是他踏遍了千山万水,都没有找到她!

        她说她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他又怎么会想到,她是北青的公主呢!上天对他还算好,若是清欢不替文乐和亲,此时文乐就是苏瀛的妃子。

        她与他,还算是幸运的,也因着这份幸运,才让他在吕梁再遇到她!让他还有机会再去呵护她,从此护她一生,不离不弃。

        苏律眼里的东西太多,让文乐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她轻轻别开眼,虽然自己的确是为了弄清楚她对苏律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但她仍然不习惯他的眼神,那眼神,如同透过她,看向了另外一个人,让她觉得心里很难过。

        苏律见她别过眼,才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他已经确定了文乐就是两个小奶包的娘亲,却还是弄不明白,这五年,文乐经历了什么,才将他们二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愿意慢慢来,给她时间去适应,也给自己时间去思索。

        “饿了么?我去吩咐灶房准备些吃的。”他松开她,起身离去。突然离去的温暖的大手,让文乐有些失落,却见他转过身,柔和的说道,“等我,一会儿就好!”

        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击,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打鼓,这男人说出的话,带着磁性,让文乐的脸又红了起来。

        苏律站在门口,见她的反应,眯着眼睛满意的离去。

        等到苏律离去,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丢脸了,白长了这么大,遇到这种场面,竟仍然觉得脸红心跳。

        她又想了想自己过去的二十几年,好似,真的没有人这样对她,又好似,有人这样对她,却被她遗忘了个干净。

        窗外日头渐渐西落,空气也渐渐冷了起来,只是营帐内暖炉生的旺盛,帐内丝毫不觉得冷。

        帐内暖暖的,让文乐昏昏欲睡,等到苏律端着饭回来,她早已与周公幽会了多时。

        他便将饭放下,坐在她跟前,看着她的睡颜,那乖巧如猫的表情,让他看了格外舒心,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驻守吕梁边境。

        她在营帐中,慵懒的睡大觉,恍惚间醒来,便嘟着嘴说道:“苏律哥哥,我饿了!”他便嘴角含笑,给她端上一碗粥。

        想到此,他噗嗤一笑,却不小心惊醒了文乐,她睡眼朦胧,近几日,她睡得不踏实,终于睡个好觉,却被苏瀛吵醒。

        夕阳撒在她的脸上,照的她一脸宁静,她茫然的看着苏律,嘴唇不满的嘟着,他含笑凝视的眼神,好似在记忆中曾经有过。

        “吃饭吧,吃完饭再睡!”苏律出声,将她唤回神,她低头“哦”了一声,盯着自己的双脚不再做声。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散去,天边终于慢慢陷入暗夜。营帐内烛火融融,照着两人的脸都透着暖光。

        ……

        东璃皇宫。

        “皇上,从儿此时正在攻打南越,要收复五年前我们失去的国土。我这做母后的,最近心里直跳跳,担心死了都!”一个年过半百,却风姿犹存的女子,依偎在一个白胡子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虽有威严之色,但是眉宇间也有一些疲态,呼吸也不怎么顺畅,看来身体不是很好。

        见怀中美人皱眉,连忙宽慰道:“行了,别担心了,我早就派十九前去支援他,四十万大军,再加上北青二十万大军,还打不过区区一个南越?”

        他说话时,虽然豪气万丈,却仍然有气无力,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句话说完,就咳喘连连。

        一旁另外一个低眉顺眼的妇人,递上一杯汤药,说道:“皇上,战场上的事情,你就不要过多的分心了!好生养着身体,这国家还靠皇上您支撑呢!”

        “呦,姐姐这番话说的,倒是我的不是了!是妹妹提起这话,姐姐这是在怪妹妹么!”梅妃眉眼一挑,似是有些敌意。

        那身着暗黄,发饰平庸的妇人,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皇上的身体。”

        一句话,轻飘飘的,让梅妃再无话可说,只得冷哼一声,在一旁生闷气。皇上见状,连忙哄了哄美人,对着一旁的妇人说道:“皇后,朕知道你担心朕的身体,可是朕今日觉得这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你不必天天带药来了!你先回去吧!”

