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河中女婴漂流天空神鸟营救
第2章河中女婴漂流天空神鸟营救
周宣王听到姜王后说，王宫里出现了一件怪事，一个怀孕了四十年的孕妇，突然临产，生养下了一个女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周宣王倍感惊奇，急忙向姜王后询问详细情况，了解事情真相。
坐周宣王面前的姜王后，是一位穿着华丽，人见人爱的美女，风姿绰约，楚楚动人，她望着周宣王，看见他满脸疑惑，对他说：“我的想法也与你一样，认为怀孕四十多年才生育的女人，生产下来的婴儿一定是不吉祥的东西，我没有来得及向你请示，就自作主张，下令让人把她用草席包裹着，抛弃在二十里外的清水河中，让流水把女婴冲走了。”
周宣王觉得这种事非同寻常，事关重大，他很不放心，就回过头去，要身边的宦官去，把最了解怀孕的宫女详细情况的人，带到皇宫里来，亲自了解怀孕的详细原因。那位老宫女不久就被传了进来，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向周宣王报告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说那个女人怀孕的来历，说来话长。她曾经听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夏朝桀王的末年，褒城有两位神人，变化成两条龙，降临到国的宫廷里，他的口中流淌着涎沫，忽然像人一样说起话来，对夏桀王说：“你不必心慌，我其实不是别人，而是褒城的两位神君”。
夏桀王听见神龙说话，觉得十分蹊跷，非常恐惧，内心里下定狠心，想杀掉那两条龙。他暗地里命令皇宫里的太史，占卜吉凶。太史通晓天文地理，知晓过去未来，他经过占卜，得到的结果很不吉利，但是又不能杀害那两条龙，想释放了他们。
夏桀王还不死心，令太史再次占卜，得到的结果还是不吉利。太史站起身来，报告夏桀王说：“今天神人下降，本来是一件吉祥的事，大王为何不请求他们躲藏起来？他们口中流淌的涎沫就是龙的精气所在，收藏起来必定能获得福祉。”夏桀王听信太史的话，叫太史再次占卜，果然得到了大吉利的好兆头。
夏桀王安排宫廷人员，摆布好钱币，举行隆重的仪式，在神龙面前进行祭祀，衣着整洁的司礼官员，恭恭敬敬地取出金盘，小心翼翼地收集龙口中流出的涎沫，然后放置在一个红颜色的精致木箱中，细心地保存起来。
他们正在为收集涎沫忙碌的时候，外面忽然风雨大作，两条龙忽然腾飞起来，冲天而去，顿时失去了踪影。夏桀王命叫人把金盘收藏起来，保存在内库之中，没有获得他的允许不得取出。
自殷商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六百四十四年多年了，先后经历了二十八位帝王，才传到于当时的周朝，周朝又经过了三百多年，至今也没有人开启观看。
到了周厉王末年的时候，木箱中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掌管内库的官员看见了，觉得万分惊奇，连忙把事件报告了周厉王。国王问他说：“木箱里是什么东西？”掌管内库的官员取出记录档案，翻出神龙的记录，恭恭敬敬地送了上去，国王看见上面详细记载着收藏龙涎沫事件的前后经过。
周厉王非常好奇，立即叫人打开木箱观看究竟。侍候的大臣不敢怠慢，连忙打开木箱，取出金盘，双手捧着送交给国王。周厉王用手接过盘子，因为一时忙乱，不慎失手，金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里面所收藏的涎沫，随即流淌开来，弄得满地皆是，再也无法重新收集。
在众目睽睽之下，转眼之间，神龙的涎沫忽然化成一个小小的元鼋，盘旋于庭院中，宫廷里的侍从们连忙追逐，一直进入了王宫之中，忽然不见了踪影。那时那位美人才有一十二岁年龄，偶然踩踏了元鼋的足迹，心中好像有所感应，从那时起她的肚腹就渐渐大了起来，就像怀孕一样。
周厉王看见美人没有和男人交配就怀孕，有些责怪她，把她禁闭幽暗的房间里，到今天已经有四十年多年了。昨天夜里她突然觉得腹部疼痛难忍，果然生育下了一个女婴。守卫皇宫的卫兵知道后，不敢隐瞒真相，立即报告了王后。
王后认为那是一个怪物，不可保留，随即命令侍从领了出去，把她丢弃在河流中。她事先没有得到国王允许，做下这件错事，真是罪该万死！老年的宫女说完事情的经过，眼睛充满着恐惧，泪流满面，不停地在地上磕头，请求周宣王饶恕她。
周宣王在姜皇后的陪伴下，听完了老年妇女的叙述，看见她可怜的样子，不禁对她怜悯起来，对她说：“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起来吧！这是先朝发生的奇怪事件，其实也与你无干，我也不会责怪你，你赶快回去，照顾好那位刚刚生养的女人吧！上天保佑她早日康复！”
那位老年宫女站起身，擦干眼泪，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宣王，慢慢地退了出去。周宣王随即召唤了一位守卫宫廷的卫兵过来，叫他到清水河边，看看那个丢弃的女婴被河水冲走没有。安排完事务，周宣王就坐在王宫里，继续和姜皇后说今天发生的各种怪事。
