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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殷勤献上奔波银,拒之不收惹恐心,

        不曾暗行违法事,奈何今日祸临门?

        “官爷,奔波劳碌,着实辛苦,要不你们先坐下来休息会儿,大冷的天,喝杯茶暖暖身子?”掌柜将银钱不受,几位官差又是新面孔,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必然有大事发生,焦眉苦脸,低眉折腰。

        “看看有没有见这两个人来过?”为首官差猛地将一张画拍到掌柜的身上。

        掌柜的受力不住,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忙拿起画仔细一看,上面画着两个头像,女的眉清目秀,俨然一个美人,那男的则是凶神恶煞,像是路边劫道贼,流氓一般,大眼一瞧,他从未见过画中人,便答道:“回禀官爷,小人并未见过与画中相似之人!”

        “你确定他们没来过?你可知隐而不报,与逃犯同罪,莫要连累了自家人,我这剑下可无冤魂。”那官差横眉冷目,呲牙咧嘴,举剑拔出几寸,露出银色寒光,吓得装柜一阵哆嗦。

        “小人是正经的商人,怎么可能窝藏罪犯,一经发现,必及早报官缉拿归案,还望官爷明察秋毫。”

        栈内多是一宿之客,陌生相貌,掌柜的怎么可能记下每个人的面孔,吓得浑身打颤,拿着画像,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你个怂蛋!”那官差首领见他一副窝囊废的样子,一把夺过画像,飞起一脚将掌柜的踹出三米开外,骂了一句,转身沿着过道挨个将店里的客人端详个遍,不时地拔剑威吓,呲牙咧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客人们个个瞠目结舌,四肢僵硬,动弹不得,喉咙似一团棉花堵着一般大气不敢出,憋得满面通红,那官差走到娄雀身边,望见他们手握弯刀,箭囊靠在桌旁,大吃一惊,指着他手里的弯刀,客气地说道:“敢问你是何人?竟公然持刀上街,岂不知有违法度吗?”

        娄雀哪里知道还有此等法律,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反问道:“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携刀自卫,这位官爷,不知道我违背了那条律法?”

        “啊哈,我彭三星当差数十年,竟然还能碰上个蛮愣种,”彭三星乜斜着眼,望着店掌柜地扬了一下头,道:“什么情况?”

        店掌柜应声一路小跑来到桌前,见官爷的眼睛盯着刀,定然是责问自己见人持刀携箭横行于店中而不报官,原以为那两位客官是便衣的官爷,现如今看来倒像是山中莽夫,蓦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吓得瘫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认罪如数家珍,嘴上止不住地说道:“官爷,当今除了您这样的官爷,谁还敢持刀上街?小的自不敢多问!”

        彭三星看了他一眼,挥手招来几名官兵,上前将店掌柜给绑了,对店掌柜的鸣冤叫屈不闻不问,他拔剑指着店掌柜,对周边的人说道:“凡是知情不报,隐瞒包庇者,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草民是无辜的……”店掌柜苦苦哀求,扭曲的表情尽显丑陋之态,脸部皮肤皱成一团。

        彭三星不等他话说完,一剑将店掌柜刺死,鲜血喷涌而出,撒满一地,尸体也被丢在了地上,他在尸体的身上把剑上的血渍擦得干干净净,收剑回鞘。

        “当家的,你怎么了?”突然冲出一个女子,哭喊着拨开官兵,看见地上躺着的尸体,扑了上去,跪在尸体旁边,哭声更加凄惨,双手不停地摇晃着尸体,见他不再有任何活着的迹象,哀伤至极,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彭三星的衣领不停地撕扯,想要将他勒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

        女子的突然出现,做出这样的举动,彭三星始料不及,身体又贴得很近,剑无法拔出,欲使劲将她推开,怎料她双手死攥着衣领,越勒越紧,其他官兵见女子行刺长官,几个人上前方才将那女子从彭三星身上扯开。

        “今儿真背气,呸!”彭三星愤怒地啐了一口唾沫,理了理衣领,看着那女子,骂道:“不想活了,不想活了老子送你一程!”说话间,拔剑直指那女子心窝子。

        寒剑凌厉,离那女子只差寸厘之距,突然刀光一闪,只听见仓啷一声,剑被砍作两段,彭三星不知刀从何来,蹬蹬蹬向后跌了几步,直到撞上桌子方才止步,顿觉腰部火辣辣地疼痛,犹如刀割,那几名官兵火速上前立在左右,异口同声地说道:“大人!你怎么样?”

