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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事情败露


今年过年一切从简,正月初五元天祎满周岁,也是元胤的生辰,按照霍夫人的意思,要大办一场。“天祎是皇长子,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冬天糟了雪灾,也不能办得简单了。”霍夫人拿着单子对顾清涵说。

        顾清涵询问道:“依我看大办不必,简单隆重才好。大雪才刚过,百姓们受了苦,宫里也不能太奢侈。天祎还小,不能大肆杀生庆生,皇上也说不可奢侈浪费,母亲以为呢?”

        霍夫人交出掌宫之权后,吃斋念佛的时候多,她沉思片刻之后点头说:“还是皇后安排吧。”

        顾清涵合上宫中记档的旧例,恳求道:“母亲是天祎的祖母,这种周岁宴会我还没操持过,还请母亲帮帮忙才好,您千万不要推辞。”元天祎靠在顾清涵身边,看着母亲和祖母说话,时不时出声应和一番。

        元天祎的周岁宴定了下来,只邀请在京的皇室宗亲,宴上的菜悉数换成素食,各家礼也不必送,就进宫吃喝就成。

        正月初五那日,宫中喜庆吉祥。元天祎早换了一身红色衣裳,脖子上戴着长命锁,两只手上戴着金手镯,他的神态气韵像极了元胤,不笑时正经严肃,年纪虽小,却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元胤抱着元天祎接见元氏的王爷及家眷,皇室宗亲都说着恭贺的话。顾清涵坐在元胤身边,目光落到虞燕来身上。她正端着酒杯喝酒,暂时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她不信虞燕来就这么放弃了。抓周的大圆桌放在席面中间,各王爷及其家眷均往上放了东西,有书本,有弓箭,有笔墨,有算盘等等。

        虞燕来放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红盒子,里面放着绯红的胭脂,在所有物什中最引人注目。她退到一旁,冷眼看着元胤夫妻和那个酷似他们的小孩儿。

        元胤走到圆桌旁,将玉玺放在中央。顾清涵抱着元天祎站在一旁,等东西都放齐了才将儿子抱到桌子上。

        “天祎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别害羞知道吗?”顾清涵认真对儿子说。希望他今天不要让人失望。

        元天祎点了点头,他已能站稳,往桌面看了一眼,径直走到玉玺面前,拿起来抱在怀中,又拿了木剑和弓,还有书和大洲的地图。他拿了想要的东西抱在怀中,稳步走回顾清涵身边。

        顾清涵帮他接住抓回来的东西:“一下拿这么多东西,贪心。”

        “喜欢。”元天祎用软糯的童音说道。

        虞燕来见了,双手在广袖里握成拳,今天真是伤眼睛。想到潭州城的莫擎天,她打定了另一个主意。

        “天祎都说喜欢了,就由他去。”元胤笑容满面的说道,“到父皇这里来。”

        元天祎又抱着东西走到元胤身边,元胤抱着他回到位置上,高声宣布道:“朕继位至今,膝下只有天祎一个儿子,如今朕已三十又四,该确立储君一事。今日朕便宣旨,立皇长子元天祎为太子!”

        情理之中,也在预料之外,除了跪下说一句我皇英明之外,在场众人只得将当初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念头压制下去。

        事出突然,顾清涵大感意外。宴会结束之后,元胤抱着睡着的元天祎回太极宫午睡。顾清涵心中忐忑,问道:“皇上立天祎为太子,会不会太草率了。他才一岁,还看不出品行如何,万一不成器怎么办?”

        元胤让她小声说话,道:“清涵,我对我们的儿子有信心,你也要有,我会亲手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储君。”华阳真人的预言,让他信心满满。

        “皇上亲自带天祎,妾身不反对,只是他还太小了。”顾清涵看着熟睡的儿子,不是她没有信心,她怕他会像元胤一样辛苦。

        “他总会长大。”元胤说,“如果你害怕,我们就赶紧为他添一个弟弟,你看如何?”