过了不一会儿，卫兵返回皇宫，向周宣王报告说：“报告国王，那个女婴已经被流水冲了，现在已经不知去向。”周宣王也不多作追究，没有多说什么话，示意卫兵退出去。当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周宣王召集文武大臣，召开朝廷会议，太史官伯阳父又报告龙涎沫的事，周宣王在大臣的面前，接过太史官伯阳父的话题，对他说：“这个女婴已经死在河流中了，你可以试着占卜一下，看看妖气完全消除了没有？还有没有什么严重后果。”
伯阳父听从国王的吩咐，从自己鲜亮长衫的口袋里，掏出用竹根制作的卦，丢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试试了几次，完毕后，用笔写出占卜获得的卦词，献给了坐在宝座上的周宣王。
周宣王接过卦词，只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小心小心，谨慎为之。弓箭刀兵！周宣王看了，觉得莫名其妙，也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只得两眼疑惑地看着伯阳父。
伯阳父弄不清楚周宣王心里的真实意图，心里也有些发慌，连忙走上前去，报告说：“以中国的十二地支属相推论：羊为未，马为午。所谓的哭笑，就是悲喜的象征。这件应该发生在午未的年份。据我推论看来，妖气虽然出了皇宫，但是并没有消除，隐患和危机依然存在。”
周宣王听完报告，心里怏怏的，很不爽快。他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群臣，厉声说：“现在我发布命令，在城内和城外，挨家挨户，实行地毯似搜查，务必查出女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搜出女婴，弄个水落石出，不得有误！如果有查获送交来女婴的人，奖赏布帛各三百匹，有收养不报的人，如果邻里举报，也给予检举人同样的奖赏，犯下罪过的人予以全家斩首，决不轻饶！”
周宣王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心里很不耐烦，向站立在下面的文武大臣挥了挥手说：“现在我命令上大夫杜伯专门负责此事，不得有误。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吧，现在散会！都回家休息去吧！”大臣听了，如释重负，陆续走出王宫，各自惴惴不安地回到各自的官府中。
周宣王自从担任国王以来，国家事务很不顺心，多事之秋，山雨欲来风来风满楼，稀奇古怪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得他焦头烂额，前疲于应付。他看见卦词上有“弓箭刀兵”之类的话，对兵器之类的东西特别敏感，他命令大夫左儒，负责检查街道，督促市政官员加紧街道巡查，严令禁止制造和山桑、木弓和刀剑之类的武器，敢于违抗者予以处死。市政官员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急忙带领着无数兵丁，一面张贴布告，一边严加巡查，不留死角。
那时城里的百姓们，也无不遵照命令，积极协助访查女婴。只有那些居住在边远地区的乡村民众，由于消息闭塞，还不知道朝廷颁发的布告。
巡查到第二天，守卫城门的兵丁们发现有一位妇女，抱着几个箭袋，正是用箕草编织而成的，她身边跟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背著十多张山桑做成的木弓，紧紧地跟随在后面。他夫妻两人，一直居住在边远的乡间，根本不知道朝廷最近颁发的布告，禁止缺携带兵器，糊里糊涂地赶着逢场赶集的日子，来到市场上做起兵器生意，想赚取几个小钱，换取一些柴米油盐之类的日常用品。
他们夫妻俩还没有走进城门，就被巡查的市政官员劈面撞见，全副武装的军官大喝一声：“立即将他们拿下！”手下兵丁见状，就像猛虎扑向羊群一样，一拥而上，先把妇女捉拿住，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弄得妇女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军官求饶，样子非常可怜。
那个男子却眼疾手快，看见势头不对，知道撞下了大祸，立即把桑弓抛在地上，迈开大步，像一只兔子，飞快地逃走了。那些兵丁捉住了妇女，如获至宝，把她紧紧地看押着，连同她的桑弓箕袋，一齐送到大夫左儒的办公地点，交给他处置。
左儒看见那种情况，若有所思，发现缴获的二样物件，正好应验了当前流传的童谣，况且太史说过是女人为祸作乱，现在已经捉拿住了妇女，现在也可以回复国王了。
左儒为了不节外生枝，平息事态，就暗中把男子逃跑的事隐瞒了下来，不向国王提起，只是报告妇女违抗禁令，私自制造和贩卖兵器的事情。违抗禁令，私自制造和携带武器，依照法律应该予以处死。周宣王批准了他们的建议，下令将妇女斩首，把她的桑弓和箕袋，在街市上当众销毁，故意杀鸡给猴看，告诫那些想制造和贩卖兵器的人，不得效仿，把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糊弄了过去。
