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道别
作为一大忙人的夏美，从早上开始晨练，一三五做任务顺带教导带土火遁和各种对敌策略，术式，星期二四六天学封印术理论并且实践。下午回家休息的时间看鼬训练苦无或者基础忍术。晚上跟大蛇丸师傅交流忍术看法和各种战略，这样子日复一日已经半年。
“夏美。”嘶哑的声音嘶嘶作响，像蛇一样，夜露繁重的夜晚十分渗人，但被提到人名的少女没有丝毫害怕。
“师傅师傅！飞雷神我学会了！而且我上次说的那个移动方法百分之80的几率可以成功了！”夏美一副求夸奖跪坐在床铺上，有些认真的对视着黑色的八哥。
令此时站在团子头上，在这半年里，腹黑的它将呆萌的团子收成小弟，每次通话的时候，都这样站在那跟夏美对视，享受夏美偶尔的l摸头揉羽毛服务。
而团子原本只能围绕夏美的脖子一圈，不过半年，就长成完全可以当作能打蝴蝶结的腰带了，白色透明带点粉还真的挺好看，被挺多人夸赞。请不要问为什么知道，这是夏美的秘密。（心疼）
“你的那种移动方式没什么用。只能定点宝石，而且还是要对方先呼唤，成功率才百分之80。”完全没有夸奖意思，满脸平静的大蛇丸在另一边，拍拍占到了灰烬的衣袖，他向北边眺望，火影岩就在不远处。
被一针见血的夏美没有泄气，等待着下文，每次她的师傅都是这样先苦后甜，她早就习惯。
果然，两人沉默良久，大蛇丸比刚刚声音稍小的说：“不过学会飞雷神还算不错。”
“嘻嘻～师傅快回来了么？我记得你说最近的～”
“嗯……我的确要回村交接一下，然后明天下午就要继续出任务了，你要不要跟我去历练两年？”说道这大蛇丸沉默了一会，“……去战场。”
“战场在哪里？”夏美眨了眨眼睛。
“雨之国。”
“啊…好！”
“……………啊。”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答应的大蛇丸又沉默了一会，才发出一个语气助词。
听完这个字，令就啪啦啪啦的拍起翅膀，这也是结束通讯的信息，夏美早就习惯被师傅单方面挂断的情形。而终于被令放走的团子游到夏美身边，在她手上绕成一圈又一圈，不停的蹭着，汲取着手臂的温度。
“哇啦啦～能看到那个笨蛋加了！好久没见她了～”令呱噪的少年音响起，“雨之国呢！夏美酱是不是想长门他们了～”
“嗯………他们的确在雨之国呢…”夏美闭上眼睛，三个黑石浮现在她眼前，划出三道闪电的白痕向斜前方延伸。自从学了封印术式的基础，这种漩涡家族的定位方式也越来越进步。
而所说的远距离移动方式，这个是在知道飞雷神夏美第一个反应到的东西，'想要在长门他们有危险的第一时间赶到，无论如何都想做到。'而她现在也做到了一大半。
飞雷神怎么说，是先有定位点然后再用空间忍术移动的高级忍术，比起瞬身术更具有定位性和确定性。而漩涡家给的天然黑石如同最棒的定位点，只不过是刚学会飞雷神，空间定位还不算熟练的夏美，都能轻松定位她的黑石。
“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师傅了吧，到时候要先跟他们告别才行。”并没打算现在说，能拖多久是多久，她不习惯离别的场景。
“晚安，令，团子。”
少女伸了个懒腰，伸展自己柔软的身体，这时候能看出她在这半年里，已经成长不少。她放松全身，任凭重力倒在床铺上。
而半年的岁月流逝在大蛇丸身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站在篝火旁边，漆黑柔顺的长发半遮半掩着优美的锁骨，更往下是微微的雪色，没有因为身穿白衣，皮肤有半点逊色，从里到外透出一股禁欲的味道。
只见他开口啊的一声，然后像每次晚上做的一样，微微抬手，一只代表不详的黑鸟拍着翅膀乖巧的飞到他手上。
这种在晚上显得可怕的画面，在旁边忍者眼中看来这简直是最棒的，因为这段时间大蛇丸大人的心情是最好的，但今天他们又惨兮兮的推翻这个结论。
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们赶夜回去。”
“啊啊啊啊啊？刚休息啊！”
“大蛇丸大人，嘤嘤嘤>
“救命啊啊啊妈妈>
要说以前这些人肯定不敢这样口头反抗，但自从无数次被救没有像以前被丢弃以后，他们胆子越来越肥，敢于开玩笑了。
当然就算敢开玩笑，他们也是乖乖起来跟上的，这也是大蛇丸一直忍耐他们的原因，懂于底线在哪就行，他不介意救几只小蚂蚁。
————转眼就是第二天——————
宇智波大宅内温暖宜人，外面的世界却已银装素裹。昨天的大雪让木叶的每一处都染上银白色。
在房间内，夏美以人眼难以观察的速度结印，化为烟雾消失不见。同时在封印班的角落出现了她的身影。
