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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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寻的眼神黯淡下来，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隐隐作痛，又痛得很有节奏，像雨点打击一样，明明是痛的，却又寒冷得险些感觉不到。
“那，我走了。”夜千寻动了动嘴，却又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突然，在手触到门框的那一刻，她的双肩被言祭染一把抓住，整个身体被迫反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已经吻上了她，冰冰凉凉的，很伤心的感觉。
夜千寻立刻死机了，大脑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瞪着双眼看着他，甚至忘记了反抗。
他，他他他他……他在干嘛？！
夜千寻伸手去推他，但仍然推不开这个男人。言祭染把她抱得很紧，紧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紧，夜千寻只好痛苦地蠕动着，去吸取他口中的氧气。
“唔唔……”听见她的呜咽，言祭染适时机地放开了她的嘴唇，继而拥抱着她，生怕她消失了一样。
“染，你……”夜千寻推着他的胸口，但……毫无作用。
“怎么办呢？”言祭染喃喃道，弄得夜千寻不知所云。
“什么？”
“千寻，怎么办呢？”言祭染放开了她，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不小心爱上你了，怎么办？”
怎么会？！夜千寻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不……不会吧？！你在开玩笑！”
“没有。”言祭染还是那么认真。
“你不可能会……怎么可能？！我……”夜千寻语无伦次，而言祭染则是有趣地看着。
“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夜千寻慌乱地问。
但言祭染摇头：“我是说真的。我爱上你了。”
“可是……”夜千寻还是不能接受，“我和你，或者说你和我，一个是暗蛊宫宫主，一个是焚火门门主，我们是自古势不两立的……”
“我不怕颠覆这些。”言祭染只是淡淡地说，仿佛两大门派和平共处是很简单似的。
你不怕，我……貌似也不怕……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说呢？
“但是，染，啊不，言祭染……”
“叫我染。”言祭染霸道命令的口气又回荡在她耳边。
“……”夜千寻补充，“染同学，可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晟怎么样了。我，我爱的是晟，怎么可以同时爱上你们两个呢？你忘了么？”
言祭染的表情又立刻凝重起来，夜千寻和他都知道，宇文晟，才是最关键的。
趁这个时候，夜千寻悄悄向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言祭染抬头，想了想，说：“我等他回来，然后，看谁能夺到你。”
又是……夜千寻无语，彻底的无语。自己又不是什么大熊猫丹顶鹤恐龙化石马良的神笔，也不是元青花商铜鼎金缕玉衣天蚕丝，干嘛老是有人争来争去的？
“你不愿意？”言祭染问。
“我……去死！”夜千寻哭笑不得，指着门口，“我可以回去了吗？”
“去吧。”言祭染终于放开夜千寻，她心里总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推门向外走出去。
不得不承认，夜千寻的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刚刚经历了冷酷对待又立刻转变成温柔体贴竟然没有什么不适应。
但她心里更好奇的是，言祭染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当然，这个问题在片刻之后就得到了解答——
还没走多久，迎面就撞上了一脸春风得意的绮灵，骄傲得如同孔雀一般，用瞧不起的斜眼看着她出口讽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夜千寻明知故问。
“堂堂暗蛊宫宫主，竟然……是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可笑！”绮灵轻声笑道，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嘲讽着。
夜千寻眼神陡然一冷，一字一顿危险道：“你想让我杀了你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却又中气十足，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冰冷无比，带着隐隐的杀气直击人的神经。
绮灵不得不对她再一次刮目相看了：看上去才十几岁二十岁的小丫头竟然是天下第一宫的宫主，要知道暗蛊宫宫主可是齐天大圣，武功深不可测，她又长得这么清纯，到底是消息骗了自己，还是眼睛骗了自己？
“你敢杀了我么？”绮灵还是一脸温柔，温柔得想把人溺死在其中。自古狠毒的女人都是温柔的，像她一样。
“我其实很想知道，你这个小丫头是怎么拥有那么高的地位的。”的确，像夜千寻这么“年少有为”的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也很想知道，你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查出我的身份的。”夜千寻淡然依旧，只是双眼仍然以直线下降的趋势变冷。
“你忘了吗？”绮灵笑得更美，“焚火门之所以能与暗蛊宫并驾齐驱，就是因为它有强大的信息搜索组织，而我，正好就是掌管的人。”
当然，没有命令绮灵是绝不敢妄自搜查谁的，不过言祭染在跟踪夜千寻受阻的那日随口吩咐了一句让她查一下她的底细，绮灵就动用十二分的力量，找尽牛角尖，竟然真的把夜千寻的底子翻出一个角——她跟暗蛊宫又密切关系，而且是里面的领导角色，非常重要的核心领导角色。
起初，她怀疑夜千寻是不是十二座主之一，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决了，每个座主的信息绮灵都有所掌握，根本没有一个座主能跟她扯上关系，唯一剩下的，就是她是暗蛊宫宫主的可能。
绮灵立刻把消息告诉了言祭染，她的目的不多，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把夜千寻扫地出门。（因为杀了她是不可能的）
“绮灵，我警告你不要‘走漏’了消息，否则你会——”夜千寻突然鬼魅地一笑，煞星不知怎么就已经摆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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