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狗粮预备连击
莫名其妙的醒来，脑袋一阵发空，窗外是繁星如许的夜空，夜间微凉的清风拂在脸上，百人山从地板上站起来，耳边传来电视的声音，转头看去，山德鲁正在继续进行着他口中的资料补充，美其名曰完善脑海资料库，其实就是在补番……这个死宅。
“醒了？”虽然没回头，不过山德鲁还是听到了百人山站起来时衣服摩擦的微弱声音。
百人山点点头，脑子里一阵混乱，想了半天终于理清了思路，自己，似乎被马主管打晕了？
“醒了就赶紧吃点什么吧，我估计明天尼禄陛下醒了你就准备好长久抗战准备吧。”山德鲁给百人山扔了包薯片，百人山接过后打开包装闻了闻，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
“有水果么，长久的睡眠让我需要清清肠胃。”
“那个，我倒是今天给你准备了不少果子，不过我补充资料的时候给吃了，就薯片跟泡面了，厨房还有点菜，不过你要先刷碗，新的碗筷刚批下来，明天跟着新成员一起运过来。”山德鲁打开一包薯片嘎吱嘎吱的吃了起来。
百人山点点头，去餐桌上倒了杯水，有点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而山德鲁吃了几片薯片后问了个问题：“还想回去么？虽说马管事没有同意你无理取闹的要求升职，不过倒也同意了你回去看看。”
摇了摇头，用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将嘴里的水吐进垃圾箱后，百人山开口说道：“回去没什么好看的，老头跟伙计都死了，给死人祭拜不过是浪费时间与自我安慰，我还不需要这个。”
兜帽下的脸庞露出笑容，山德鲁心想马面不愧是拘魂使者，这记忆补充的完美无缺，不过他又有些不放心的说：“没什么爱人？不想回去见见以前的红颜或者泡友什么的？”
“尼禄在，那些人也比不上她，不过露水姻缘罢了，至于红颜…很抱歉，我不认为一个只能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人具备跟普通人玩恋爱未满的时间与资格。”百人山翻了翻冰箱，取出一块牛肉，繁杂雪白的花纹将这块牛肉点缀的如同艺术品，细腻饱满，百人山脑海中闪过神户牛肉这四个字，脑袋一阵阵发空，随后突然想起来了，当年‘方兄弟’死前的那一天还告诉自己明天要吃这个……
“神户牛肉……这地方还有人培育这个？”百人山抛了抛手里的牛肉问道。
“哦，你说这个啊，从窗户口出去，从湖边开始看山峰，长的最矮的那座山里全是牛，都是这种肉。”山德鲁扭头看了眼百人山手里的肉块说道。
点了点头，拿起手里的牛肉走进厨房，水池里堆满了碗筷，百人山皱了皱眉，找了口新锅清洗了一下，接满水后将锅放上灶台，打开火后燃烧的火焰中没有传来微弱的煤气味或者天然气的味道，而是不明的火焰从灶台口出现，不久过后水遍开了，百人山随意的切了几片牛肉，拿了副筷子开始出起了白水涮肉。
山德鲁还以为百人山在做什么好吃的，走进来一看大失所望的说：“你能不能有点追求？白水煮肉也能吃？你至少放点盐吧？”
“没必要，我自己吃的，牛肉中的微量元素足够我用了。”说完这句话后百人山开始讲一整块牛肉切成一片片的薄片，这种刀工是一个吃货才能有的，但是这个吃货却吃用最难吃的方式吃着这种上好的牛肉，山德鲁兜帽下的眉毛深深洲皱起，怎么感觉百人山完全换了一个人，马面那货把一个逗比调教成三无了？
“讲个笑话吧，小山子。”山德鲁斜着身子靠在墙上说道。
“讲个鸡把。”百人山瞥了山德鲁一眼说道，而山德鲁有些惊愕，随后捂着脑袋说：“说几不带吧，文明你我他，讲点素质行不？”
“说鸡又带吧，文明去他妈。”百人山回复的很押韵，正当山德鲁这个低笑点的人准备发出笑声时，对方的话又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的笑话讲完了，感谢你的配合，不过你就是不配合，我的尴尬也会让你这个笑点低的人笑出声的。”百人山说完这句话后也吃完了最后一片白水涮肉，无视了愣着的山德鲁，径直走出厨房。