让人们感到意外的是，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奇怪的事。那个卖桑木弓的男子，从京城的街市上慌忙逃走以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安宁，一心牵挂着他妻子的安危，真不知道官府捉拿他的妻子后，会如何处置她。他只得四处流窜，到处打听妻子的消息。
那天夜里他奔波了一天，就借宿在离城十里外的一个村庄里。第二天他就听见人们纷纷传说，昨天在北门里有个妇女，由于犯下了违抗禁令，制造和贩卖桑弓箕袋的事，被官府捉拿后，第二天就被砍下了脑袋，真是怪可怜的，他那时才准确地知道他的妻子已经被处死了，再这样等待下去也毫无意义，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弄不好还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男子不禁悲中从来，想到多年来相依为命，恩恩爱爱，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的妻子，转眼之间就永别人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百无聊赖，独自一个，孤苦伶仃地行走在旷野之中，形影相吊，无可奈何。他漫无目的地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不禁偷偷地落下了几颗痛苦的泪水，暗自饮泣，悲伤不已。庆幸的中他已经侥幸逃脱，侥幸捡回了自己的小命，转危为安，他一边回想往事，一边放开脚步，快速前进。
他独自一人，一边流泪，一边四处张望，惊慌失措地逃走。大约走了十里远近，他来到了一条清水河边，那时正值春末夏初天气，草木茂盛，鸟语花香，抬眼远望，满眼景色青翠欲滴，太阳悬挂在天空，天边飘荡着洁白云彩，他远远望去，河边飞鸟云集，辗转鸣叫。清澈的河水，波涛汹涌，向东奔流。
他刚才哭了一会儿，忧伤了一会儿，奔跑了一会儿，看见眼前的奔流不息的河流，才感觉到自己又饥又渴，抬起两只酥软的脚不由自主地向河边走去。他来到河边，无意间抬起头一看，发现不远处，河面上有一个草席包裹，漂浮在水面，许多飞鸟紧紧地围在一起，用喙衔着那只包裹，嘴里不停地鸣叫着，一边衔着，一边鸣叫，拼命地把包裹拖近岸边。
那男子看见这种情景，觉得非常奇怪，暗自称奇，连忙捡起石头丢过去，赶开那群飞鸟。他走上前去，弯下腰，伸出长长的双手，从水中把包裹捞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抱到草丛中，解开来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红扑扑的脸蛋，粉白细嫩的双手，让人怜爱，婴儿遇到陌生人，立即发出一声清脆的啼哭，着实令他痛惜不已，兴奋不已，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女婴。女婴脸蛋长得非常清秀，非常可爱。
他心里不禁想到：“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不知什么人有这么残忍，把这个女婴抛弃在河流中，真是禽兽不如！他心里也弄明白是什么原因，竟然有那么多的飞鸟紧紧护卫着女婴，用嘴死命地将包裹衔出水面，拖向岸边，说不定这个女婴大有来历，将来也许会成为高贵的人，我今天把他领取回家，养育起来，如果能够养育成人，我现在妻子身亡，孤身一人，以后有了女儿，也就有了依靠，有了希望。
男子想到这里，不禁转悲为喜，兴奋起来，慌忙不跌地解下身上破旧的布衫，把这个女婴紧紧地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思量着寻找一个理想的，能安身立命的避难之处，他寻思了很久，就决定去褒城，投奔一个过去的亲友，他到了褒城，找到了亲友，后来就在那里定居了下来。
再说周宣王自从处决了制造和贩卖桑弓箕袋的妇女以后，以为童谣中所说的事已经应验，心中如释重负，心里不禁坦然起来，他虽然是一位想有所作为的帝王，但是治国犹如烹制小鱼，是不能胡乱折腾的，不如安于现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非常讨厌战争，也不再提起在太原发兵，攻打姜戎报仇雪恨之类的事情。
他就这样相对平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了好多年。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周王朝会动荡不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国家会变得那么混乱，情况会变得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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