“呵。”卡卡西式的招牌冷笑打招呼响起，“不错啊…瞬身术已经可以定位这么准确了。”
“嘛，卡卡西也可以的啊。”夏美没有得意，走到卡卡西旁边坐下。
作为同桌的卡卡西傲娇的扭头，面罩下微勾起嘴角。“哼，那是当然的。”
两人默契的一起开始翻书复习，虽然这本书早就掌握，他们甚至跑去玖辛奈家借更加困难的术式来看。
“卡卡西…”
“嗯？”
“我应该会跟着大蛇丸师傅出任务了。两年。”
“………”卡卡西没有从书本移开目光，面罩下传出来的声音沙哑，“已经报告了么？”
“大蛇丸师傅会帮我报告的。”
“啧………自己小心。”
“好的。”
这样的话已经是卡卡西能说的极限了，但也足够，作为又是伙伴又是对手的他们，都信任着对方的水平。
这节课下课，夏美和卡卡西的半年同桌生涯就此结束了。
刚一出门，细小的雪花开始落下，掉落在人们身上立刻化成冰水。而作为忍者的夏美此时只穿长袖黑色单衣，全程用着火属性查克拉保温，当作日常训练。
'听说今天带土在忍者学校那边呢，去那边等他好了。'
几个起跳，夏美坐躺在树枝上，等着等着，便进入了浅眠。
“呐！琳！看我看我！火遁火龙之术！”
咋咋呼呼的声音从树下传来，惊醒了树枝上的夏美。
'带土的声音…啊…太没警惕心了我。'
暗骂自己一句，夏美一只手挑开眼前的树叶，一只手接着掉落下来的积雪。
带土和一个短发女孩站在一起，他喷出的火龙在雪天没有丝毫减少魄力，可见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
短发女孩长得清秀可爱，脸上有紫色胶布十分适合她，声音如黄莺啼谷“带土，很棒啊！一定能成为火影的！”
“嘿嘿嘿…”带土害羞的挠着头，满是得意的仰起头，“那是当然的，只要有琳的认同！我肯定能成为火影的！”
“mo带土又这样，火影是需要很多人认同的！”琳无奈的笑笑，眼睛眯成月牙。
'是啊……要很多人认同才是火影的……'夏美嘴角常常挂着的弧度平复下来，她盯着带土的双眼。
那双黑色眼睛装的只有对面女孩的身影，一瞬不瞬的看着琳，就像看着自己的人生意义。
'原来是这样么…'
微闭眼睛，心被突如其来的火焰灼烧着，第一次对曾经做的事后悔。
'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当火影……不过这种觉悟…'
'不过如此！'
“琳，我要先走了！等等还要找夏美训练！”
“嗯嗯！带土！加油！”
夏美沉默的看着他们互相道别，转身向着各自方向走去，直到琳走到看不见的地方，才从树枝上跳下。
带土听见树枝吱吖的响声，积雪掉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才发现自己的同伴。
“夏美！”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喜，因为寒冷脸上和鼻子都红通通的，显露出呆萌少年的可爱。
不像以前一样温柔的笑着打招呼，现在的少女姣好的容貌被她扳直，黑墨的眼中是从来没看到过的冷淡和怒气。
“怎么了……夏美…”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夏美。
带土和卡卡西在最开始不承认她的时候，即使说再讽刺或者冷漠的话语，都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少女。
夏美并没有立刻搭话，像是看厌对面的人，移开了视线，以前柔软的语气在下雪天中冻成了冰刺。
“你是为了琳才做火影的吧。”
用的不是用问句也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她像是早就知道答案，继续说着刺骨的话语。
“那么，我收回我的话，我不会认同这种火影。”
“我希望以后辅佐的人是能保护木叶，减少想奈奈子那样悲剧的人。”
她说完连看到没看已经呆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带土，转身便走。
“夏………美…”
从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被少女抛在脑后。
此时一片雪落在带土的脸上，被体温化成露水，如同泪水般晶莹剔透。
满怀心事的夏美沉重的跑回家，想着早早收拾行李跟师傅出行。这是第一次她当方面的生气，却没有任何想要抑制的心情。
走进院子，这是最后一个要道别的人，夏美叫住还在旁边练苦无的鼬。