        皇后,皇后!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轻轻躬身说道:“臣妾告退!”

        殿外清冷一片,月光撒在地上,将这冷意扩大了万倍。皇后裹了裹身上的狐裘,谈了一口气,那水汽在眼前飘过,半晌就散去,再也看不见。

        “娘娘,夜深寒气重,我们快些回宫吧!”身后的嬷嬷提醒道。

        皇后眼角湿润,微微叹息,“本宫想言儿了……”

        嬷嬷眼眶也跟着湿润,但仍然安慰道:“娘娘,逝者已矣,娘娘就不要难过了,太子爷在天上也不希望娘娘这样的!”

        皇后摇了摇头,脸上的泪痕被风吹干,看着天边的银月,眼里都是哀伤,“三年前,言儿为了南越和东璃的和平暗访,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不幸遇害,都说言儿是南越王上害死的,可是今日本宫做了一个梦,言儿说是二皇子将他害死的……”

        “娘娘,鬼神之事谁说的清呢,可是众人都知是南越王上害死了太子,如今二皇子攻打南越,也算是给太子报仇,娘娘且放宽心吧!”嬷嬷说着,给皇后紧了紧衣服,扶着她一步步向皇后宫中走去。

        皇后叹了口气,跟着嬷嬷离去。一路上唉声叹气不断,却在这冬天冷冽的风中被吹散。

        夜过子时,两条身影在皇宫的上空飞舞,一点一点,须臾间进了一个华丽的宫殿。那宫殿的红烛忽闪了一下,两条身影飘过,潜入一个寝殿。

        “母后,母后……”景回言轻声将皇后摇醒。

        自打知道景回言死后,她就没睡过一天踏实的觉,此时听到有人喊她,她便醒来,朦胧间眼前一个蒙面黑衣人,吓得她张嘴就要叫人,却被景回言一把捂住。

        他用另外一只手将蒙面摘下,“母后,是我!”

        “啊!”皇后眼眶泛红,低低喊出声,“言儿,是你么?”

        “母后,是我,我真的回来了!”景回言握着她的手说道,脸上闪过激动。

        皇后有些不信,到仍然老泪纵横,“本宫不是在做梦吧!言儿,你真的回来了么,母后真怕梦醒来,言儿你就不见了!”

        景回言只好宽慰道:“母后,真的是言儿,言儿回来了!”

        皇后点了点头,半晌看着他身后的那个身影,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景回言连忙将苏黎魅拉了过去,脸上露出喜悦和几丝羞怯,“母后,这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你看咋样!”

        说着将苏黎魅的蒙面摘下,脸上露出自豪,皇后含泪连连点头,这般标致的女子,是配得上自己的儿子的!

        最重要的,自己的儿子喜欢就行!经历了丧子之痛,如今儿子平安归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景回言见母后情绪波动,心有愧疚,“是孩儿不肖,孩儿没有早日归来,让母后担心了,这儿媳妇本该三年前给母后带回来,是孩儿疏忽大意,让人暗算了!”

        说罢,脸上露出愤恨,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报仇的。皇后问道:“当年害你的人,是谁?”

        景回言冷冷的说道:“梅妃母子!”

        皇后似是早有心理准备,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做?言儿,你此番回来,母后不希望你再回皇宫,接触这纷争,你便带着这姑娘远离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景回言摇了摇头,说道:“母后,我答应了一个人,帮他完成帝王业,便不会食言,我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母后助我一臂之力!”

        皇后叹息道:“言儿,三年前,我就已经成了一个废后,王宫上下的事情都是梅妃在打理,母后又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景回言知道,母后近些年也很辛苦,便说道:“这次我打听到,景寒从要里应外合,将父皇杀死,谋权篡位。东璃不能落入景寒从手里,十九弟他野心太大,这皇位亦不可由他继承,我彼此回来,便是重新夺回王位,帮人完成太平梦!也算报了恩,母后,你要帮我做的这件事情,很重要,你量力而为!”

