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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是我先动的手


小白。油菜花的心莫名地紧缩了下,是不是小白遇到危险了?

        “怎么了?”坐在它身边烤着鱼的裴易瞧见它的脸色不太对劲,不由得问道。

        “小白好像出事了。”它的心神越发地不宁,虽然它的修为不足以感应阮白的情况,但是它的直觉却告诉它,现在它的心紧张地跳个不停是因为小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你会不会想多了了,小兔子不有帝君护着吗?”以帝君对小兔子的重视,她现在能出什么事?

        “可是……”它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油菜花看了眼结界外的天际,朝裴易摇头道:“真的没有办法出去吗?”它现在很担心小白。

        裴易放下手中的串着鱼的树枝,无奈地摊手:“我也想出去,但是这可是父皇亲手设下的结界,就是为了引小兔子进来把她关在这里头。”连帝君都不一定能打开它,他怎么可能打得开:“就算结界可以打开,你也不能去小兔子那里。”

        油菜花失望地垂眸,难道它与小白再也会和不了吗?

        “放心吧,以帝君的修为,九重天超过他的都不多,更别提是在凡界了。”裴易安慰它,丢了根树枝下去让火燃烧得更旺。

        “希望吧。”油菜花又望着结界外的天空失神,希望只是它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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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捡回他的时候,阮白正在和父亲养着的妖兽玩耍。

        她摸着它黑乎乎的角,说道:“粗粗的,你是不是没有经常洗堆了许多灰尘?”

        顺从着低着身子的妖兽顿时不爽了,它朝她喷了口热气大概是在表达不满。

        “你看我的耳朵就很白啊。”由于修为不够,她还未完全化成人形,耳朵仍然保持着兔耳朵的模样,阮白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为了要被人看起来比较威猛,可你也不能不洗干净它们。”

        妖兽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在说它原本就长那样不能怪它。

        “你别走啊,我们还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的。”阮白追上想要跑走的妖兽,在听到父亲的叫唤时连忙啪嗒啪嗒地跑过去,还不忘回头跟那妖兽挥手:“有空我再来找你玩。”

        妖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像是默认。

        “这是什么?”阮白指着床上多出的青年:“父亲,他流了好多血啊。”不过闻起来竟然有她最喜欢的萝卜的味道。

        青年双目紧闭,大概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脸色不太好。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阮白好奇地看着他,“父亲你认识他吗?”

        “嗯,他是九重天的人。”

        “小白,你留在这里,我去拿点草药过来。”

        “好。”阮白点头,头顶上雪白毛茸茸的兔耳朵跟着一动一动。

        阮白趴在床沿看着他,没人陪着她说话玩耍,好无聊,在看到对方的睫毛时眼睛一亮,有事情可以做了。

        她数着对方的睫毛,又摸了下自己的,发现自己的睫毛好像短过他的哎。她伸手想要摸摸看究竟是和她的哪里不一样,没想到手停在半空中时就被抓住了。

        “疼。”阮白挣脱开被拽疼的手,委屈地看着他。

        青年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你方才想做什么?”约莫是因为昏迷了太久,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我想摸你……”的睫毛,后面几个字没说完就被他极为冷淡的眼神给逼的咽了下去。

        “男女该是授受不亲。”

        “我没有想亲你。”

        “……我阻止了你。”

        阮白无辜地道:“真的没有啊。”她感觉自己都要成冤枉兔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他抓个正着,而且她只是想看看他为什么睫毛比他长而已。

        “……”青年揉了下额角,问她:“你是谁,我为何在此地?”

