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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宋军郑国抢劫祭足挫败谋杀


第49章宋军郑国抢劫祭足挫败谋杀

        齐国君主齐僖公在春秋战国时期,是一位活跃的外交家,经过纵横捭阖的政治斗争,后来成为了一位小霸主。前庄公六十四年,即公元前731年,齐前庄公去世,禄甫继位,成为齐僖公。齐僖公在位时期,多次主持多国会盟;平息宋国与卫国之间的争端;以宋国、郕国不向周天子朝觐而出兵讨伐;平定许国、宋国内乱;与郑国击败狄戎;使齐国形成小霸局面。

        齐僖公三十年正月,齐僖公与卫国、郑国、宋国在恶曹举行会盟。齐僖公三十二年二月己巳日,齐僖公联合宋国、卫国、燕国攻打鲁国,结果四国联军兵败。

        齐僖公后来又发动战争,率领联军攻打纪国,吃了败仗,兵败后齐僖公忧愤成疾,病情越来越沉重,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召见世子儿子们到床榻前,嘱咐他们说:“纪国是我们的仇敌,将来能消灭纪国的人,才称得上是我的忠臣孝子。你们今天继承君主之位后,应当以此作为第一件要事。不能报此仇的人,死后也不能进入我们的祖宗庙宇安葬!”几位儿子都不停地向他磕头,接受了他的遗嘱。

        齐僖公又召见夷仲年的儿子无知,让他拜见自己的各位儿子。齐僖公嘱咐夷无知说:“我同母所生的弟弟,就只有这一点骨血了,你应当好好对待他们。衣服和礼物,就像我生前一样对待,不可减少。”齐僖公说完话,紧闭着双眼去世。朝廷里的大夫簇拥着世子,在齐僖公的丧礼期间举行仪式,继承了君主之位,成为齐襄公。

        宋国君主宋庄公贪得无厌,对郑国索取财物没有达到目的,一直耿耿于怀,对郑国恨之入骨,他为了达到完全勒索财物的目的,又派遣使臣将郑国所交纳的金玉财物,分别贿赂齐、蔡、卫、陈四国,乞求他们出兵,攻打郑国复仇。齐国因为君主新丧,只是虚应故事,派遣大夫雍廪,率领一百五十张战车,前去相助。蔡、卫两国也各自派遣将领,率领军队与宋国共同讨伐郑国。

        宋庄公率领多国联军,兵临城下,重兵压境,郑厉公想立即率军迎战敌军,上卿祭足却劝阻说:“不可草率出战!宋国是大国,率领着全国的军队,杀气腾腾地到来,人多势众,不可轻敌。如果我们草率应战失败,国家社稷就难以保全,如果侥幸获得了胜利,也将结下后世的怨仇,我们将国无宁日!我们不如放过他更好。”

        郑厉公听了祭足的提议,还在犹豫不决。祭足超越权限,当机立断,发布命令,让百姓只能严守城市,有胆敢请求出战的人,立即处死。宋庄公看见郑国按兵不动,带领军队大肆抢掠城市的东郊。燃起大火攻破了渠门,冲进大逵殿,到达了太宫,抢劫房屋上的梁椽,全部运回了宋国。宋庄公的行为,大大地凌辱了郑国。郑伯因此闷闷不乐,心里很是窝火,他不停地叹息说:“我是受了祭仲的控制,才放弃战争,蒙受了耻辱,我这样当国君还有什么乐趣呢?”于是当时就产生了谋杀祭足,除去心头之患的打算。

        第二年春三月,周桓王病情沉重。他在床前召见了周公黑肩,对他说:“立长子继位,是国家的传统做法,我无法改变。然而我的次子克,是朕所钟爱的人,今天我把他托付给你,请你好好地照顾他。将来他哥哥死亡后,就让弟弟继承王位,只有请你主持这件事了。”周桓王说完话后就驾崩死亡。周公遵照命令,拥戴世子佗继承了王位,成为周庄王。

        郑国君主郑厉公听说周朝发生了丧事,准备立即派遣使臣前去悼念。祭足却坚决阻止,他认为“周桓王是郑国先君的仇人,祝聃曾经射中周王的肩膀,因此结下怨仇,现在如果派遣人前去悼念,就是自取其辱。”郑厉公虽然口里依从了他的建议,心中却耿耿于怀,异常愤怒。祭足架空了君主,经常说三道四,多次控制君主的行动,心里很是反感。

