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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考叔宴席留食庄公黄泉见母


第19章考叔宴席留食庄公黄泉见母

        郑国的太叔郑段,是郑国公爵郑庄公的弟弟,按照当时的惯例,是由长子继承爵位,郑段本来就与爵位无缘,他对此却非常上心,把爵位看得比性命还重要,一心想着寻找时机,获得爵位,夺取政权。

        权力是充满魅力的美酒,有了权力就有了地位,有了权力就有了财宝,有了权力就有了美女,有了权力就有了奢华的生活。古往今来,权力让无数人沉醉,让无数人玩命,让无数人丧生,权力争斗,刀光剑影,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演绎了人世间无数惊心动魄的故事。

        郑庄公的母亲,一直对郑庄公不感冒,对小儿子郑段却疼爱有加,她经常在丈夫耳边吹枕边风,异想天开,要求国王老公打破惯例,让小儿子继承爵位,但是她那头脑清醒的老公,并没有给她的面子,一直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郑庄公正式继任爵位后,郑段和母亲为了实现继承爵位和美梦,加紧地下活动,郑段在外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武姜在内打探消息,通报军情,母子两人里应外合,在暗地里密谋策划,准备发动宫廷政变,武装夺取政权。但是机智过人的郑庄公,也不是吃素的,他揣着聪明装糊涂,对武姜母子两人的阴谋活动,装着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动声色,静观事态的发展。

        在母子两人发动政变的过程中,郑庄公见机行事,因势利导,周密布署,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挫败了政变阴谋,迫使郑段兵败自杀,郑庄公大获全胜,稳定了当时郑国的政治局势。

        郑段自杀后,郑庄公带领着武士来到现场,怀抱着兄弟郑段的鲜血淋漓的尸体,放声痛哭,当天正是下雨的天气,天上的雨点飘落,就像是郑庄公痛苦的无尽泪水。天空中愁云密布,光线灰暗而阴沉,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无限的悲伤,真理大雨淋漓,江河暴涨,好似江河在呜咽,山川肃穆,让人万分神伤。

        郑庄公一边痛哭,一边指挥身边的武士,翻检弟弟的遗物,收敛弟弟的遗体,锋利的宝剑沾满了乌黑的血迹,郑段的衣服溅满了乌黑的血浆。士兵们打开郑段的口袋,里面还装着母亲,催促他发动政变的书信。郑庄公触景生情,悲伤的说:“你真是榆木脑袋儿子,正因为相信了母亲的话,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郑庄公把太叔口袋里的信件,全部装在一起,派人立即送到郑国,叫祭足转交给母亲武姜阅读,了解郑段的下场。郑庄公返回都城后,就宣布把母亲武姜,送到颍地去,把她安置在那里,远离宫廷,闭门思过。

        太叔郑段和母亲武姜内外勾结,企图发动政变,引起国家动乱,郑庄公对此深恶痛绝。在送别母亲到颍地安置的时候,郑庄公给母亲送去了一封简短的信件,对她发下誓言说:“尊敬的母亲啊,你老人家做事真是太不地道了,真让我痛心疾首。我现在向你老人家发誓,今生今世,不到黄泉,我不想再见到你!”

        武姜看到了儿子痛下决心,与母亲绝交的书信,极为羞惭,无地自容,知道自己犯下了无可挽回的罪过,无颜与庄公相见,只得满脸羞愧地收拾行装,离了宫门,到颍地去居住了下来,静心悔过。

        郑庄公回到国都后,一直居住在那里,每天都照常召开朝会,处理各种朝廷政务。母亲离开都城后,再也不能经常看到养育自己的母亲,心里也非常想念她,他居住在公爵府里,一次又一次地痛苦叹息,他对妻子说:“我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得弟弟自杀身亡,我也怎么忍心让母亲离开呢?我违背了天伦道德,真是犯下了莫大的罪过!”