        阮白眨巴了下眼睛:“我是阮白,这里是魔界。”

        “魔界?是你救的我?”他看了眼被包扎住的伤口,抽了下嘴角:“这是你弄的?”他指着胸口处包扎着乱七八糟的伤处。

        “不是,是父亲救得你,不过你不感觉这样包扎着很好看吗?”阮白的认知里,能够完全遮住伤口的包扎方法她就认为很完美了,她之前给父亲养着的妖兽包扎过,气得它好几天不理她。阮白当时一直纳闷它为什么不和她玩了,她明明把它的伤口完全遮住了,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唔,难道是因为脚上绑着这个看起来不太威武雄壮?好像它被她包扎后差点摔着……

        一定是他们都不懂的欣赏,像是父亲看到她包扎后的结果还夸她很棒了呢。

        “我听父亲说你是九重天的仙人?看起来不像。”

        “为何?”

        “你没有穿白衣服。”阮白说道,在她的印象里,仙人就该是白衣飘飘,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却穿了一身黑漆漆的衣裳,一点也没有她想象的样子。

        “你从哪听来仙人一定要穿白衣服?”

        “话本里。”阮白从衣兜里掏出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你看,这里这么写的。”

        青年跟着看了一眼,然后看她的目光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阮白被他看得奇怪,看向自己指着的那处:“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本仙君的注意力。”

        “翻错了,应该是这里。”

        “不用了,”青年又问她:“你父亲现在何处?”

        “父亲去给你拿草药了。”阮白扯了下自己的兔耳朵纠结地看他。

        “怎么?”

        阮白双手捂住眼睛:“你的肉露出来了。”

        青年沉默了。

        阮白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用对你负责。”话本里说,看到对方的*就要对对方负责,就要嫁给那人,以后会被“吃掉”的。

        虽然他不能嫁,不对,是她不能嫁给他,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嫁给他后一定会被吃掉的。

        她很珍惜自己的兔命,才不要被他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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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和师傅一早就认识了。阮白想道,可是为什么她对这段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当初他们才刚相遇那会,师傅看起来也不像是认识她的。

        但是她记得在被天帝伯伯带到山里种菜前,她在魔界一直是她一个人生活,没有师傅。

        “如何,记起了吗?”容修收回按着她额头的手,问道:“小白,我说过,我是不会害你的。”

        阮白摇头,她刚才想起的全都是和师傅有关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想起他。

        “他们竟然把你的记忆封住了。”容修看着阮白欲言又止的神色:“你方才是想起他了?”小白说不信他,不肯吞下那颗珠子,他试着恢复小白在魔界与他相处的回忆,没想到小白还是对他半点印象都没有,反而是记起了颜墨:“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

        被施咒语的人只有在心无旁贷的情况下才可以恢复记忆,若是对着某个人有着更深的执念,那这个术法只能唤起她对那人的记忆。

        “明明是本座先遇见的你。”之前是如此,重来一次仍然是这样,小白记得的永远是颜墨。

        阮白看着他阴冷的神色后退了几步:“我相信师傅可以帮我救油菜花,那颗珠子我不会吞的。”

        “本座与你相识最久,果真抵不过颜墨?”容修冷笑,猛地捏碎那颗珠子:“你不想,本座也不会逼着你,本座会让你乖乖来找本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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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修离开后,阮白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整理刚才恢复的记忆,师傅会不会是伤好后就离开了?

        可是她记得师傅当时留在魔界很久,以父亲的性格,在发生了那件事后,父亲也不会轻易地放颜墨离开……

        因为她和师傅渐渐熟了之后,有一回,她想带着师傅去魔界逛逛,让他不会发霉,没想到师傅是一意孤行地把包扎拆开,身子还没有恢复,在她问起的时候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走着走着,她就发现哪里怪怪的,有种奇怪的味道,带着她最喜欢的香甜的萝卜的味道。

        她想与师傅开个玩笑,于是她跑到师傅面前对着他道:“把你身上的萝卜交出来。”她特的用了一副要他交出“干货”的表情。

        师傅当时看了她一眼后突然倒下,她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子扑倒在草地上。

        还好草地很柔软,不然她的兔头肯定会撞得很疼。

        父亲可能是因为没有看到她担心她出事,所以找了出来,在看到他们的姿势后……

        他的声音失去一向的镇定平和,反而是愤怒地很:“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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