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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屡败屡战


章敬气得跳脚:“真不会做人!”想不想自己帮他说话了?还想不想娶媳妇儿了!有求于人,姿态就该放低些嘛。元胤收了棋盘和棋子,心情颇好的抱回宗正阁。

        宴长宁午睡刚醒,碧荷就说章神医来了。

        “章神医能进来?”

        “主上让他来和夫人说说话。”

        也对,如果没有元胤的允许,章敬怎么能来?难不成元胤瞧出了端倪,让章敬来试探?或者,章敬是来当说客的?“请神医到花厅等着吧。”

        宴长宁如今没有簪子等能被当做武器的首饰,她的发髻梳得简单,并无复杂样式,不过小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好了。

        “神医今天怎么来了?难道不怕我再劫持您一次?”宴长宁见到章敬,第一句说的便是这话。

        章敬一愣,捋着胡子干笑道:“不会。”他当然知道宴长宁的武功被封,如今只是只被拔了爪子的小猫,伤不了人。

        宴长宁跪坐在苇席上,为他倒了一杯绿茶:“听神医这么说,我武功被封,是神医的杰作了?”章敬不接她的话,只呵呵的干笑。

        “我如今武功被封,也没伤人的本事,元胤让你来,定是有话要说,您老就直接说吧。”

        章敬听着宴长宁幽怨的语气,调侃道:“我怎么瞧着你活像被卖到山里的小媳妇儿?不是愁眉苦脸就是一脸委屈。”

        宴长宁突然一乐,说:“好像是这么回事。”但看到章敬这张笑容和蔼的脸,又消沉下来,质问他说:“你就是元胤的帮凶。说吧,你用了什么法子封了我的武功?”

        “唉,姑娘家打打杀杀的不太好。”章敬胡乱找借口说,“我这是为你好。”

        “你要真是好人,就把解药给我。”宴长宁步步紧逼。

        章敬笑了笑,转移话题说:“我看你现在过得挺好,非得闹那么僵?逃了五次还不死心。我看东方……元胤待你也很不错啊,现在外面关于你和他的是已经传遍整个大洲,邺国皇帝为了两国邦交,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嫁到秦国来。我认识他这么久,只见过他对你一人上心。”

        “我不喜欢他,更不会嫁给他。”宴长宁否决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以为,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元胤?邺国可不是秦楚两国,礼教森严,让女人从一而终。”她说着自欺欺人的话,卫风已经死了,他是她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现在提起还会隐隐作痛,仿佛回到揭穿他们虚无的青梅竹马情谊的那一刻。

        章敬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叹气道:“丫头,你何必执迷不悟?”

        “我不会喜欢一个强迫我的人,他别想用任何东西困住我。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皇宫一步,真有那一天,我宁愿死。”宴长宁坚定说。她向来果决人,能绊住她的东西少之又少。上辈子她可以以卵击石反抗莫擎天,这辈子也同样可以。她死过一次,重生后虽然惜命,但也不惧怕死第二次。

        “唉,你也是死脑筋。”章敬叹着气说。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宴长宁接口说。

        一时间,一老一少都不说话。章敬看了宴长宁好一会儿,总觉得不对劲。宴长宁心中疑惑,问道:“老先生为何这样看着我?”

        章敬犹豫着问道:“你最近可有身体不适?天葵可还正常?”说着就要为她把脉。

        宴长宁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她前几日刚好,不可能是那事,章敬为何问这个?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挪开,说:“从小到大,我的身体一向很好,月事也很准,前几日才完呢。”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她说着就脸红了,却心如擂鼓。

        宴长宁遮遮掩掩,章敬反倒起了疑心,笑道:“看一看又有何妨,又不碍事,有些病是早治早好。”

        宴长宁突然笑道:“有什么可看的,我本就没事。倒是神医为何要执意为我诊脉?别没病都诊出病来了。您老就别劝我了,我不会嫁给元胤的。碧荷,送章老先生出去吧。”

