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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纳兰琮就这样莫名地火了,微博下面一圈叫老公的、小男票的,然后纳兰栀的微博下面就是叫小姑子的,特别赠送一个国民小姑子的称号。

        大概是转移关注太成功了,之前纳兰栀被包养的新闻已经完全沉底了,鉴于女人们对纳兰琮的好感度直线飙升,身为妹妹的纳兰栀也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纳兰琮也开始被无数人嘲笑,张振戏称他已经有一个庞大后宫了,休闲娱乐中心还省了一笔宣传费。

        纳兰栀靠在沙发上看书,双腿盘曲着。

        傅致诚端着一盘切好的梨子放在纳兰栀的面前,坐下后,看了看她看的书,“先吃点水果。”

        纳兰栀放下书,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不搭理那一盘水果。

        “不会?”傅致诚拿过书,翻了翻,高等数学。

        纳兰栀忧伤地看着他点点头,“我缺了好多课,补不回来。”

        傅致诚揉了揉她的头发,搂住她的肩膀,纳兰栀顺势靠在他身上,“哪里不会?”

        一朝沦为学渣,纳兰栀很惆怅,在书本上做了个标记。

        傅致诚看了几眼就开始讲解了。

        滴滴滴,您的好友学霸傅致诚已上线。

        两个人还玩起了惩罚的游戏,傅致诚:答对了,么么哒奖励,答错了,打屁股。

        纳兰栀:→-→怎么看都是我吃亏。

        傅致诚:那答错了,打屁屁,答对了,你么么哒我。

        纳兰栀:→-→这有什么区别。

        傅致诚:好吧,那就直接么么哒。

        请把一本正经高冷的傅致诚还给我。

        闹到最后,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纳兰栀的腿夹着傅致诚的左腿,傅致诚好歹也是在军队里长大了,立即用右腿压制住纳兰栀。

        “放开。”纳兰栀动了动自己手脚,全部被傅致诚压制住了,恼怒地说。

        傅致诚在上面压制着,擎着一抹坏笑,“亲我,就放了你。”

        纳兰栀又挣扎了一番,傅致诚老僧淡定地任她挣扎,纳兰栀泄气地放弃了。

        傅致诚把脸低下去一点,“嗯?”

        纳兰栀嘟起嘴,抬起头,像盖章一样狠狠地印了两下。

        傅致诚松开了手脚,纳兰栀动了动手脚,刚坐起身直起腰,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倒在沙发上了。

        傅致诚扣住她的双手,十指相扣,纳兰栀眼前一暗,唇上附上了温热的物体,刚要张嘴叫喊,游龙钻进了口中......

        纳兰栀面色绯红,一开始僵直的身子慢慢酥软。

        傅致诚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双手放到她的身下,围住她,防止她掉落。

        .......

        许久,傅致诚松开她,微微抬起身子,一道银丝联系着两个人。

        纳兰栀微微侧头,银丝依旧跟着,恼怒地侧后撤一点。

        傅致诚轻笑一声,伸手将它们扯断,用指腹抹了抹纳兰栀唇角。

        纳兰栀推着傅致诚起身,一本正经地坐得直挺挺的,好似欲盖弥彰。

        “阿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光。”清冽的气息再次袭来。

        纳兰栀拍掉他的爪子,“你见光死。”

        傅致诚嗅了嗅她的头发,“一起死,嗯?”

        “殉情,不要。”

        傅致诚:“在下面想你了怎么办?”

        “......”一本正经的人说起情话来,原来更肉麻。

        傅致诚笑了两声,胸膛震颤了一下,“一直玩地下情真的好吗?地下情夫?”

        “我有说要隐瞒吗?”纳兰栀奇怪地问道,从一开始在一起她就没说过要隐瞒啊。

        傅致诚眼睛刷地亮了,捏着她的小手,“周末陪我一起回大院。”

        “老人家受惊吓不好。”

        傅致诚甩掉她的手,“呵。”

        纳兰栀悠悠然道:“再过一个月。”

        傅致诚的心情被她弄的和过山车一般,愤愤地捏了捏她的脸,“都听你的。”

        傅致诚和纳兰栀在家里也避讳什么,也不遮掩,由于纳兰琮最近太忙了,经常睡在公司里头,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道。

        每天傅致诚下了班先去训练基地或者学校接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买菜。

        纳兰栀给傅致诚打下手,傅致诚把菜下锅,锅盖一合上,看向正在切菜的纳兰栀,从身后抱住她,凑在她的肩窝处。

        “痒~”纳兰栀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傅致诚还使坏地往她的耳垂及其后面凑,纳兰栀东躲西藏,“痒,好像有人。”

        “没人。”

        走到厨房门口的纳兰琮已经惊呆了,“你,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后面抬高了的音调总算让面前的男女分开了。

        “阿栀,你说你们在干什么?”纳兰琮一把把纳兰栀抓了过来,扫视一般地看着傅致诚。

        纳兰栀:“如图所示。”

        纳兰琮捂着心脏,感觉自己不光受了一万点伤害还要被气吐血了,被自己的亲妹妹!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纳兰琮看着对面两个乖乖坐着的人,面子稍稍回来了一点,父母不在,他现在就是大家长了,这个时候他就得拿出大家长的气势来。

        大家长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纳兰栀突然说道:“锅子里好像开了。”

        “我去看看。”傅致诚起身。

        纳兰琮瞪着纳兰栀,“纳兰栀!”