        有一天,在王府的后花园游玩的时候,郑厉公的身边只有大夫雍纠跟随着他。郑厉公看见天空中有飞鸟在翱翔鸣叫,不禁触景生情,凄凉叹息。雍纠看见这种情景,疑惑不解地问道:“今天阳光灿烂,春色满园,百鸟莫不得意洋洋,欢快地翱翔鸣叫。主公贵为诸侯,好像有不快乐的神色,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郑厉公忧伤地摇了摇头,回答雍纠说:“百鸟飞翔鸣叫,自由自在,完全不受制于人。寡人我反而人不如鸟,一直受制于人,绊手绊脚,因此总是闷闷不乐。”雍纠回答说:“主公你所考虑的事,岂不是执掌朝廷大权的人?”郑厉公嘿嘿地笑了几声,点头默认。雍纠又对他说:“我听说‘国君就像父亲,大臣就像儿子。’儿子不能为父分忧,就是不孝;大臣不能为君主解难,就是不忠。倘若主公不认雍纠是不肖之徒,把事情委托给我去办,我是不敢不竭尽全力,死力地做好的!”

        郑厉公看见时机已到,立即屏退去左右的随从,走近雍纠的身边,低声对他说:“卿你不是祭仲的爱婿吗?”雍纠回答说:“我是祭仲的女婿不假,但是说是爱婿却谈不上,实际上他并不很爱我。雍纠我之所以与祭氏联姻,完全是出于宋君的逼迫,并非出自祭足的本心。祭足每当提起过去的国君,总是怀有深厚的依恋之情,但是他畏惧宋国,因而不敢改变主张,采取别的行动。”

        郑厉公继续对雍纠说:“卿你如果能为我除掉祭仲,我就让你代替他的职位,但是不知道采取什么计谋为好?”雍纠回答说:“现在东郊被宋兵抢劫后,已经残破不堪,民众的居所也没有得到恢复。主公明天就下令司徒修复那里的房舍,命令祭足携带着粟米布帛,前往那里安抚当地的居民,臣我就在东效设下宴席,在宴席中趁他不注意,就用鸩酒毒死他。”郑厉公听了他的计谋,对他说:“寡人把要事托付给你,你可得仔细办理,确保万无一失。”

        雍纠回到家里,见到他的妻子祭氏,不觉心中有愧,神色不免显得有些慌张。祭氏作为女人心思很细腻,不禁起了疑心,她老公雍纠说:“朝中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雍纠做贼心虚,连忙掩饰说:“没有什么事啊!你可别没事找事,想得过多了!”

        祭氏接着说道:“我虽然没有听到你说什么,却能先观察出你的神色不对。我想今天的朝中,必定不是没有无事的道理,你一定有什么大事在竭力隐瞒我。我们夫妻本来就是共同一体,无论事情大小,我都应当知道。你有什么好隐瞒我的事?”

        雍纠被妻子追问不舍,只得回答妻子祭氏说:“国君想让你的父亲前往东郊安抚居民,到时候我就在那里举行宴会,向你的父亲祝寿,也没有什么别的事。”祭氏听了,觉得事情很反常,问道:“你作为女婿想设宴款待我的父亲,在家里不是就很好吗,何必要到郊外去举行呢?”雍纠继续强辩说:“这是君主的命令,属于国家机密,你就不必多问了。”这样祭氏就更加起了疑心。

        祭氏故意在家里安排酒席,若无其事地陪雍纠喝酒,故意把雍纠灌醉,乘他酒醉昏睡时,祭氏假装问道:“君主命令你杀掉祭仲,你难道忘记了吗?”雍纠在梦中糊里糊涂地回答说:“这事怎么敢忘记呢!”

