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卷 第二章 答复
第二十卷
第贰章答复
打开盒子，巨大的鲜奶蛋糕。
塞鲁瓦、茜娜、伊扎克三人唱着生日歌，菲尔轻轻拍着节拍，在三人的欢呼声中，吹灭了蜡烛。
旅馆二楼的房间里充满着快乐和温馨的味道。
从逃出里尔王国至今，绕了一个大圈，回到奥屯斯潘德，给他们带来的，不但是突破极限后得到的胜利，同样也是来之不易的宁静。
而菲尔的生日，带回了久违的欢乐。
不知为何，茜娜提议塞鲁瓦抓着菲尔的手，一起切开蛋糕，但是菲尔却抓住茜娜的手，将蛋糕切开，微笑道：“今年的生日，我们一起过。”
茜娜闻言眼圈一红，赶紧瓜分蛋糕，挑了个最大的给菲尔。
接着三人也分开三块，欢乐的吃起来。
菲尔和茜娜品味着蛋糕，有说有笑，塞鲁瓦和伊扎克却是第一次吃蛋糕，后者边吃边道：“菲尔，你以前也吃过这种贵族的鲜奶蛋糕吗？”
在布鲁斯帝国，鲜奶蛋糕属于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
菲尔臻首微低道：“小时候哥哥给我买过一个。”
伊扎克知道菲尔并非土生土长在黄金海岸，而是来自其他的大陆，就不再询问。
塞鲁瓦却问道：“茜娜怎么知道最冷的一天就是年末的最后一天呢，在我和奥拉斯的家乡，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茜娜扬起俏脸道：“以前爹爹告诉我的，说是千年之恋的最后一天，一位伤心的公主留下了冰冷的眼泪，在这片世界创造了第一场雪，成为冬天最冷的一天。”
塞鲁瓦奇道：“千年之恋？这又是什么…”
茜娜装出博学的样子解释道：“这都不知道，诸神纪之后，世界开创完成，先代人类之间一位公主创造了爱情，就称之为千年之恋。”
塞鲁瓦晒道：“那是传说吧。”
这是伊扎克却插嘴道：“虽然是传说，但是我听到过一些有关联的传闻，比如恒河千年冲击形成了现在的恒河平原，而“国王的秘宝”也在那个时候的西方诞生。”
塞鲁瓦讶道：“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啊。”
茜娜摇头晃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很多东西都被高高在上的人掩盖了。”接着转向菲尔，笑道：“你说是不是，菲尔。”
菲尔轻咬着蛋糕，露出洁白的皓齿，道：“当然啦。”
塞鲁瓦作出悲哀的表情，郁闷道：“少来，早知你们拉帮结伙了。”
菲尔和茜娜同时笑了起来，伊扎克却差点没有把嘴里的蛋糕喷出来，赶紧掩嘴转过头去。
原本为了今夜的过年，按照风俗，伊扎克、菲尔、茜娜早就在房间里扎起了彩带和泡泡，刚刚伊扎克在房间里忙活的就是这事。但因为菲尔的生日，这样的布局格外让人愉快。
吃完蛋糕，四人继续围坐在桌前，没有休息的意思。
塞鲁瓦想起了去年的光景，转眼一年过去，便问道：“菲尔，那你去年的生日怎么过的，是在巴塞隆城吗？”
伊扎克插嘴道：“真是没记性的家伙，不是跟你一起过的吗？”
塞鲁瓦“啊？”了一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菲尔偷笑道：“别理他，乱说呢。”接着解释道：“那天是过年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公会所有人就在平民区过的，早上又下起了雪，就到城外魔兽森林不远的地方玩雪，当时蒂亚姐姐要办公会的相关事宜，带着小妮和其他几个人先走了，我跟伊扎克他们留在那里，你和奥拉斯就从魔兽森林里出来了…”
塞鲁瓦一阵惊讶，没想到竟然是那天。
伊扎克赫然道：“我没说错吧，你们两赶上咯。”
菲尔却道：“严格的说，那时候已经是清晨，所以不算。”
塞鲁瓦想了想道：“那今天算不算。”