        章敬被碧荷请了出去,宴长宁只觉头疼,难道她真的怀孕了?葵水几日前才完,怎么会怀孕?章敬医术高明,他一定看出什么了。不然他怎会问那些问题?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章敬还欲说话,已被宴长宁不客气的赶走,心情郁闷的回到药堂,这丫头一定有事。

        日落西山,晚上的热气还未消散,屋里闷得慌,外面又热,宴长宁用了晚膳,赤着双足站在池子边的台阶上。经过一天的暴晒,冰冷的池水也有了丝丝温度,宴长宁看着一池冰水,思绪飘回刺杀孟玄那一日。一个多月前离开剑门府,元胤带着她从水道离开。

        赫连府中的水引的是黑水河的活水,各处皆有引水口,让整个府的水能汇流贯通。之前为了打探消息,她已摸熟了赫连府各处的布局,水流也一样。还好瑶光阁背后是花园,再往北走一段就是黑水河,那里有一个引水口。

        元胤会用这个法子,想必已将各个水口锁上了,现在她身边没有撬锁的工具,想着也是心烦。不,不试一次怎么知道。如果章敬真的发现了端倪,告诉了元胤,她更没法脱身了。

        “夫人,您上来吧,这池子水深。”碧荷看宴长宁的模样都快吓哭了,要是她突然想不开跳下去了怎么办?

        “屋里太闷,我就出来吹吹风。”宴长宁对碧荷和碧雪说,“你们要再往前一步,再多说一句,我就真跳下去了。”

        被宴长宁一番威胁,碧荷几个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再多说一句。碧荷模样纠结,无可奈何的站在岸边等她。

        宴长宁双足浸在冰冷的水中,脑子也飞速的转起来。幼时她听过皇宫传闻,后宫有孕的嫔妃摔一跤或落水之后,孩子就没了。对不住你们了,如果有什么怨气,日后就撒到她头上吧。

        刚往台阶下迈一步,身体就被横抱起来。“天热水凉,还是回屋歇息吧。”

        宴长宁不说话,忐忑不安的揪着衣襟,难道章敬已经说了?

        “算了,你歇着吧。”元胤想了许久的话,仍未说出口。他刚才站在树荫下,远远的看着她站在台阶边,双足浸在水中,一身白衣似会乘风而去。而之后,他看到她准备扑向水中,似有心事。今天章敬和她谈了什么?

        又做梦了,梦里自己被毒瞎的双眼逐渐复明,却始终看不清楚那人的脸,那人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让她觉得莫名的害怕。醒过来已是子时,梦中的困扰和痛苦仍萦绕在身边,既然重活了一世,就不能重蹈覆辙。无论是莫擎天还是元胤,都不能困住她。

        宴长宁点了碧荷和碧雪的昏睡穴,拔了碧荷头上的飞燕铜钗藏在怀中。她换了一身深色衣裳,开了门出去。这几日来她已熟悉了影卫新的布局,只要她够快,往偏处走一定不会被发现。虽然武功被封,但她仍手脚灵敏,轻手轻脚的绕到假山后,这里是影卫监视的死角,宴长宁在漆黑的夜中潜入水下。

        黑水河的河水果然名不虚传,被冰冷的水包围,宴长宁全身一颤,憋着一口气咬牙往水口处游去。铁栏上只有三把锁,宴长宁用铜钗轻车熟路的打开锁,离开了这里。水道边无人,她得以游到水面换气,看清周遭的情况后,凭借记忆往黑水河边游去。

        水下,她的四肢逐渐变得冰冷,下腹如刀缴一般的痛。宴长宁拼着一口气,终于到了出水口处。所幸她运气好,赫连府各处的水道管控并不严,各处闸口只用一把锁锁着,她当年好奇跟着九龙城里的三教九流学过撬锁,很轻易的就将锁打开。