        “我听着。”

        “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兰琮深深怀疑自己引狼入室了,这段时间他让傅致诚接送纳兰栀,求他的时候有多不好意思,心里有多愧疚,现在纳兰琮特么的想揍人。

        厨房那边传来傅致诚的声音:“好了,可以吃饭了。”

        纳兰栀跳下沙发,“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大家长吐血,说好的威严呢!!

        纳兰琮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说了,他有预感,如果他爹知道是他引狼入室的话,会打死他的,纳兰琮纠结了许久。

        与木菀晴谈完公事,纳兰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最近很累?”木菀晴泡了一杯咖啡给他。

        纳兰琮苦笑着,可不是,是快烦死了。“不是公司的事情,哎~”

        木菀晴聪明地想到了纳兰栀,能让纳兰琮这么头疼,也就只有阿栀了,笑着问道:“是阿栀的事情吗?”

        “你知道?”纳兰琮以为是纳兰栀告诉了木菀晴,瞬间有些不忿了,告诉朋友也不告诉哥哥。

        “大概猜到了,傅先生很喜欢阿栀。”木菀晴撑着脑袋说道。

        纳兰琮脑袋卡壳一秒,木菀晴都看出来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情商了,甚至有些悲愤地想,他把人家当哥们,诚哥诚哥地叫,人家早就在暗地里勾搭他妹了。

        木菀晴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妹控属□□?”

        妹控?纳兰琮是拒绝承认的,他才不是妹控呢。他知道妹妹总有一天会有男朋友的,上了大学更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狼就出在身边,一下子妹夫是比妹妹大七岁比自己还大的人,纳兰琮现在想起来还一肚子火呢。

        “胡说。”

        “那你说,傅致诚哪一点不好了?”木菀晴加了一句:“除了年龄比阿栀大了一点,但年龄大懂得疼人。”

        纳兰琮内心比较了一番,傅致诚好歹也是个外交官,家世,很好,长相,不差,学历,高,人品,不错,如果再找个妹夫,还真的再难找出比他好的。纳兰琮心里有些挫败。

        “纳兰琮,你不会嫉妒阿栀比你先找吧?”木菀晴笑盈盈地问道。

        纳兰琮当即就说:“胡说。”

        木菀晴笑得更欢快了,纳兰琮看着她的笑靥,也不自觉地笑了。

        到了春季,感染病高发,B市人口稠密,传染病很容易传染,游泳队也怕运动员感染,先把几个游泳池内全部清理一遍,每周换一次水,还要求运动员下水前出水后都消消毒。

        新一轮的病毒性感冒已经流传开来。

        傅致诚也不敢带她出去乱逛,口罩也戴的严严实实,即便如此,队里还是有不少人感冒了,立即被隔离开来。

        纳兰栀上半年就只为了今年七月份的世锦赛准备,其他比赛便不参加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状态不佳。

        或者说上次从A国回来之后,她就没办法回到从前的那种状态,速度不算慢,但纳兰栀并不满意,她觉得不低,哪里都不对,但是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怎么也没办法摆脱。

        两百米结束,王倩看了看时间,对纳兰栀说:“成绩还可以,但总达不到你之前的最高纪录。”

        纳兰栀靠着泳道的分割线上,面容低沉,“我觉得很不对,我不应该是这样游的。”

        王倩没有明白纳兰栀的意思,“游法吗?很对啊,你以前就是这么游的。”

        纳兰栀摇摇头:“不对,不是这样的。”

        纳兰栀很烦躁,她的状态一直没办法调整到最佳,王倩是理论性教练,她对于数据的分析很有一套,但是她本身不是游泳选手,对于游泳选手的身心状况的了解不够足。

        站在书房的柜子前面,纳兰栀打开橱柜,里面都是她的奖牌和奖杯,很多了,都是她进入国家队之后拿到的。

        纳兰栀抚摸那一枚去年在A国得到的金牌,很多人都说,这块金牌来之不易,来路坎坷。纳兰栀已经快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其实坎坷的不是拿金牌,而是金牌之后。

        被诬陷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夺冠的感觉一直都是那么的兴奋。

        正如这一次,她告诉自己没有拿奖没关系的,可是真的没关系吗?纳兰栀不可否认,奖牌就是一个运动员的生命液,而她也加入了抢夺这些生命液的比赛中。

        到底什么在改变呢?

        纳兰栀胸闷地坐在沙发上,打出父亲的电话。

        “爸爸。”

        “阿栀,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纳兰承立没想到这个时候接到女儿的电话。

        纳兰栀低头微笑:“没有事情.......是我自己,爸爸,我感觉我没有办法游得更好了,我觉得我状态不对,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调整。”

        纳兰承立似乎在组织语言,一会儿才道:“阿栀,游得更好的意义在何处?”

        为什么一定要游得更好呢?

        “还记得你以前吗?你第一次游得时候,特别的自信,什么都不担心,就像掌握囊肿的一般,我甚至想谁给我女儿这样大的自信,事实上你确实有实力自信。阿栀,我以前就说过,你天生属于水里,水神对你是偏爱的,你很会利用水,你那样自然自在地游着,没有考虑结果。

        你加入了国家队,有了国家的使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了一种压迫感,爸爸当年刚加入国家队的时候,面对国家对我的期望,我非常急着想用一枚金牌来证明我自己,事实上,能够证明自己的只有自己,金牌?那不过是个镀金外衣。”纳兰承立娓娓叙述。

        纳兰栀想起自己在S市那种自由自在的劲,那个时候她可以砸奖杯,不考虑有无得奖的后果。而在A国,她首先考虑的是,她能不能拿奖,也许在她内心,拿奖的执念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她。

        “爸,我知道了我哪里错了。”

        “阿栀,功利化的游泳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是你,你,天生就是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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