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该市为了迫使西山辖区内一座荒山上的民众祖坟迁移，而派人挖走民众祖坟。由此引发出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故事。

        强迁民众祖坟就难免得使用得使用野蛮的方法，用野蛮的人来实现。因为，我们始终有理由相信靠那些行政机关公务员，警察，法院之类的狗囊饭袋去干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据说是派武警，或者直接让武警看押犯人去干这个事情，因为这些都是免费的劳动力。找到合适的劳动力，参谋时日后，找个风水先生算一下吉时，砍鸡头，淋狗雪择日开工。

        经有关部门商议讨论后，从看守所挑选出条件合格，体格强壮的犯人。由武警官兵手握枪支押解着到荒山野地的挖掘现场。砍鸡头，散狗血一阵仪式后，主管领导宣布挖掘任务的开始。

        首先由武警分发犯人们锄头、铲子等作业工具。由于都是轻犯，所以犯人们都不用带手铐脚链。犯人们按照现场相关领导的指令完成任务，而武警们则手执枪支在旁戒严，监督。手拿锄头铲子的犯人，看着这满山遍野的坟墓，想着自己要亲手刨开别人的祖坟，搬台死人的骨灰盒或棺木。心里有感到阵阵的害怕，有的全身激起鸡皮疙瘩，有的则开始手打抖了。个个霎时目光呆滞，不知所措。但为了不得罪看守所领导和能减轻刑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在这偌大的山林里，万籁无声，树木葱密，林木遮挡绝大部分阳光照射大地，只有依稀光线透过茂密的植被照射大地使得这里光线暗淡。挖掘现场万般寂寥除了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和锄头铲子挖掘泥土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的都市的喧嚣。时不时传来风吹叶子的声音或乌鸦鹧鸪的叫声使得整个挖掘现场更显悲凉和阴森。更令犯人和武警官兵们感到毛骨悚然。

        挖掘任务开始后，犯人们被分为若干小组分别作业。山蛇、瘦狗、高佬原本是较好的朋友，这哥仨由于寻衅滋事打架伤人被捕入狱。为了能在牢里得到长官们的照顾和减轻刑期，他们答应参加这次任务。他们接到指令后他们申请成为一小组。哥仨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在一起都是有说有笑的。可接到这个任务来到挖坟现场后却怎么也乐不起来，一改平时嬉皮笑脸的作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在他们心里干这种事情始终觉得是件很缺德的事情，在加上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挖别人祖坟都是要被别人诅咒祖宗十八代的，说不定还会得罪地下的鬼怪神灵，惹来一身灾祸。

        挖掘开始后，他们用铲子一铲一铲地刨开坟墓上的泥土。他们知道现在挖的可不是一堆普通的泥土，而是别人的祖坟，前边还竖着××之墓的墓碑。因此挖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稍不注意用力过猛就把别人的骨灰缸给挖烂了。泥土一寸一搂地被挖开，终于浮现在他们眼前的是骨灰缸清晰的轮廓。第一个坟终于在挖掘现场挖开了，他们放下手中的铲子。表情呆滞，不知所措的看着地下的骨灰缸，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是现场领导听到了现场第一个坟挖开了，便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喂：那个谁，你和那个肥仔快点把骨灰岗从金井下拿上来然后搬到那边去放好。那个谁：你！说得就是你！你去那边那边从那个麻袋里拿一个写有编号木牌插在这泥土上。瘦狗和山蛇两人配合弯下腰蹲下来想把骨灰缸从金井里的拿出来。高佬则慢步走去拿编号木板。

        瘦狗平时胆子就比较小，每次打架都是溜在最后面的，一遇到什么事情，什么风吹草动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死人的骨灰缸，更是害怕得够呛。蹲下的身躯已经开始微微发抖，伸进金井手指触摸骨灰缸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山蛇在旁边嚷嚷：啊狗！你镇定点行不。

        别在哪里瞎**晃了，你是老鼠胆啊。瘦狗则用他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回答，山上天气凉，我冷。山蛇和瘦狗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缸往上提。这时瘦狗的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子般大小的汗珠子，拎着骨灰缸的手更是一直打抖。

        当往上提骨灰缸离开地面金井时，山蛇手一滑，把骨灰缸重重地摔到地上，霎时骨灰缸就像西瓜落到地一样，骨头洒落一地，地面上人各种的骨络关节清晰可见。瘦狗看到地上散落骨头吓了个半死，瘫坐在地上，想喊出来可是喊了半天也喊不出声。只是潜意识地用脚往后撑好让他可以远离这些散落的骨头。看到这般情景，山蛇也吓得不轻直接喊一声啊！啊！脚步不断往后移动。

        这时高佬从远处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看到这四处散落的人骨久久地站在原地忘却了过去扶起瘫坐地面的同伴。嘴里只是说道；我的妈啊！手脚并用往后撑的瘦狗这时发现手掌位置压着坚硬而又割手很是不舒服，回头往后看的时候发现不是别的石子之类的坚硬物体而是人的手骨，这时他再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恐惧而放声大叫起来。瞬时迅速地爬起来跑到树的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围的人看到此番情景也都围了过来。