菲尔凝视着他，露出埋怨的神情道：“当然也不算，奥拉斯、蒂亚姐姐他们都不在，总有一天我们大家要聚在一起，好好过一次生日，到时候才算。”
塞鲁瓦心中微微一动。
伊扎克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靠在椅子上，两支前面的椅脚向上抬起，前后一摇一晃，大大咧咧的道：“菲尔你直说，让塞鲁瓦每年都要陪你过生日不就好了。”
菲尔又羞又气，突然腿一伸，踢在摇晃的椅脚上。
“哎哟！”某人摔了个狗吃屎。
茜娜发出一阵低笑，塞鲁瓦则注视着菲尔。
菲尔已羞得说不出话。
伊扎克总算从地上爬起来，投降道：“我错了，就知道不能得罪会长大人。”
菲尔更正道：“现在已经没有会长了，要说有的话，也该是博果尔大哥。”
塞鲁瓦赶紧岔开道：“不知大哥怎么样了。”接着想起一件事，道：“新的悬赏单你们都看过了吧。”
伊扎克马上回道：“看过了，除了被我失手打死的老贵族外，算茜娜老爹最离谱了。”
茜娜“唉”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塞鲁瓦却替她说道：“不要太在意，迪达斯大公有他自己的难处，就算那样的地位，也不可能明着包庇我们，何况还有另外两位大公。”
茜娜感激的从桌子下伸过小手，轻轻握了握塞鲁瓦，娇声道：“哥~谢谢你。”
菲尔亦转向伊扎克道：“要说离谱，你才是最离谱的吧，那天让你打昏人家，居然把人直接打死了？”
伊扎克一脸冤屈的表情道：“谁想到那个老头这么不经打，当时倒下的时候还有气呢，看来真是年纪大了。”
塞鲁瓦沉思了一下，道：“伊扎克的下手该不会没有分寸，这些天我考虑了一下，我们刚结束里尔之行，墓园杀死贵族的事就出来了，连布鲁斯帝国都没法回去，这其中总有些蹊跷。”
菲尔一怔道：“你是说，这件事他们捏造的？”
塞鲁瓦摇头道：“当时你们为了去迪达斯公爵府救我，顺手还烧了主题公园，知道你们躲在墓园的人本就不多，如果不是真的有贵族死掉，事情不会闹这么大，何况也瞒不过附近的迪达斯大公。”
菲尔点头道：“那就是事实了。”接着转向伊扎克没好气的道：“就算是被某些人利用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这家伙下手太重了。”
伊扎克唯有苦笑。
塞鲁瓦却低下头，他刚刚还没有想到“利用”这件事上，但要是真有人不想他们回到巴塞隆城，那么这极有可能就是某人的目的，但这又是为了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不免微微揉了下脑袋，离开神秘塔后，身体状况好像并不太好，在仔细思考着问题的时候，心悸的感觉和身体的恶心格外明显。
茜娜发现了塞鲁瓦的异常，紧张的凑过去道：“哥…你怎么了！”
突然，茜娜吓得一跳，塞鲁瓦的嘴角边，极细的红色血丝分成数条散开两边。
菲尔和伊扎克同时紧张的站起。
“我……没事……”
塞鲁瓦努力压下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他一张开嘴，突然鲜血从嘴里喷了出去。再一阵激烈的晕眩感觉，塞鲁瓦失去意识，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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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剑城城内，全城欢度新年。
除了四门内大街小巷平民欢乐的呼声，总督府内也张灯结彩，蒂亚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新年晚会搞的热情似火。
丝诺盛装出席，缪伦斯扮作护卫随行，其他东部联盟的人则躲在法瑞丝·罗茨的行馆过年。
沙漠王国首都日伦萨禁卫军队长马鲁夫，当然也在受邀之列。特拉维殷勤的向他劝酒，以期望他忘掉此行的任务。