而山德鲁伸过头看了眼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的百人山，接着又缩回头拿出手机开始给马面弹语音，顺便还放了一道隔音立场，语音很快被接通了，马面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
“山德鲁！你要是告诉我你是闲得无聊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就去把你扔进三途河划船！”
“不是啊小马哥，小山子他成三无了，卧槽你知道这货刚才醒了后饿了，直接吃的是白水煮肉，你敢信？”
“哦，这个啊，他是为了方无劫才开始爱好美食的，帮人尝鲜或者学做法什么的，吃那玩意又死不了。”
“你是不是蠢！你这完全是吧一个人性格扭曲了啊！什么勾魂使者，你这记忆填补的还不如我呢！”山德鲁冲着手机大喊。
“呵呵。”什么话最讽刺，莫过于这两个字。
“别呵呵了，你怎么填的记忆，搞成这样。”
“我有办法？我总不能填充的是他为了那个虚拟出的兄弟而爱好美食吧？我也没有把一个好生生的男人更改记忆成基佬的恶趣味。”马面的话让山德鲁瞪出一幅死鱼眼，虽说马面是看不到的，不过山德鲁还是觉得这种表情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然后呢？搞毛啊，好好地山字决与人字决的化身生生给你弄成了三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大概除了……诶，好像……诶？卧槽！我才发现方旗的洗脑让他完全是为了方无劫活的，光顾着不改变他重大性格了，没想到这些。”马面的语气一开始很果断，随后有些诧异，到最后完全懵逼了，他很多年没干过这事了，哪怕地府还兵强马壮的时候也是直接玩的暴力流，哪个灵魂不听话直接一碗孟婆汤灌进灵魂中，更改记忆这种事有点小生疏，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更改了那些记忆后百人山等于是兴趣爱好诸如此类的全部没了，仅有的大概也只是对那个虚构的老头跟虚构的朋友的缅怀了，再加上执行任务时期发生的感情。
“…………”山德鲁沉默了下，虚着眼看着手机，仿佛看到了马面正在苦恼的神情，他接着语气不善的说道：“小马哥，这就是勾魂使者的水平？我手下拉两个亡灵法师都比你强你信不信？交给你真是一个错误，把下个任务给我换了，随便换都行，跟百人山一起执行任务，反正要日常休息类的，我来帮他做一场心理治疗，不然你等着我去告你状吧，治疗人字决与山字决灵魂雕刻的时候不负责任的更改记忆。”
“山德鲁！！！”马面愤怒的声音传出来，而山德鲁提高音调的哼了一声：“嗯？”
“你赢了，我看着安排。”马面爽快的回复到，而山德鲁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不许把我的下下个任务更改成去天堂一类的地方！”
“想的真多…就这样吧，我看着安排。”马面沉吟了下说道，这份沉吟让山德鲁心里大定，果然这货有准备安排自己下下个世界再奔天堂转一圈的心思，还好自己反应快。
挂了电话的山德鲁琢磨了半天，想着怎么给百人山做个心里疗程，这一想就是一晚上，虽说百人山奇怪山德鲁为什么在厨房呆那么久，不过也没去看看，而是选择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准备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而这一转身却是吓了他一跳。
一身黑袍的山德鲁脚步虚伐的在客厅来回走动，一点声音都没，平移般移动着，说通俗点，就是类似于鬼混飘荡的移动。
“山哥……你干什么？”百人山面无表情的问道。
“想着怎么治疗一个三无。”
“打一顿就好了。”百人山敷衍的说完这句话就走向自己的卧室，当然，现在这卧室叫尼禄的卧室，他在睡卧室跟睡客厅这两个选项中，完全是看尼禄的心情而定。
轻轻的敲了敲门，百人山推开卧室门，正在酣睡的尼禄半个身子吊在床外，睡姿虽说不雅，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颜值高的人刨坑都像是打高尔夫，颜值低的人打高尔夫都像是刨地，颜值绝对数得上高端的尼禄在这种不雅的睡姿下睡眠不过是为她加了几分可爱罢了。
