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见了,母校!
第三章：再见了，母校！
炼体大楼的广场前，坐着六年班级的所有同学，即使正当烈日之下，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因为所有的同学都知道，在这个校长面前胡来，后果很严重，家主来了也不顶用，全部都打起精神听着。
“今天，是你们在炼体大楼学习的最后一天。我希望，你们能珍惜这最后的时间。”很平缓的开场白，从这位穿着一身灰色袍服，却不过一米六六的老校长口中一字一句地说道。
“武功千百年，体·制千百篇，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样――封神，大仙，称号，宗师，斗灵，斗王，武侯，斗师，斗罗，斗者，斗徒。”让孩子们非常喜欢的修行等级却被他压低了声线，似乎想暗示着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才斗师。”这位已经年过花甲的老校长指着自己这苍白的头发说道。
“修行的路很长很长，短暂的我们走不了那么漫长的路，怎么办？”他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只是让孩子们感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什么？告诉我。”显然，他是不知道孩子们是怎么想的，还是低沉而洪亮地喊着。
“努力修炼！”大伙高声地喊道。
紧接着又整齐地喊道：“是猪！”
玩上隐了吧，这么大声。王子君偷偷地想着。
可是他没有发现，大伙个个满头大汗的，显然是应付着，都盼着早点结束呢！
当然不止王子君一个人想歪了，还有一个人早在他面前想歪了好么？
只见老人挺直了腰，充满热情地喊道：“对，是猪。”
“可是你们还年轻，还可以犯错。当一回猪又何妨？谁年少不轻狂过。是非功过谁人改？谁又敢改？告诉我。”
这次回答就没有那么整齐了，连“我爸是李刚”，“我妈叫大仙”都出来了，还特别大声，直接笑喷全场啊有木有！
显然，连校长老头都忍不住了，再不镇住场面就要散场了好么。
好在这一头白发可不是来虚的，老校长直接点人，上来就问：“你老爸很厉害？”
可能平时这个孩子是正常的二，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道：“比你厉害就是了。”
“可是你爸再大的能耐，还不是把你送到我这里学习。”老人转过头对着广场上的孩子们喊道。
“你爸再大的能耐，曾经还不是低声下气地向我请教。”老人低沉地声音里带着一些骄傲。
“你爸再大的能耐，还不是现在的你，该拿出来炫耀的资本！下去吧！”老人的声音不再低沉，不再呐喊，只是轻声地说道。
老人虽然很气愤，但还不至于为孩子的顶撞而生气，只是怒其不争而已。
他没有继续叫另一个孩子上来，也没有继续说话，他要给孩子们一个思索的时间。
哪怕只有一个，老人也觉得值了。
有人在笑，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在吹牛打屁，有太多的人不把他的轻声当一回事了。
可是对于王子君来说，却有很多感触。
父亲拥有的，不等于我也会拥有；父亲没有的，不等于将来我也没有；年轻的我们只要肯拼搏，就会有机会去实现它。
就算当一回猪被人笑话，又何妨？
谁年少，不轻狂！
思绪未能拉远，只见老人缓缓地伸出手臂，紧紧地握住手掌，对着孩子们头上的白日发出犹如宏钟般的声音，瞬间让场面安静了下来，王子君也是如此。
“是非功过无人改，我自当改！”
“命运，不是在你父亲的手上，不是在冥冥之中里，不是你想象得来，因为他一直在你的手上，在你的心脏里，在你的眼光中，谁也无法左右，只有靠你自己，走出一片天空。”
“在这里，六年了。你学到了什么？你又将要去哪里？做什么？没有灵魂，在世间行走，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过是一颗尘埃，最后的最后，消失的没有一点声音。你们情愿这样过完一辈子吗？告诉我。”老人又缓缓地把手臂放下，慢慢地伸开手掌，继续用着他低沉的嗓音说道。
“哑巴了？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不再大声地回答我？我都知道你们将要去哪，去斗罗小学；将要做什么，就是学习，认真勤奋地去学习；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他用力量混着嘶哑的声线来诉说他的不甘心和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台下的教导老师们听得精神抖擞，座上的学生孩子们听到晕晕欲睡，代沟把两个人群分开，然后年轻一代继续摸着石头过河，有的人成功了，但更多的人失败了，却还不知道命运的转折点在哪。
于是，一开始的高喊只是为了现在安心的入睡，没有愧疚，没有不安，没有哪个孩子感受到他燃烧的生命已是黄昏。
“喂！醒醒，结束了喂！”这一声很温柔，温柔到似乎没有一点力量。
但如果用它来撞击伺堂里的古钟，我想它一定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轰地一声响啊，不信你看――安安静静的广场啊，一下子变得人声鼎沸呀啊，啊呀啊，啊呀啊，热热闹闹回家呀啊”。
女孩低下头看男孩，男孩恰好醒了，四目相对，男孩萌萌地看着女孩，然后女孩从此就深深地爱上了男孩……好吧，他还在梦里，就让他再睡一会吧！可是周公不作美梦，她泛了泛眼睛，平静地对他说：“你那里，有眼屎。”
只瞬间就让他崩溃了，也彻底的清醒了。他悲哀地想：现实你妈也太残酷了吧，居然教了这么个女人！（题外音：湘矢：为什么我妈老是躺着中枪呢？）
话说当时的王子君可认真了，后来就很认真地睡着了。
只是，睡了一场梦，梦醒后却还牢牢地记着“当一回猪又何妨，谁年少不轻狂过”、“是非功过无人改，我自当改”、“学习，是你们唯一的出路”……这些话尤自在耳边回响，对于女孩的事情也就放淡了下来，没有回答她。
王子君只是轻轻地抹了一下眼角，然后把它们缓缓地放在椅子上，沉默地离开了……
炼体大楼的里外，家长与孩子成堆的站着，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似乎大人们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只有奶娘老是摸着他的头，不说话。
王子君脑洞大开地想着奶娘这两三年来那些不寻常的事，越来越觉得奶娘在外边有了男人，可是他又没办法阻止，所以他很珍惜和奶娘在一起的日子。
今天就是个很值得怀念的日子，他想早点找到她，想和她分享在这里的不快与欢乐，想和她再走一遍炼体大楼，想告诉她自己长大了，可以照顾好自己。
“子君，你走路低着头干嘛？”她很想抱住他，在他转身的那一分那一刻里，可是他呆萌的神态已经不多了，所以她十分矛盾的看着王子君。
果然，他一脸见了鬼却很惊喜的表情让他的奶娘笑得只剩下两个小酒窝了。
“奶娘，你怎么在我的身后的？我没有低头啊，你不要再笑了，再笑眼泪都出来了！”他惊喜地表情变成惊讶，再到无奈，最后只能一本正经地说话了。
只是，笑声却越来越大，一直绕着炼体大楼晃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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