        在郑国颍谷那个地方,有一位名人,名字叫颍考叔,他为人正直无私,对母亲很孝敬,对兄弟很友善,享有良好的声誉。郑庄公把母亲安置的都城外颍地后,颍考叔不久就得知了那个消息,他认为郑庄公对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差劲,他对人们谈论说:“郑庄公的母亲虽然做错了事,但是儿子却不能一错再错,再做错事,郑庄公这种做法,太有背常理,太伤风化了,真让人无比痛心!”

        颍考叔就托人在当地山林里,费尽心血,寻找到了几只鸮鸟,就是现在的猫头鹰,当时人们常把猫头鹰当作不祥之鸟,称为逐魂鸟、报丧鸟等,有人还把它称之为怪鸱、鬼车、魑魂或流离,当作厄运和死亡的象征。

        产生这些看法的原因可能是由于猫头鹰的长相古怪,两眼又大又圆,炯炯发光,使人感到惊恐;两耳直立,好像神话中的双角妖怪,使得古人多用“鸱目虎吻”来形容凶暴的面貌;猫头鹰在黑夜中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凄凉,使人更觉恐怖,有人称它为“恶声鸟”。

        此外,猫头鹰昼伏夜出,飞时像幽灵一样飘忽无声,常常只见黑影一闪,也使对其行为不甚了解的人们产生了种种可怕的联想。

        颍考叔抓到几只鸮鸟后,用笼子装好,叫几个随从抬着,专程来到郑国都城新郑,假装以敬献野味为名,到公爵府里拜见郑庄公。郑庄公看到那些面貌凶恶的鸟,感到非常惊恐,问颍考叔道:“你敬献的是什么鸟啊,长相这么恐怖?”

        颍考叔不慌不忙地回答说:“这种鸟名叫鸮鸟,它白天视力极差,就是高大的泰山,在他面前它也视而不见,夜里的视力却出奇的好,能够明察秋毫,再细微的东西,它都看得一清二楚。它看得清楚非常细微的东西,却看不见高大的东西。它幼小的时候,母亲辛苦地哺养它,等到它长大以后,它就恩将仇报,狠心地把它的母亲啄死后,残忍地吃掉,它真是名符其实的不孝鸟,因此我就毫不留情地把它抓起来吃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颍考叔恰好说中郑庄公的心病,郑庄公等到面貌凶狠的鸮鸟,不禁地联想到自己对母亲的无情,顿时百感交集,默默无语。过了很久,郑庄公才回过神来,装着不动声色的样子,叫卫士们收下了颍考叔敬献的野味鸮鸟。

        郑庄公为了感谢颍考叔远道而来,敬献野味的诚意,邀请他在公爵府里,共同进餐。在宴席上,厨师送进来一只蒸熟的鲜嫩羔羊,郑庄公叫宫女割下一条蒸熟的羊腿,赠送给颍考叔品尝。颍考叔接过宫女们送过来的那只羊腿,并没有立即品尝,而是小心翼翼地用一张纸包裹起来,收藏在宽大的衣袖里。郑庄公觉得非常奇怪,就问他为什么不立即趁热品尝。

        颍考叔听到郑庄公的问话,立即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的家里有一位老母亲,我的家里非常贫寒,每天都是依靠猎取一些普通野味来吃,她老人家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高级的美食。今天你送美食给我品尝,而我的老母亲还没有得到一点味道品尝,我很想念老母亲,哪里能吃得下去?因此就想把这条熟羊腿,带回到老家去,做成一碗鲜美的汤,让母亲品尝,享受口福。”

        郑庄公听了颍考叔的话,称赞他说:“你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孝子,让人敬佩!”说完话,郑庄公不禁凄凉起来,不停地叹息。颍考叔看见郑庄公的样子,就问他说:“你有什么心事吗,为何叹息呢?”

        郑庄公摇了摇头,痛苦地说:“你真荣幸,有一位老母亲奉养,能够尽到儿子的孝心。我虽然是身份高贵的诸侯,反而不如你,无法孝敬自己有母亲!”

        颍考叔看见劝告郑庄公的火候已到,但是故意不动声色,揣着聪明装糊涂,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郑庄公道:“你不是有一位母亲叫姜夫人吗,生活得好好的,你怎么能说没有母亲的话呢?”