        山蛇和瘦狗的尖叫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在场的人听到这惊恐的尖叫声，都被这吓人的尖叫声惊出一身冷汗，无不手心冒汗，头皮发麻，都把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事发地点。一阵观望之后，众人放下手中工具，往事发地点方向围观了上来。众人看到地上散落的人骨指头平足，神情各异。大多数人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心生寒颤。挖掘现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以往的寂静，同时也刺激着每个在场的人的神经。

        现场主管领导本来悠然自得地坐在板凳上抽着烟，现场传来尖叫声和熙攘声打破了他慵懒的状态，看着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他以为是犯人们在聚众偷懒。他灭掉手中的香烟，从凳子上站起来，边走边口中大大咧咧地骂道。挤开人群现场领导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镇定片刻后他开始愤怒地问及在场武警这次意外的是谁造成的。当得知是瘦狗和山蛇造成了这次意外的责任人，恼羞成怒的现场领导板着赤红的脸指着瘦狗破口大骂，手握拳头往瘦狗走去。瘦狗知道这次麻烦大了，看着来人气势汹汹的样子想必要被对方一顿毒打，拔腿就溜。现场领导体大肠肥，快走两步后知道自己追不上腿脚麻利的瘦狗便停下来放弃了继续追逐。但他并没有向山蛇发起凶狠的进攻，原因是相对与瘦狗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来说山蛇显得体格强壮，跟他自己个头有得一拼。渐渐冷静下来的现场领导知道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便电话通知上级领导现场发生的情况。电话的听筒传来电话那头上级领导大声的叫骂声，现场领导的脸顿时黯淡下来，从烧红的铁锅的赤红经过泼水冷却后变成赤黑色。因为挖人祖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忌讳，现在还把别人的骨灰缸给打烂了。搞不好要引起民怨，带来很大的麻烦。通话结束后，现场领导命令收拾现场，今天的挖掘提前收工，第一天挖掘作业出师不利草草收场。

        瘦狗回到监狱后，一夜未眠。脑子里一直浮现着白天挖人祖坟，打烂别人骨灰缸的恐怖情景。第二天一大早，瘦狗红着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找到了监狱长，恳求监狱长批准他不再参加往后的挖坟任务，但是监狱长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监狱长清楚地知道挖坟任务刚开始就有人中途退出会给其他继续参加挖坟任务的成员带来不良影响。监狱长不能因为个别人而影响大伙的情绪，而毁掉他在上级面前邀功请赏的机会。

        第二天的挖坟任务又开始了，虽然很多人都很不情愿再继续去做这个事情但还是不得不坐着囚车来到挖掘现场。挖掘第二天，多云转阴，天空下起着毛毛细雨，清晨的山上让人感到丝丝寒意。山林里青雾弥漫，光线暗淡。山上密密麻麻的坟墓和时不时传来鸟叫声能让人不时打冷颤。

        分发工具后，大伙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挖掘任务，任务刚进行不久，就有人发现不远处的低矮的树丛，树枝一直在猛烈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拖拽着树枝，但因为山林茂密，光线暗淡再加上阴雨天青雾弥漫，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在那里运动。大伙看到这番情景都感到头皮发麻，十分地害怕。所以放下手中的工具聚集在一推观望着不远处摇动的树丛。在场武警看到此番情形也感到十分害怕，用枪对着摇动的树丛，生怕突然从树丛里冲出什么鬼怪来。现场的气氛顿时进入了冰点，大伙们都秉住呼吸，静静地看着远处摇动的树丛。这时他们发现有个物体有向他们移动的迹象并且越来越近。大伙都绷紧着神经关注着这个物体的一举一动，当物体移动到一定距离时，拨开漫雾隐隐约约地可以判断出一个类似人影的物体向他们缓缓移动，在场很多都人吓坏了，不知道来者是人是鬼。稍加思索后觉得在此时此刻，这种场合下是鬼大可能性远大于人的可能性，犯人们纷纷合抱在一起，或躲进到大树后边。一武警则手紧紧枪柄手指紧贴扳机，枪口对准移动的物体并用颤抖的声音喊话；是人是鬼，再走过来就开枪了。物体越走越近，但枪声始终没有响起，有可能是武警太紧张了，手扣不动扳机，也有可能出于无论是人是鬼开枪的话对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考虑没有抠扳机。别开枪！别开枪！物体终于发出了人的呼喊声，当这个移动的物体向他们走近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上山砍柴的老头。大伙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用抱怨的语气向老头喊道：想吓死人啊，这么老的老头不在家跑上山来干什么。老头则神情自若的回答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鬼魂敲门也不惊。武警一番盘问后让老头赶快下山，山上不安全。老头临走时看着被刨开的坟墓，破烂的骨灰盒，心知肚明为什么他们这么害怕。老头走前喊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鬼魂敲门也不惊。亏心事做多了，白天也见鬼。虚惊一场后，武警们催促犯人们别偷懒，赶紧干活。

