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恶劣,严重的摧残
整个教室像是炸开锅了一般，大胆的人拿着板凳砸，赶着去踩，胆小的人吓得站在了凳子上，有的甚至跑出了教室惊吓地大声嚷嚷着：“蟑螂啊……蟑螂……”
青藤一中高二三班出了名的有蟑螂。
这从个人怨恨上升到了整个班级的骚乱。谭暖不能不管，以前有一个庞能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面前又站了一个嬉笑的凉梦，他的头都快炸了。
“你们两个不要影响到其他同学的学习。这样对其他人的人生是很不负责的！”他作为老师，必须要有一个老师的样子。他没有抬头看凉梦，声音却严厉了几分。
“谭老师，我的精神受到严重的摧残，对于这种恶劣的做法应该严格处理……”凉梦瞅着庞能垂着的头，嘴角微微上扬着，表情严肃。
“庞能，你去给凉梦换新课桌赔礼道歉。”谭暖看着庞能严厉地说。
庞能不知是知理亏还是怎么，反常的保持沉默，听到谭暖的话也就点点头。
凉梦看着庞能的脸色，眼前一亮，勾着庞能的肩膀跟谭暖说：“老师你忙吧，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就行……”
谭暖看着凉梦勾着庞能身上的手，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双冰凉的手，以及扫在脖子间有些柔软的发丝，心中一颤。摸着脖子，摇摇头，转过身来。
“圆圈，你愧对我对你的信任，你知道吗？”凉梦一改轻浮，也没有戏谑，语重心长，像是一个交心的朋友。
“我真的跟他们说了，他们怎么能这样？真是一群无赖！”庞能低着头，咬着嘴唇恶骂了一声。
他果然是一个不错的人，以后倒是可以培养成为自己的小跟班。凉梦看着庞能的表情笑了起来。
庞能愣愣地看着凉梦。这一刻，她没有挑着眉梢，也没有夸张地上扬着嘴角，仅仅弯起了明媚的眼睛，笑意好像从眼角一直溢出，甚至看到她浅浅的酒窝。他认为此时的凉梦笑得很真实，没有华丽，不经意地却比每一次都耀眼。他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你跟他们不一样，庞能，你很好……”
这是凉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这也是第一个人对他说他很好。以前他爸爸经常叫他笨蛋，窝囊废，他妈妈也悔恨地说过他：怎么生了一个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各种各样的辱骂，在庞能的脑海里已经木然。他从来不能想象，“好”这个字眼会用在他的身上。
他抬头看着凉梦，第一次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女人，身材娇小，却身手敏捷，那润红的嘴唇都要比李媚然还要美上几分。
凉梦回过头来看着木然的庞能，轻巧地说：“你不会就这样算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庞能的眼皮跳了跳，警备地问：“什么条件？”
凉梦伸了个懒腰，慵懒地趴在栏杆上，“最近快要考试了，试卷太多，你帮我写啊。”
这是庞能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笑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让我帮你写？”
凉梦有些认真地点头。
“你知道我在全校都是倒数第一嘛？我从来不写，你却让我帮你写？”
“你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你必须要做出相应的责任。”
“不写。”庞能坚持。
“你这都不敢接，怪不得那些痞子都不听你的。”凉梦讽刺地看着庞能。
“换一个更难的……”庞能扭过头去，不看凉梦的眼睛，开始妥协。
“就这个……”凉梦站起身来，无比坚定。“你如果不答应，我就让你在校园里裸奔跑上三圈。”
“你不敢……”庞能向前走一步，但气势却差了一截。
凉梦看着庞能，活动了活动手，奸笑着：“你不会没有听说，你那些兄弟是怎么倒在我脚下的？还是你忘记了第一天……”
“好，算了算了，不就是写作业吗？小菜一碟……”
“那就好……”凉梦转身向教室走去。庞能跟在身后小声地嘟囔着。
谭暖从阴影走出来，看着凉梦一晃一晃的背影。从心中升腾起了一团温柔，缓缓的包围住自己。
“什么？我们五五分成不行啊？你知道最近作业多少吗？什么二八分？还是三七分吧……”庞能小声恳求的声音越来越远，跟着凉梦的身影一起晃进了教室。
谭暖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眸中闪着久违的温暖，这种变化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庞能见凉梦一走过来，就有些心惊胆战。第一次给她写作业，乱七八糟地写了一些数字，她竟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凉梦气得差点把他的胳膊给卸掉。
庞能后来认真地抄了一些同学的作业，凉梦竟然也看出了错误，于是他的屁股差点被踹出了花。
庞能想，今天是抄的李媚然的总不能出什么错吧。凉梦已走过来，拿着他写的习题册册，就开始叫苦不迭。用凉梦的话来说，她自己就是一个上等的好学生，绝不能用垃圾作业抹黑了自己的脸。庞能在心底骂了凉梦千百遍，都强迫自己给她写作业了，还什么上等好的学生。真虚伪！庞能可不敢当着凉梦的面说这些话，他的头还不被打开花？
“有进步啊，圆圈……”凉梦把习题册放在庞能的面前。
庞能忽略了那不雅的称呼，开始得意了起来，“那是，不看是谁写的……”
凉梦的声音一冷，指着习题册问：“你说这是什么？”
庞能趴在习题册上，笑容慢慢僵硬在脸上。他拿起习题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硬是看不出来到底是写的一，还是七，好像还是有点像二。
庞能笑得快要抽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天才。
凉梦把庞能的头按在桌子上，威慑性地说：“你严肃点，从一个字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格，你这数字都写得四不像，你的人格严重出现问题。你别在我作业本上抹黑，小心你的头，知道吗？”
庞能趴在桌子上依然低沉地笑着，头被按着动弹不得，只能闷闷地答应。
“你去我位置上写，有美人在身边，你要是再写错，打烂你的头！”
庞能听了差点高兴地跳了起来，巴不得黏在李媚然身边再也不回来。在肖新阳身边呆着，就像是跟一个活死人呆在一起差不多，不会说话，不会聊天，只会每天看书，每天都快把他郁闷死了。真是搞不懂，除了学习好点，长得白净点，他还有什么值得那么多女生追捧的？
“无聊……”肖新阳翻弄着课本，没有看坐下来的凉梦，好像那句冷嘲热讽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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