格特·奥摩按照计划已经交给了他，但是由于要等待法瑞丝·罗茨的出现，并没有关进护送的囚车，仍在总督府地下室的秘密牢房内。
一切按照开始的计划进行，只要法瑞丝一天不出现，马鲁夫就不会带着格特·奥摩离开。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得到格特·奥摩手里的名单。
丝诺尚是首次见到马鲁夫。
身为沙漠王国的禁卫军队长，马鲁夫军人出生，身体强壮自不用说，难得还有一副大将的风范。他颏下留着稀疏的小胡子，即使是今晚的宴会，身上也穿着紧身甲，剑不离身。特拉维对他的评价，为人精明，智计出众，实力强劲，确实有几分道理。
马鲁夫的酒量也很好，虽然特拉维不停的劝酒，但他丝毫没有醉意，眼神反而炯炯有神。不时询问城里今晚的状况。
特拉维满嘴胡诌过去，虽然连续四战失利，但却被他说成互有胜负。
事实上马鲁夫这次带来的押送部队，除了能保证回程的安全，确实无法探知城里的真正的状况。加上七剑城独立在即，特拉维等人刻意隐瞒。
马鲁夫又喝了一杯酒，正好看到丝诺从总督府大厅的正门外走了进来，他举杯的手立刻悬在那里。
他并非没有见过美人，但是像丝诺这样不带半点脂粉却美得令人窒息的，却真没有见过。
丝诺最美的时候，并非她施妆黛粉的时候，而是如白雪般洁净，没有一丝风尘之时。也正是奥拉斯陪着她，从过去的噩梦解脱之时。
马鲁夫不由自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特拉维看出了端倪，赶紧将丝诺迎过去，介绍道：“这位是丝诺小姐，现任七剑城总督府幕僚之职。”
幕僚其实就是替总督府出谋划策的言官。
马鲁夫心中大动，他来到七剑城近一个月，明里暗里都查探到有这样一个人在替七剑城做事，可是连这个人是男是女，躲在哪里都不知道。
没想到她终于现身了，竟然是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
马鲁夫越过特拉维，走上前，殷勤的替丝诺拉开椅子，躬身道：“久闻大名，丝诺小姐请坐。”
丝诺微笑坐下。身为护卫的缪伦斯则退到大厅边，和其他护卫一起站着。
马鲁夫并没有在意这位女护卫，更想不到她是东部联盟的人，热情的与丝诺攀谈起来，又不时的询问丝诺在总督府替特拉维做的事。
丝诺一一对答，但马鲁夫却越发吃惊。丝诺谈吐不俗，字句成章，于七剑城对阿拉姆部这一月的战斗一清二楚，就好像所有的战役并非特拉维指挥，而是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一点战斗技巧都没有的少女。
马鲁夫不禁怀疑的转向特拉维，询问道：“丝诺小姐是否掌握了陛下安排在这里的本土部队呢。”
特拉维点头道：“正是，当初国王陛下留下这支部队，就是为了保护七剑城应对大草原的攻击，是我交给丝诺小姐掌管的。只可惜第一天的战斗，领军将军就战死了。”
丝诺露出一丝歉然的神情，轻柔的望着马鲁夫道：“都是丝诺不好，累得那位将军战死，士兵们有家不能回。”
马鲁夫沉默了一下，大度的劝解道：“不关小姐的事，这些士兵并不是我们沙漠王国精锐的骆驼骑兵，而是普通的杂兵，平时疏于操练，国王陛下派他们来，不过对大草原起一个威慑的作用。”
丝诺眼中闪现智慧的神色，道：“大人似乎对陛下有所不满。”
马鲁夫沉声道：“这倒是没有，不过身为臣下，对陛下错误的行为，即使不能阻止，也应该了然于胸，加以补救。”
丝诺举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望着杯中红酒，垂目道：“如何补救。”
马鲁夫愣了一下，急智道：“当然要看情况，只是一切作为，一定要以拉巴斯塔的利益为先。”