        时值初秋，6点钟左右山上就开始入夜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山深处树木和岩石的遮挡下，伸手难辨五指，武警打着手电压着犯人们往山下走。微弱的灯光照耀着在漆黑的山路上根本起步道太大的作用，很多人搬到突起的石头而摔跤。所以不得不放慢下山的脚步，延长了下山的时间。漆黑的夜晚乌鸦和猫头的叫声凌厉而又凄惨，令人毛骨悚然。手电照到猫头鹰绿色的眼睛上惊吓而飞走。这时，更让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幽静的山上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唱歌的声音，可以听得出这些都是8，9十年代很老歌谣。声音在山间荡攘着，时断时续吗，时而欢快时而悲凉。在经过小路的时候更惊人的一幕在他们发生在他们眼前，一坟墓的上方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个火球在半空中漂浮着，有些人也许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看眼前是一燃烧的火球，但清楚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火，很多人知道鬼火，但看见鬼火在他们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当看到传说中的鬼火后，都被吓了个半死。鬼火啊！鬼啊！现场顿时失控，众人乱作一团，孤苦狼嚎，不顾一切的往山下跑，有的人摔跤趴到了坟头的泥土上，有的人衣服刮到树枝上，有的人撞到树上，有的人掉进坑，在这混乱的场面里，谁也顾不上说。只想一心往山下跑。

        大伙气喘吁吁地下到山脚结集时，满头大汗，身体打抖。在这月黑风高，寒风侵袭的夜晚能让一个人惊出冷汗。看来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都对刚才惊恐的场景心有余悸。这不但吓坏犯人们，也把手执武器的武警们给吓得够呛。

        在大伙情绪稍微稳定后，准备上车返程的时候，清点人数却发现少了几个犯人。这可让在场武警和现场指挥领导犯愁了。要知道，无论是在犯人故意逃跑或犯人迷失方向来讲都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向现场人员向上级反映后，上级指示增派人手连同现场所有人员上山扫寻丢失犯人。人手配发一支手电筒，武警配发对讲机后武警和犯人们分组搜寻迷失人员。

        当他们再次向山上进发的时候，个个心惊胆战，他们小心翼翼地踏着脚底每一寸坑洼和突石。密切地关注着山路上的风吹草动，每一个动静和声响都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恐慌和害怕。每一次不同寻常的异动都会直接刺激着他们的心窝，让他们鸡皮不止，冷颤不断。他们试图大声呼喊迷失的人员，但同时又憋着一股气，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生拍惊醒埋葬在地底下鬼魂，惹怒他们挖掉坟墓上的主人。

        犯人和武警分成若干小组，由1至2名武警带领数名犯人手执手电，仔细地在山上扫寻丢失的犯人。他们手执手电着凉前方的灌木和草丛，用木棍和树枝撩开树叶和草丛。这时山上传来又再次传来阵阵7，80年代的歌声，歌声十分悲凉和凄惨，时不时还夹带着女人的苦笑声和哭声，声音在深谷中回荡着。这让所有上山搜寻的人都心跳加速，冷颤不止。

        终于一组扫寻人马在一处隐蔽的坑洼里发现了丢失的犯人，但他们的行为和举止都异乎常人，用俗话说是像鬼上身似的目光呆滞，神智不清。他们几个人蹲坐在地面上，用手大把大把地抓着地底下的泥放进嘴里啃咬。就好像在吃大餐一样嚼得津津有味。这些异常的举动都吓坏了发现他们的搜寻小组的人，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他们只好用对讲机向领导报告让其他所有上山搜寻的小组向他们集结靠拢。

        当大伙都集结靠拢之后，领导让人试图把神智不清的犯人叫醒并带走。但那几个神智不清的犯人任凭你怎么叫唤或拖拽他们都依然执迷不悟地继续手抓泥土石子来吃。这是有人犯人想起他们老家一传说：鬼上身的人除非是鬼主动离开他身体不然被上身的人是不会醒来的，只有用尿来浇他的头才能把鬼给熏走。并建议领导试一下他的这个土办法。领导同意了他的建议，并叫在场的人，那个有尿的拉到矿泉水瓶里。然后由胆子较胆的武警负责把尿液淋到犯人身上。武警小心翼翼的迈步靠近背对他们正在大口吃泥的犯人，把矿泉水瓶里的尿液往犯人头山淋，当把尿液淋到神智不清的犯人头上的时候，犯人的嘴里发出了阵阵女人尖叫声，大伙吓得个个面青唇紫，脚步后移。武警更是丢下手中的矿泉水瓶往众人方向跑去。大伙都听得出，这声音并非犯人自己的声音而是..。。

        尖叫声打破了山上的寂静，一阵尖叫过后，几个犯人逐渐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看到围观的人群，和他们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不知所措。但同时又因为肚子里吃下了太多的泥土和砂石而感到胃部和肚子疼痛难忍。不断地问围观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他们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之前吃下了泥土和砂石身体疼痛开始急剧发作。疼痛难忍的几个犯人开始满地打滚。在场围观的人看到此番情景，将几个犯人送下山，送到当地的医院进行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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