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闭上嘴巴
诗篇红020闭上嘴巴
“前辈？”苏红伸手摸向张博意刚才所在的位置，手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
“我过去了，干活去。”张博意的声音从原本所在的位置传来，然后车门自行打开，苏红感到张博意的气息离开了汽车，顿了顿车门自行关闭，隔着车门，苏红隐约感到张博意的气息迅速远去。
“你……你看见了吗？”苏红转过身来一脸惊讶地看着王垣问。
“那是光学迷彩。”王垣头也不抬地说。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一边把笔记本型终端塞进了自己的背包又说：
“光学迷彩衣的电量有限，我们要拷贝的数据量很大，要抓紧时间。”
天马运输公司的仓库位于珠江沿岸的一处大桥附近，规模很大，又分为很多个区域。而苏红和王垣所要前往的区域却并没有人员和车辆来往，是整个仓库最荒凉的区域。这里相对来说非常安全。由于无线通讯隐蔽性很差，很容易被拦截和发现，所以王垣需要通过激光来传输数据。而激光通讯对于角度和距离又有一定的要求，王垣需要在这里设置激光通讯节点，通过激光通讯来黑进仓库调度中心的服务器，拷贝调度记录。
夜色中，苏红跟着王垣沿着江岸没有灯光照射的悬空管道向仓库的库房区摸去。这片库房区虽然没有人员车辆来往，却有很多监控器，王垣和苏红沿着库房区沿岸道路下方直径足有五十公分的粗管道来到库房区藏好。王垣从背包中掏出了一个大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个经过改装，带有激光通讯节点的超静音遥控无人直升机。
通过带有显示器的操控手柄，王垣在苏红好奇又敬畏的目光中控制着无人机升空悬停在自己的正上方高空中。然后把手柄放在身边的管道上，王垣掏出笔记本，在笔记本的屏幕上卡了一个可以自动调整方向和角度的激光收发器，王垣操作笔记本通过激光收发器与无人机连接。然后通过键盘向张博意发送了准备就绪的讯息。
很快笔记本连通了仓库区调度中心的服务器。王垣坐在管道上，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苏红完全看不明白王垣在做什么。由于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苏红心中一直有些激动和紧张，见王垣一直坐在这里操作笔记本，而自己又没有事情做，于是低声问：
“我需要做什么？”
“闭上嘴巴。”王垣淡淡地说。
“……”
苏红有些无聊地看着远处江面上驶过的船只，感觉自己完全就是多余的。其实苏红想的也不完全错，这个工作王垣和张博意配合着两个人也完全能够完成，但这里防卫严密，时常有人巡逻，王垣是毫无战斗力的文职人员，张博意始终害怕王垣被人发现而导致任务失败。让苏红来这里既是为王垣这一边上了一道保险，又让自己能够放心。
忽然，苏红在浪花和王垣敲击键盘的声音中听到了头顶上方远处的道路上隐隐有脚步声在向这边走来。
“有三个人，离这里不到50米。”苏红凑近王垣的耳边低声说。
王垣什么都没听到，但也绝对不会怀疑一名先驱对这种事的判断。看了一眼屏幕，就剩最后两步了，又敲了两下键盘进行了一下设置之后，数据开始传输，王垣合上了笔记本，两人屏息静气。上方道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来到苏红和王垣所在的管道上方的路边时，竟然有灯光从上方照射下来，照在了苏红和王垣所坐的管道上，有人同时从上方探头查看，所幸灯光沿着管道摆动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之后，又回到了上方，灯光并没有照到在管道上坐着的苏红和王垣。但上方的人沿路行走，并不时用灯光搜索下方的悬空管道，脚步声离苏红和王垣越来越近。苏红与王垣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管道下方五六米高的水面。
“马哥，下面还能藏着人不成？”正在巡逻的一名保安询问今天突然跑来这里的公司副总经理马泰。
“那么粗的管道，万一要有人从那里闯进来怎么办？那是谁的管道？”
“后面污水处理厂的。”
“你们平常巡逻的时候就没看过下面？这是安全隐患。”
“对不起，我们以后会注意的。”
“另外让阿宽给下面也装上监控。”马泰说着，又探身拿着手电查看路外下方的管道，所查看的正是刚才苏红和王垣所呆的地方，而此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好的。”两名保安连忙回应马泰。
其中一名低声问马泰：
“马哥，难道我们真的跟禁果……”
“闭嘴，不该知道的别问。”
在上方的三人走远之后，在下方苏红和王垣刚才所坐的管道下方用来支撑固定管道的三角形铁支架上，苏红双手抓着铁支架悬挂在管道下方，而王垣则背着背包双腿盘在苏红的腰间如同一只考拉一般抱在苏红的身上。粗粗的管道刚好遮住苏红和王垣的身影，使马泰和保安没有发现下方藏着的两人。
苏红能够清晰地感到紧紧抱着自己的王垣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脸上发热，心跳加速，就连小腹部位也有热乎乎的东西变大鼓胀起来。王垣的反应让苏红有点惊讶，苏红一直以为向来都只有微笑或不微笑这两种表情，逆来顺受，无论是受伤还是死亡，都绝不会出声和反抗的苏格是如同机器一样毫无感情的存在，却没想到王垣竟然会对自己的身体有反应。
确认三人走远，苏红对跟自己脸贴脸的王垣低声说：
“他们走远了，上去吧。”
王垣踩着苏红的腰带和头胸攀着苏红的身体从管道和墙壁中间的缝隙爬了上去，然后又伸手来拉苏红。苏红拉着王垣的手爬上了管道。
回到管道之后，苏红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臂。看向王垣时，王垣打开笔记本，看着笔记本中一根慢慢变长的蓝条不再操作。在跟周幸宇学习操作眼镜终端的时候，苏红知道那种条状物叫进度条，见王垣不再操作，低声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弄好了吗？”
“到头就弄好了。”王垣指了指屏幕中的蓝色进度条小声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苏红看了看蓝条的行进速度，至少还需要十几分钟的样子。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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