丝诺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哀怨的道：“大人说的是，只可惜领军将领战死，下面也没有什么可以顶替的人。现在七剑城与阿拉姆部的先锋之战到了关键时刻，虽然我军只余下三千人，但阿拉姆部也好不到那里去，要是能击溃阿拉姆部，提升七剑城的士气，即使巴尔维多大军来到，我也有信心撑到陛下的援军，否则的话……”丝诺没有说下去。
马鲁夫心中焦虑，急着问道：“否则怎么样？”
丝诺喟然道：“否则只能请大人先将格特·奥摩带回去沙拉沃德，交给魅兰莎王妃，其他只能再想办法。总好过城破之时玉石俱焚。”
马鲁夫犹疑不定道：“以七剑城的防御，真的没办法撑到那个时候吗？”
丝诺默然摇头，接着盯着马鲁夫道：“除非有一位大人一样，为人精明，智计出众，实力强劲的将军带兵。”
马鲁夫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丝诺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诚然，七剑城城破对他此行的目的百害无一利，但是为了拉巴斯塔和魅兰莎王妃的利益，若是由他带兵，击溃大草原的先锋阿拉姆部，拖到拉巴斯塔本国的援军，反而合他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那是丝诺对他的期望。
马鲁夫仿佛迷上了这个聪明的少女，即使这个少女对她有所保留和一些说不出的味道，但是偏偏一切都符合原有的利益。
但是马鲁夫却低下头，想了想道：“丝诺小姐的想法非常新鲜，可惜据我所知，七剑城只有一个马鲁夫，而这个马鲁夫，却要以任务为重。”
丝诺好像早知他会这么回答般，丝毫没有再逼他，反而举起酒杯道：“大人说的很对，能够以任务为先才算得上真正的好将军，让丝诺敬大人一杯。”
马鲁夫举杯相迎，同时不由考虑着自己此行的任务。
如果不在七剑城见到法瑞丝·罗茨的话，无疑给拉巴斯塔这一方增加了未知的变数，何况，就算法瑞丝·罗茨带着魅兰莎王妃要的东西进入拉巴斯塔，也很难确保不在中途出现意外。
所以，真正安全交易的地点就在七剑城，只要能够成功得到手上的名单，最不济换掉格特·奥摩，魅兰莎王妃还是能用手上的商会控制黄金海岸的两大贸易。
问题是，丝诺现在给他下的无形压力，就是在告诉他，七剑城城破，即使带走格特·奥摩，事情也会偏离预定的方向。
马鲁夫露出了一丝苦笑，终于说道：“一切的任务终将以国家的利益为先，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的话，还请丝诺小姐不必客气。”
丝诺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
然而就在此时，总督府大厅外，侦查骑兵队队长扶着一个全身浴血的骑士奔了进来。
丝诺吃惊得到站起，特拉维已迎过去，喝道：“出了什么事。”
骑兵队长急道：“按照丝诺小姐的命令，侦查部队每一个小时轮换一组，可是这位兄弟那组出去之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受了重伤回来。”
受了重伤的侦查骑兵断断续续的道：“跟我同去的……已经死了……我们发现……一个术士……在阿拉姆……身边……”
还未说完，骑士摔倒在地，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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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恒漠渡口过完年第二天，奥拉斯仍坐在门口研究七剑城的战报，突然天空一声尖细的嘶鸣传来。
奥拉斯向上望去，由远及近，一个骑士坐在大鸟背上，向二十一区俯冲过来。
谷场那边，瑞哈尼瓦兴奋的奔向恒漠渡口驻地外空旷的平原上，秋琳和巴特吕以及一些冒险家首领也从驻地内跑了出来。
“是龙御之城的空骑士。”
