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制陶

“谢谢！”杨如絮低下头，无意中，余光睨见里间外还车子拐了几下，不多久就停了下来。喧哗的都市里竟还有这么一个朴素、清静的地方，一个较封闭的小屋子把外界隔离了起来。

        工作室不算大，东西堆放着，虽繁多却不凌乱，都是陶制品，有的上面已积沉一些灰尘。进到里间，一张办公室上几本书、几个模具，颜料随意地放着。

        “偶然”就明显地摆在桌前的架上。袁铭贤上前把它拿下来递给她：“物归原主了。”

        杨如絮捧在手里，不好意思地说：“我怎么会是它的主人呢？”

        见“偶然”干净如新、光滑漂亮，猜测它的主人经常擦拭它吧！

        “与它有缘就是它的主人。”袁铭贤俊脸微笑、眸光温柔。

        “你也一定很喜欢它吧？”她仰起脸问。

        “你应该更甚于我。”袁铭贤深深地看着她说。

        有个小棚。

        她走过去，那个小棚竟然是个小陶制作坊。里边的东西除了烧烤的窑炉是用电外，其余都是手工的。瓷土、石膏一应俱全。

        她忍不住喜欢上了，搅和石灰膏后的滑滑的柔和的瓷土感觉就在她手心促痒。

        杨如絮的神情给袁铭贤尽收眼底，问：

        “你会吗？”

        杨如絮迫不及待地点头。

        他笑了。

        “那还不动手？”

        搅土、套模……杨如絮每一个工序都做得熟练、细腻，看得袁铭贤呆了。

        “你学过？”

        “没有。”她正满手泥浆、神情专注，淡淡地说：“我家也有一套工具。爷爷见我喜欢，唯一买给我的。我就照着书上自己摸索着学。”

        “杨如絮，人如其名：柳絮轻柔而纯洁！”他看着她的动作喃喃地说。

        很快，杨如絮依依不舍地把烤干的半成品摆好。

        “如果能上色再烧烤就好了。”她说。

        “那为什么不继续呢？”袁铭贤问。

        她看了看窗外，天已差不多黑了：“我该回去了。”话语间透射出失落。

        见她言不由已，袁铭贤理解地说：“那好吧，改天继续来完成。但要先吃了饭，我再送你回去！”

        “吃饭？”杨如絮再看天色，突然想到一般的今天，楚子鸣和楚滟也不会回去吃晚饭的，再少她一个人，也没有人注意到。她突然也不想回去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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