        皇后听到他说的,心里大骇,表情也变得害怕,“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她一辈子,都只为了一个男人,与众多女人分享她的夫君,她必须温柔,必须大度,可她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她可以忍让,只求那个人能够安享晚年,可是那些妃子,居然都在忙着谋害他!她的心,仿佛收到了抨击,她做不到无视,她做不到!

        “言儿,那毕竟是你父皇,你一定要阻止他们!他们做这等事情,天理不容,你父皇他,在你去世的这三年,一直很怀念你,母后帮你,你一定要救你父皇!”

        皇后说到最后,眼里的泪竟是止不住,毕竟生活了三十几年的人,她做不到让他去死,还这样凄苦的死去,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苏黎魅在身后轻叹,这世间有多少女子,为爱愿意放弃一切,可是,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能真真正正的得到男子的回应。大多数,都如皇后这般,一生挚爱,却得不到回报吧!

        景回言握着她布满细纹的手,沉声说道:“母后,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将景寒从的阴谋拆穿,父皇他不会有事的!”

        ……

        淮梁最近,只剩下薛御庭夫妇,二人倒是有些清闲。

        秋梅依偎在薛御庭怀里,肚子微微显怀,能看出些许眉目,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些人,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留下一封信,就都不见了,这边境战事紧急,也不知道文乐到了没有。去东璃的路上,要经过东海,也不知道他们平安否?”

        薛御庭未回应,满心欢喜的摸着她的肚子,这里面是他的儿子啊,儿子!秋梅见他不回应,转头看他一脸喜色,拧了他一把,道:“你听我说话了么!”

        “啊,听着呢!”他吃痛,连忙回应道,“你说说你,他们都是那么大的人了,你搞得他们像小孩子似得,你担心什么,一会儿让人送个信,你就放心吧啊,肯定没事!”

        秋梅“啊呀”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还差点忘了,这文乐还带着两个孩子呢!这两个小奶包走了,我竟觉得有些空落!”

        说着叹了口气,薛御庭想,这女人怀孕可真麻烦,一会儿伤心伤心这个,一会儿难过难过那个,杞人忧天的!

        他无奈的说道:“没事,再过几个月,就有个陪你的小奶包了!”说完,喜滋滋的又去摸肚子去了!

        秋梅懒得理他,就给他一个白眼。

        “大人,大人,门外有人求见!”一个小厮进来通报,打破了二人的温存。

        薛御庭说道,“我先去看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秋梅听着小厮的声音挺急,便说道,“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薛御庭便扶着她去了前堂,前堂站着一个黑衣人,向薛御庭行了礼,薛御庭当即明白了几分,说道:“房请!”

        看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秋梅也打起几分精神,跟着进了房。

        那人进了房说道:“薛大人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薛御庭大喜,“哦,快些道来!”这人是他请的江湖上的侦探,查事情的本领,不弱于苏瀛的暗卫,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所谓的藏宝图,当年是薛大人先父剿匪时所得,后来被柳镇国知晓,柳镇国与李圣通相熟,便告诉了李圣通,二人联合万花飘香,将先父杀害,如今下落不明。”那人说道。

        “什么?”薛御庭大吃一惊,那李圣通居然会联合柳镇国!不过转念一想,他既然能与柳镇国发动叛乱,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呢!

        那黑衣人又说道:“柳镇国的那一半藏宝图,在他的长子柳自清那里,当年,他为了将这件事情藏住,便将那一半藏宝图放在柳自清的房间里。就连柳自清也不知道,苏瀛抄柳家时,寻得了那藏宝图,便将他带回了王宫。”

        “至于另一半,”他顿了顿说道,“我实在没有查出来,那藏宝图未曾出现过。”

        薛御庭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最后的银两,明日便让人送去你府上。”

        “那我便告辞了!”那人行了礼,离去。

        薛御庭说道:“立刻修一封,送给苏瀛,让他寻找剩下的那半块藏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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