瑞哈尼瓦一边喊着一边跑来，向奥拉斯奋然道：“没想到月会刚结束，就把回复送来了。空骑士是龙御之城专门负责传递紧急信笺的，看来老大们对你的同盟邀请相当重视啊。”
奥拉斯点点头，心中却七上八下，不知十二皇的最终决定是什么。
大鸟飞抵驻地外上空，卷起一阵风尘，空骑士从上空落下，却没有将坐骑反召唤的意思，将两封信交到了瑞哈尼瓦手里，道：“这是前天月议后发下来的，萧汀大人让我二十公里加急，看来非常重要。”
瑞哈尼瓦接过信，脸上却轻松道：“明白了，一路辛苦，要不到我的二十一区坐坐？”
“少来…”空骑士看起来和瑞哈尼瓦非常熟络，晒道：“你明知道我这几天是最忙的，等下半月空闲了，再来你这里吃鱼吧。”
瑞哈尼瓦大笑道：“好啊！”
两人相互摆了摆手，空骑士翻身上了鸟背，顺便看了奥拉斯一眼，才飞空向西而去。
瑞哈尼瓦将奥拉斯同盟邀请的那个信封给他，后者赶紧拆开，秋琳也着急的凑了过去。
但是奥拉斯却错愕了一下。
瑞哈尼瓦不知就里，道：“怎么了，没答应吗？”
奥拉斯摇摇头，道：“原封未动的还给我，就在结尾批示了萧汀已阅几个字。”
瑞哈尼瓦想了想，向前离开众人几步，小心的拆开龙御之城那边给他的信笺。
反复看了好一会儿，他拿着信笺走到奥拉斯身前，交给他道：“你也看看吧。”
奥拉斯愕然道：“不太好吧，那是你们公会写给你的。”
瑞哈尼瓦却微笑道：“给不给你看是我的决定，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一下。”
奥拉斯直觉有些不妙，他迅速的接过信笺，看了起来，却只有几句话。
“若自由之翼守住七剑城，则与之同盟。若自由之翼在七剑城溃败，则放弃同盟，迅速占领七剑城。”
落款是龙皇、安维尔两人的签名。
奥拉斯手有些发抖。
自从认识过最高评议会的那些人之后，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迷茫。就算他们利用沙石丘的磺贼，奥拉斯还是满心以为只是为了自己公会的利益。
然而对于七剑城的态度又算什么，如果他们想要打通南下的通道，控制大草原，以他们的实力，只需要腾出一个手指，帮助七剑城解决这次危机，无论奥拉斯或者特拉维，都愿意为他们开放南边的通道，在同盟之后帮助其制约大草原。
但是，最高评议会要的是实质的利益。说白了就是在捡便宜，让七剑城和自由之翼去奋战吧，他们只要结果。当他们拼死拼活的守住七剑城，最高评议会就来分一杯羹，兵不血刃的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相反，如果他们失败，利用三方元气大伤，最高评议会坐收渔人之利。
他们究竟有没有想过七剑城城破的后果，不仅仅是拉巴斯塔可能进行的屠杀，城市毁坏后的重建又要消耗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七剑城的信念何在，七英雄的自由意志又怎么样去守护。
在选择帮助七剑城开始，奥拉斯绝非心血来潮，但是他仍有自己感动的理由。就是七英雄的故事。
每一个孩子听到那样的故事，都会奋不顾身，因为他们还有一颗单纯的心。
只是这颗心，在这片白茫茫的天地中，又能占得几分地位。
奥拉斯放下信笺，任他随风落地，漫无目的的向远处走去。
北元年一七七二，新的一年，更加孤独。那就是被这个世界利益击垮的孤独。
秋琳惊讶的望着奥拉斯远去的背影，她匆忙捡起了信笺，看了起来。
“怎么能这样！”
瑞哈尼瓦摊开了手，他的表情更像是无奈，道：“就是这样。”
突然，秋琳做出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
她把信笺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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