“小鼬。”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鼬也学着晨练晚练，有毅力的让人侧目，一天都没有拉下。让族长十分欣慰，这不仅能提升他的实力，还能跟着夏美多学点东西，尤其是夏美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倾囊相授，用自己最大的水平来费心费力的教导。
“是！夏美姐！我扔苦无有什么问题么？”扔出手中最后一只苦无，飞速正中遥远的靶心，鼬用手臂擦了下额头的汗。
“没有问题哦。”夏美一个起跃跳到鼬的旁边，用毛巾帮他擦着额头，尽量用毛巾挡住他的视线，害怕看到那双眼睛会心软留下。
深吸一口气，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道别的话语，“我有可能要在外面出两年任务，我会留一些基础忍术让你练习，到时候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
像是没听到一样，鼬没有任何动作和回答，直到他汗水都被擦干了，才缓缓抬起双手，握住额头上那半年来对他极尽温柔的微凉的柔夷，声音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重。
“那么……平安归来……拜托了。”
鼬拿开了额头上的毛巾，半年来他长了许多，圆润的团子脸瘦小了一些，但依旧可爱清秀，最漂亮的是他的凤眼，上挑的眼角时时刻刻都在放电。
此时墨玉的双眼里只印着少女，那种感觉就像少女是他的全世界，眼中带依赖和担心漫溢而出，让人溺毙在其中。
'就是这样的眼神。'
夏美一瞬间想起刚刚带土的那双眼睛，内心的想法潮水般接踵而至。
'原来是这样么…宇智波的人都是一样的。'轻轻的抚上鼬的双眼，因为下意识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刷在手心上泛起痒意。
'对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呢…明明自己也是一样的…'再也承受不了那样无条件信赖的眼神，夏美将鼬紧紧抱在怀里，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水中的浮木。
“夏美姐…？”
'明明自己也是为了父亲的话，才……'第二次的后悔来的极快，忏悔和内疚割着心脏，不断流出鲜血。'原来在生气自己啊…我这个蠢货…'
“小鼬，我……真是个大坏人…啊…”叹气着，自责着，从心到身的冰冷让她不断汲取着怀中人的温度。
鼬用力挣脱，推开夏美，看着她错愕受伤的眼神，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童音明明稚嫩天真却带来无限的安全感。
“夏美姐，就算是大坏蛋，我也喜欢你的。”
“小鼬…为了别人的认同去做事…是对的么？是正确的么？”即使知道对面的孩子只有3岁，也想问自己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疑问。夏美不由自主的相信着那对，跟自己，跟带土相似的黑眸。
“嗯……”鼬眨了眨眼睛，长睫毛如同挥舞的扇骨，一脸迷惑的思索着，然后有些害羞的摸摸鼻子，“不知道呢，但是我是为了夏美姐的认同而练习苦无的。”
“………噗”
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得到这种答案完全在意料之外，但夏美却不由自主的轻松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哦～小鼬。”
“嗯，姐姐刚刚冷么？”鼬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夏美，意图将自己的棉披风分享一点，但因为过小只能遮到夏美的双手。
“不冷，没事。”
“明明大冬天了，才穿那么点！夏美姐你的手都凉的好么！”
“一直都……好吧。”夏美看着有些生气瞪着她的小兔子，又无奈又好笑的将他拉入怀中，“那让我取暖一下吧。”
鼬被这种像自己去撒娇求抱抱的动作羞红了脸，但还是乖巧的没有动作，三岁的他听到刚刚那样的消息，即使心里理解也有着万分的不舍。
“嗯…好吧，暖了以后还要收拾行李的，夏美姐。”
“好好好。”
'不仅收拾行李，还要去道歉才行。'
同样黑发黑眼，即使面上五官不像姐弟，此时他们的和谐氛围也不能容外人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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