百人山面无表情的将尼禄扶起来，微眯了下眼的尼禄看到是百人山后又闭上了眼，嘴里闷哼了一声抱住他像是抱着一个玩具熊靠在他怀里继续睡觉，而百人山倒也没有反应，除了双眼之中带了些柔和的色彩后依旧是面无表情，他现在的观念中，表情这种东西是一种价值，如果尼禄睁开眼看他，他绝对会露出标准的温和笑容，而尼禄是闭着眼的，他做表情毫无意义。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一动不动的百人山像是一个雕塑，而尼禄却是完全从半睡半醒中醒过来了，她半睁着眼用脑袋在百人山怀里蹭了蹭，随后说道。
“怎么不叫醒余？”
“其他事情无法与你比，你既然想睡，何必叫醒你。”百人山语气温和的说出这话，尼禄没有抬头看着他的脸，否则就能发现他是用毫无表情的面孔说着语气温和的情话，而这情话也是百人山想过后说的，其实原本的意思是，反正没事，你睡就睡吧。
尼禄的头微微抬起，而在她抬头的同时，百人山的面部肌肉开始抽动，形成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和善，细腻，宠溺，温和，阳光……并不知晓如此的尼禄满意的点点头。
“汝有了点变化，不过这种变化余喜欢。”
“喜欢就好，也是为你变化的。”百人山的内心反应是，我怎么没感觉，不过还是顺着尼禄的话接了下去。
“哈~汝是在忏悔昨天的行动么。”尼禄轻笑了一声说道，语气十分愉悦。
微笑的点点头，百人山环抱着尼禄的手臂轻轻用力，算是给了尼禄一个回答，这个回答也让尼禄很满意，两人的气氛在这种状态的百人山维持下变的有些‘温馨’，这种温馨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山德鲁的喊声从门缝传来。
“你俩日起来了是吧！新碗筷没送过来！今天中午野餐！穿好衣服跟老夫去湖边享受日常度假！”
尼禄皱起眉头，她很不爽这种气氛突然被打破的感觉，而百人山却是善解人意的给她抚平了眉毛说道：“山哥是个老光棍，要报复他很简单。”
尼禄莞尔一笑，她明白百人山的话，对于一个老光棍，老无节操而言，最大的伤害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了。
尼禄毫无顾忌的在百人山面前换着睡衣，百人山头也不扭的看着，类似的情景他见过许多次，还时不时帮尼禄整理下袖口领子之类的，最后将尼禄的头发梳起，突然间百人山又是一阵违和感传来，他记得自己会给人梳头发，却忘了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这无关紧要。
愣神之中的百人山给尼禄梳着的不是她以往的发型，而是选择了梳平了尼禄的长发，及背的金色长发中夹杂着几条小辫子，最后用两边的长发拉到中间梳成一条小辫，低垂的辫子如同一条金绳般映照着她洁白的脖子，尼禄从百人山端着的镜子中看到这个新发型后倒是很满意这种造型，她也需要一个造型来换换状态，以前的发髻跟那个平胸太像了，嗯……她指的是阿尔托莉雅。
既然对方满意，百人山也没有多想，从床上下来后走进洗漱室拿出三条毛巾，分别是半湿，微湿，与干燥柔软，依次给尼禄擦了擦脸，温度正好的半湿润让尼禄彻底从刚睡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她继续享受着这种伺候。百人山给尼禄擦完脸后将三条毛巾准确的扔进洗漱间的污衣篮后蹲下来轻轻拿住尼禄的脚，柔软的触感让他小指微微滑动触拭了下，做完这个带着部分挑逗意义的动作后百人山给尼禄穿上靴子，随后百人山站起来朝坐在床边的尼禄伸出一只手，仿佛舞会上的邀请，而尼禄也配合的将手放进百人山手掌中。
“欢迎来到位面维护中心，彼世诸神都无法触及的最终之地。”叹咏般的语气念叨着的是尼禄最喜欢的传颂类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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