        上岸之后,宴长宁全身无力,躺在岸边的草地上歇息。月朗星稀,天河清晰可见,还有流星飞快的划过天空。小腹又开始痛了,她全身开始抽搐,过了好一阵才慢慢恢复。

        捡了一根木棍,宴长宁拄着往西边走。夜风吹来,夹杂着燥热的气息,宴长宁一个激灵,好冷。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一户人家。宴长宁敲开了门,送上一小块碎银子才堵上了主人骂骂咧咧的嘴。

        她买了女主人的一身干衣裳和火石,道了歉后又离开。这里不能久留,也许往西是不成了,还是去南边,也许她能找到困住她许久的谜题。

        启明星从东方升起,宴长宁看到了村落。她临走之前,带了虞燕来三日前给她的银子和两个玉镯子。在村里要了早饭吃,用身上所有的银子换了一匹骡子,朝南方去。捡小路走,沿途没有跟踪她的可疑人,只要离开了秦国,元胤便再也拿她没办法了。

        胃里翻江倒海,宴长宁突然四肢冰冷,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险些从骡子上摔下来。好不容易勒住缰绳,她才停下来走到一边,扶着松树呕吐不止。只觉胃和胆汁都吐出来了,才躺在一边大口喘气。恢复了一点儿力气,用水簌了口,嘴里才没那令人作呕的味道。

        宴长宁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牵着骡子走了一段路,腹中空空,幸好早晨走之前买了几个粗面馒头。吃在嘴里味同嚼蜡,喝了一口水才咽下,无奈现在急需补充体力,只好将就着吃了。心中的疑虑必须得到证实才可以,她牵着骡子往南走。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当了一个镯子,拿了银子后问了医馆的所在,才朝西南角的医馆方向去。

        早晨,瑶光阁中之人已发现宴长宁不见了,她悄无声息的走,没有任何人发现,阁中之人甚至不知她从什么地方离开,她就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元胤没急着责罚下人,召见影卫问了昨夜的事,众人摇头,均没发现异常,不过影卫中的防风不知去了何处。

        所有影卫皆经过精心挑选,不可能混进他国间隙,“你们仔细找找,看他可有暗号留下。”他不信吴铭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影卫被元胤调去找人了,他下令封锁整个黑水郡,已备好人准备亲自出马。迎面遇到一位身着玄色锦衣,带了帷帽的女人。

        “不许去!”严厉的声音里夹着愤怒和失望。

        “母亲。”元胤拱手行礼说。霍夫人待他恩重如山,他敬霍夫人为母,一直称她为母亲。

        来者摘下帷帽,她保养得宜,仍可见当年风华,只是脸上的伤疤让她平添了让人敬畏的威仪,多年的宫中历练,造就她不怒自威的气场。“既然皇上眼里还有老身这个母亲,就听老身一句劝,让那邺国女子离开。否则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老身决不允许有居心叵测的人在皇上身边,更别提一个邺国细作!”

        元胤当然相信霍夫人的话,她有手段有谋略,要杀一个人太容易。“母亲说得是。”

        霍夫人语气坚决,说道:“你想要秦国国内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邺国和楚国的都不行。皇上登基多年,比老身更清楚人心难测,为了秦国江山,皇上也不该执迷不悟。”能让元胤失去理智也要留在身边的女人,一定不能留在这世上。

        宴长宁问了路,好一阵才找到街角的医馆,医馆并不大,房屋也破旧,加上天气炎热,医馆并无病人,只有一个打盹睡觉的小童子和一个正摇着蒲扇看医书的中年大夫。

        宴长宁将骡子拴在医馆前的石柱上,迈步走了进去。童子被蚊子咬醒,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今天来治病的第一位病人,热情的迎了上去。见她是个美貌村妇,不由多看了两眼,嘴上更热情了:“大姐,您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宴长宁瞥了他一眼,说:“有些风寒,但又觉得不像,想请大夫看看,麻烦小哥带路。”

        小童子也是个有眼色的,听了宴长宁的话,忙领她进大堂。中年大夫姓黄,见到宴长宁来让她坐在对面:“请问小娘子身体何处不适?有何症状?”

        宴长宁犹豫着说:“说不清楚,大夫给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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