        顾清涵脚步凝固在原地,脸唰的就红了。成亲四年,她脸皮还那么薄,元胤看着脸色绯红的妻子,轻笑一声抱着元天祎先走了。

        虽然开了春,天依旧寒冷,顾清涵躲在被窝里不愿起来。元胤说元天祎添一个弟弟之后,她便遭了秧。元天祎每日早睡早起,这会儿早就起了,趴在床头看她,喊着母后。

        顾清涵伸出后来摸他的小脸:“用过早点了吗?”

        元天祎点了点头,叫她快起床。

        “跟着宫嬷嬷到外面等母后。”

        顾清涵生下元天祎坐完月子之后,章敬便出宫游历天下去了。去年年底之时又被请了回来,如今待在宫中过了年。顾清涵带着元天祎过来之时,他正和元胤说话。

        “神医,近日可好?”顾清涵问候道。

        “还好还好,宫里虽不比外面自在,好在吃上是最好的,进宫十日,我都长了好几斤肉了。”章敬笑着说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顾清涵看向元胤,疑惑的伸出右手。章敬手里拿着块杏仁酥,边吃边听脉。

        章敬提醒说:“皇后在月子中养得极好,这一年中也养得不差,再生一个没有问题。不过太频繁了也不好,伤身体。”

        “宫里只有天祎一个,我终究不放心,打算等清涵生下老二之后,等上三五年之后再生。”元胤握着顾清涵的手对章敬说。

        “你想得也不差,可生孩子终究不是母猪下崽那么简单,皇后可要辛苦一些了。”章敬身为医者,虽知多子多福是好事,但对女人来说终究伤身,他并不主张女人多生孩子。

        顾清涵看向天祎,笑着说:“如果孩子们都像天祎一样乖巧,再辛苦也值得。”

        元天祎听到自己被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清涵,跑到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便靠在她身边。顾清涵拿了一块点心给他,他拿着坐了下来吃。

        “这么快就走路了?”章敬惊奇道,步子稳健,不像一岁的孩童,“看着利落,身子骨也硬朗。”

        顾清涵笑着抱怨:“九个月的时候就想下地走路,不给还哭呢。现在会走路了,都不让人抱。”

        灰色的鸽子扑棱棱的飞到观星台,守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取下鸽子腿上的小圆筒送到莫擎天手上。

        一年之前,他们在这里杀了一个无辜女人,本来□□无缝的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个女人临死之前的惨状。夜渊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弄错了。

        “皇上,秦国的细作送来的密报。”

        莫擎天漫不经心的目光集中在宴长宁三个字上,重新将密信看了一遍,额头上青筋暴起。

        “发生了什么事?”夜渊觉察到莫擎天眼中的愤怒后问道。

        莫擎天将捏成一团的信交给夜渊:“国师自己看。”

        莫擎天的神色反常,夜渊拿过信之后展开迅速看了一眼。信上详细写着秦国皇后顾清涵的身世来历,着重提及她的模样与宴长宁一模一样。夜渊深吸一口气,不信这是真的。

        “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安插的探子从未挖到这些信息,这么重要的事,元胤不可能瞒天过海。

        “探子说是有人找上门来,主动透露的,但那人做事隐秘,尚且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有何目的。”知道这么多事,又有心与莫擎天合作,怕是秦国皇室中人所为。此人野心不小,倒能好生利用一番,夜渊心中打着算盘。

        “等会儿我会写信亲自问,一定要查出这封信的来源。国师认为这件事是否是真的?”当年他亲手杀了宴长宁,将她推入深不见底的汉水之中,照当时的情形看,她没有生还的机会。

        “至少可以确定,秦国皇后不是顾清涵。”夜渊说道,当初做那件事时,他反复确认了顾清涵的生辰八字。后来失败他想不出关键所在,现在看来她只是借用了顾清涵的身份,元胤将她的所有一切瞒得严严实实,以至于他弄错了最关键的一步。

        莫擎天不说话,如果信中所说的是真的,他会如何?