        第二天早晨起床,祭氏满脸怒容,郑重其事地对雍纠说:“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想谋害我的父亲,我们夫妻的缘分到今天也算到头了!”雍纠急忙狡辩说:“你简直无中生有,哪里有这件事?”祭氏责问他说:“你昨天晚上醉后自己已经说了,就不必再隐瞒了。”

        雍纠看见事情已经败露,无法隐瞒下去,就强硬地回答说:“如果有这件事,又与你有什么相干呢?你还是少掺和的好!”祭氏立即转变口气,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回答雍纠说:“俗话说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就什么事都得依从你,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雍纠听见妻子祭氏说出那样的话,也就放下心来,毫无戒备,就竹筒里倒豆子,和盘托出,把谋害祭足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祭氏。祭氏听了,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雍纠:“我的父亲日夜操劳,事情繁多,可能还没有决定行动的日期。到了那时候,我应当提前一天回家,借口看望他老人家,竭尽全力地怂恿前去,以保证事情圆满成功。”雍纠听了,不禁暗自得意,喜形于色地对她说:“事情如果成功,我就代替了他的职位,对你也是无上的荣耀。”

        祭氏果然说到做到,在行动之前,提前一天回到父亲的家里,问她的母亲说:“父亲与老公谁亲呢?”她的母亲回答说:“都亲。”她又问母亲说:“二者的亲情谁最深呢?”她的母亲回答说:“父亲超过老公。”祭氏继续问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她的母亲回答说:“女人在没有出嫁的时候,老公没有确定,而父亲却确定了。已经出嫁的女人,有再嫁的事而无再生的事。老公不过是人而已,而父亲却好比是天;由此可见,老公怎能比得了父亲的亲情呢?”

        祭氏母亲的话,本来是无心的闲聊,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突然点醒了祭氏,顿时让他若有所思,左右为难。她立即双眼流泪,为难地对母亲说:“看来我今天只得豁出去了,为了拯救父亲的性命,就不能再顾及老公的安危了!”她就毫不隐瞒,把雍纠和国君的密谋,全部秘密地告诉了母亲。

        祭氏的母亲听了,好像五雷轰顶,不禁大吃一惊,事发突然,情况危急,祭氏母亲急忙把情况转告了祭足。祭足在朝廷中为官多年,经历过无数的惊涛骇浪,他处变不惊,镇定地对妻子说:“这是朝廷中的大事,你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到时候我自会有办法处置。”

        到了约定的日期,祭足命令心腹随从,怀揣着锋利的匕首,做好应对预案,带领着十多名勇士,暗藏利刃在后面紧紧跟随,寸步不离。再命令公子阏率领着家一百多名身披铠甲的士兵,驻扎在郊外,做好应对准备。

        祭足带领着随从若无其事地来到东郊,雍纠在半路上迎接了他,设下丰盛的宴席,热情地款待祭足。祭足神色镇定,装出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对雍纠说:“我为国事奔走忙碌,完全是份内的职责,理所当然,何以劳动你的大驾,专门设宴款待。”雍纠回答说:“郊外春色喜人,我们应该好好游玩,我在此聊备一杯薄酒,以犒赏你的辛劳。”雍纠说完话,倒满满满一大觥美酒,跪在地上,举到祭足面前,满脸笑容,口里不停地说,祝岳父大人身体强健,百年长寿!

        祭足不动声色,俯下身子装出搀扶雍纠的样子,先将右手握住雍纠的手臂,左手趁热接过酒杯,随手浇在地上,美酒一着地,立即火光迸溅,显露出酒中的剧毒。祭足突然变色,大声喝道:“你这一个畜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设计谋害我!”叱斥左右说:“赶快为我动手。”那些手持利刀的勇士,立即一拥而上,当场擒获了雍纠,把他捆绑起来,立即将他斩首,将他的尸体丢弃在周池里示众。

        另外郑厉公早有准备,在郊外埋伏了许多身披铠甲的士兵,帮助雍纠完成除掉祭足的任务。早被祭足的公子阏全部搜了出来,杀得七零八落,最后所剩无几。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郑厉公得知阴谋败露,祭足挫败了暗杀行动,不禁大吃一惊,无比惊慌地说:“祭仲一定不会宽容我了!”

        郑厉公就慌忙不迭地出奔到蔡国,在那里避难。郑厉公一边慌慌张张地逃难,一边不停地叹息说:“国家大事,如果有妇人参与密谋策划,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别想成功!”祭足得知郑厉公已经出逃的消息,就派出公父定叔前往卫国,迎接昭公子忽恢复君主之位,祭足对朝廷里的大臣们说道:“我不能失信于过去的君主,一定要履行承诺,恢复子忽的君主之位。”但是这件事远远没有完结,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更大的事件也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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