        彭三星一手摁着桌边沿站起生来,一手扶着腰,疼得唏嘘不已,等他回过神来,抬眼望时,只见一美貌如花的女子气定神闲地站着,右手握刀,左手抱着一只正吃着红萝卜的金花鼠,不觉心头倒吸一口凉气,可看着她那娇滴滴的容颜,色胆横生不知凶,淫意陡起宁失命,于是他手却从腰部挪开了,挺直腰板,一脸奸笑地看着女子说道:“姑娘,你可知何为扰乱官差执法?”

        “是不是也要杀头的?哪条律例上写着呢?我怎么不知道!”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酆淑娴,她对彭三星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行为甚是愤怒。

        “我说有就有,我说无便无!若想活命,便要侍奉地彭爷我快活;若敢说半个不字,别说你的小命,就连你怀里的小畜生也甭想活着。”彭三星本就是官皮流氓,平日里仗势欺人,欺凌百姓,滥杀无辜,**掳掠,无恶不作,有名的镇管,打砸烧抢习惯了,受不得半点欺侮,方才见酆淑娴容貌俊美,遂起色心。

        酆淑娴冷笑几声,说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便将金花鼠递给了娄雀,娄雀担心她的安危,欲替她教训这几个无知官差,却被她挡了回去。

        “给我上!”彭三星心知其武功胜过自己,急忙向后躲去,闪在一边,对身边的官兵说道。

        众官兵应声一拥而上,将酆淑娴紧紧地围在中间,周边的客人急忙起身离开,站到一边,生怕刀剑无眼误伤自己。

        酆淑娴早恨透了这些土匪般地官差,不等他们冲上来,她便已挥刀划过其中一名官兵的喉咙,一刀毙命,打开一处缺口,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那官兵以为她要逃走,纷纷追了上去,不料酆淑娴竟然杀了个回马枪,一刀一个,好似砍瓜切菜一般,穿胸而过,尸首分离,片刻之间,只剩下彭三星一人。

        彭三星见自己的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便慌慌张张地朝店门口跑,伸手正准备拉开门,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他急忙缩手,一条长凳险些砸在他的手上,转身一看,一面明晃晃的大刀迎面劈来,情急之下,抓起那把长凳挡在面前。

        酆淑娴一刀砍在木凳上,已吓得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咔嚓又是一刀,直打得他节节败退,不给他留丝毫还手的机会。

        “姑娘饶命!”彭三星被打地抱头鼠窜,躲躲闪闪,只得告饶。

        “想活命可以,只要你能让他起死回生,我便饶了你的性命!”酆淑娴指着躺在地上地店掌柜,看着他说道。

        彭三星以为还能活命,没想到后面冒出那么一段话来,辩解道:“死人怎么可能复活,我只是秉公办事,他的死是咎由自取,论法当诛!”

        “那我岂不是更该死?杀了那么多官差!”酆淑娴反问道。

        “只要姑娘能放我一马,我保证对此事改不追究。”彭三星以为她也怕官差追查此时,便说道。

        “是吗?”酆淑娴故作惊讶状,说道。

        彭三星使劲地点点头。

        “那好吧!你可以走了!”酆淑娴说道。

        彭三星有些不敢相信,手中拿着长凳绕过她,见她真的没有阻拦,深感侥幸,丢下长凳,撒丫子冲到

        店门口,拉开门就往外跑,他刚踏出一条腿,突然感觉到背后一丝凉意,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低头看时,只见刀尖从胸口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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