        郑庄公是一位厚道人,以为颍考叔一直居住在遥远偏僻的山村里,可能并不了解郑国公爵府里发生的事,就把母亲姜氏与太叔,相互勾结,里应外合,共同密谋策划发动政变,袭击郑国,企图夺取政权,以及事变挫败后,他把母亲武姜安置在颍邑的事,从头至尾,详细地向颍考叔叙述了一遍。

        郑庄公叙述完事件的经过后,接着对颍考叔说:“我已经对母亲发下誓言了,不到黄泉,不再相见,这件事真让我无限后悔!”

        颍考叔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听完郑庄公的叙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郑庄公说:“现在事件已经平息,太叔已经死亡了,姜夫人就只有你这个儿子了,你如果不奉养她老人家,与恩将仇报的鸮鸟有什么不同呢?你如果真是发下誓言,到黄泉才能相见,我却有一个办法,可以实现你们母子相见的愿望。”

        郑庄公听了,不禁高兴起来,急忙问他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呢,说来我听听?”颍考叔回答说:“你派人在地下挖掘到看见泉水的地方,修建一个地下室,先把姜夫人送到那里,居住下来。告诉她说你很想念她老人家,我想姜夫人一定像你想念母亲一样,非常想念她的儿子。那样你们母子两人,就可以在地下室里相见,完全没有违背黄泉之下,母子相见的誓言。”

        郑庄公听了恍然大悟,非常高兴,当地就安排颍考叔,带领着五百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在曲洧的牛脾山下,在地下挖掘了十多丈深,看见有泉水从那里涌了出来,就在泉水旁边搭起木架,修建好房屋。

        房屋修建完成后,搭建了一条长长的梯子,以方便武姜和郑庄公的上下行走。做好准备后,颍考叔就到武姜居住的地方,拜见武姜,向她说明,郑庄公对发誓的事,非常悔恨,如今想实现在黄泉之下,拜见母亲,以后想实现孝敬和奉养的愿望。武姜听了感到既悲伤又惊喜。

        颍考叔先护送着武姜,到牛脾山地下室中,居住下来。不久以后,郑庄公得知消息后,就乘坐着轿子到了那里,沿着木梯子下去,来到母亲面前,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上,口里不停地自我谴责说:“我这个叫寤生的人,真是不孝敬母亲,已经很久没有拜见母亲了,请求母亲宽恕我的罪过!”

        武姜听了,泪流满面,后悔地说:“这事完全是我的罪过,与你无关。”武姜说着,站起身来,用手心疼地扶起儿子,母子顿时情不自禁,抱头痛哭,在场所有人地,也跟着痛哭起来。

        母子两人相见后,痛哭了很久,然后在许多官员和随从的簇拥下,母子两人,登上长长的木梯,走出了地下室,郑庄公亲自扶持着母亲武姜登上轿子,自己却恭恭敬敬地牵着绳子,跟随在后面。郑庄公和武姜母子两人,在许多官员和随从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返回到都城,郑国的新郑,和谐地安居了下来。

        郑国的民众看见郑庄公和母亲,母子团聚,释去前嫌,都无不拍手称赞,大声叫好,称颂郑庄公的孝心。郑庄公和母亲重归于好,也完全是颍考叔从中调停的功劳。郑庄公为了感激颍考叔,成全他们母子的骨肉团聚,赐予他大夫的爵痊,与公孙阏共同在公爵府里执掌兵权。

        郑庄公的弟弟共叔郑段,有一个儿子名叫公孙滑,为了帮助父亲发动政变,到卫国去请求增援军队,在返回郑的半途中,听说政变失败,共叔已经自杀,就叛逃到了卫国。

        公孙滑为了赢得卫国的同情和支持,就添枝加叶地向卫国国君卫桓公,诉说他的伯父郑庄公杀害弟弟,囚禁母亲的事件。卫桓公听了,非常同情公孙滑的不幸遭遇,愤愤不平地说“郑庄公真是一个无道昏君,我们应当前去征讨,申张正义。”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前去讨伐郑国,一场新的战争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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