        夜渊双手按在莫擎天肩上,郑重的劝道:“陛下,切不可意气用事,待查明其中真相在做决定也不迟。若她真是宴长宁,您与她没有任何可能。”

        真的没有可能吗?莫擎天将密信撕得粉碎。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他一定要查个明白。

        开了春之后,元胤开始准备巡视辽疆和黑岭之事,想着让顾清涵出门散心,便让她跟着一起去。宫中一切交给霍夫人看管,元天祎也交给她照顾,朝中大事由几个大臣负责,并将最终结果用快马送到他手中。

        安排好雒阳的事之后,已是二月初。顾清涵从未出过远门,离京前一夜兴奋得像个小孩儿睡不着觉。等到天亮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束。

        近几年元胤在国中大肆修路,已形成四通八达的路网,得到邺国的洋灰技艺之后,在国中各地推行,洋灰修筑的路不再泥泞难行,陆运速度加快,损失也减少了大半。现在马车行在宽敞的管道上,顾清涵趴在车窗边看沿途的风景。在宫里待久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元胤侧身靠在引枕上看书,见顾清涵兴奋得像出笼的鸟儿,不由摇了摇头。

        顾清涵靠在元胤肩头上,抱着他的手臂恳求道:“皇上,妾身能骑马吗?马车里太闷了。”

        元胤不理她,继续看着手里的书。顾清涵重复数次刚才说的话,元胤终于不耐烦道:“可以,必须戴面纱,琉光她们必须跟在身边。不许跑远了!”

        顾清涵哪管元胤是何反应,听他答应,谢了恩便喊了停,要下马车骑马。她心情甚好,骑马观看沿途的风景。沿途官员得知元胤要北上巡视,皆严阵以待,不敢有半分懈怠。

        接连十日平安无事,顾清涵骑马走累了坐回马车,喝了一口牛乳茶之后打趣道:“妾身还以为这一路上不会太平,有刺客刺杀,或是百姓蒙冤拦圣驾请命,亦或是皇上邂逅某位绝色佳人,成一段风流佳话呢,原来都只是写话本子的书生写来骗人的。”

        元胤看她故作遗憾的模样,将人揽进怀中,挑起她的下巴问道:“难道清涵希望我有艳遇,给你添几个姐妹?”

        顾清涵立刻拒绝:“当然不想。”

        幸好马车隔音,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饶是如此,顾清涵也没脸现在就出去,只穿好了衣裳安安分分的坐着。

        “走管道坐马车怪没意思的,不如明天我们走另一条路。”元胤穿着一身白色睡袍,腰带随意束着,头发也未梳,像一个狂浪不羁的浪子,他侧躺着,一手撑着头看着顾清涵说。

        顾清涵眼睛一亮:“微服私访?”

        “对,说不定我能遇到佳人呢。”元胤说着,笑容妖邪。

        顾清涵嘟哝道:“不许!”

        元胤听着很受用,伸手去捏她的脸。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换了常服和大部队分开走,顾清涵身边只带了琉璃,元胤则带了高见,四人面部皆稍作改动,轻装简从的上路。离开官道和清场之后的市镇,所见所闻更加真实,没有场面上的应酬和客套,一路走下来颇为自在。

        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小院和田埂上栽种的桃李苹杏花开正艳,田间地头忙碌着耕作的男人女人,还有放牛割草的小孩和提着篮子慢悠悠走回家的挖野菜的老人,构成一幅悠闲的春耕图。

        离开朝堂之后的元胤变得平易近人,和谁都能攀谈两句。顾清涵听他问种地的老伯田里的收成和最近的几年的日子过得如何,又问乡镇县里发生的稀奇事,问对县官知府评价如何,元胤听后一一记在心中。

        早午晚三餐均在农家家里用,顾清涵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也会帮着农妇烧火洗菜,比起宫里被人伺候的时候充实许多。

        走到幽州,元胤才与大部队汇合。幽州知府府中设宴款待,元胤携顾清涵前往。此地吃食与雒阳不同,顾清涵吃着新鲜,便都尝了一口。她胃口好,元胤也跟着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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