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真的……不幸啊
撒瑞尔皇家魔法学院，这是撒瑞尔帝国最为权威也是最为强大的魔法学校。这里曾经出现过整整十四位传奇法师，如果加上在这里任教还有作为魔法顾问而存在的传奇法师，甚至可以达到整整二十位。
魔法，或许对于其他的种族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但是对于人类而言，这和炼金术一起结合起来的魔导科技，却是让人类从此拥有了自己的未来。
与武技相比，魔法更加受到人们的爱戴和……敬畏。
“在这里并不仅仅只是有着学习魔法的，当然还有着学习武技的骑士等等，就算是法师本身，每一年都要学习一些武技，仅仅只是学习魔法的话，对于体质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当然，有些一些强悍的血统的人，却是例外的，那些才是整个学院最为顶尖优秀的学生。”
露易丝一路上都在给眼前这位不久之后的学生介绍着这里的某些事情，比如布置、构成还有年轻而且优秀的学生之类的。
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不管是对于传奇留下来的纪念物还是顶尖的学生的事迹，对似乎都并不是很感兴趣。有着厚厚的镜片的缘故，所以露易丝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视线到底是集中在哪里。
不过，她还是看出来了，对方对于四周的景色的兴趣高于一切。
“梅菲斯特，你很久没有出来了吗？”
在露易丝与梅菲斯特互通了姓名之后，两人的关系稍微要亲近了一些。
“不是……仅仅只是与我记忆之中的景象相差有些远了。而且列文在描述的时候，总是喜欢东扯西扯，到了最后，其实我并不是很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毕竟……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出来了，看上去变化真大很大。”
几十年？
露易丝并不知道那个图书馆的传奇法师就是叫做列文，她仅仅只是觉得眼前这人或许又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那仅仅只是一种感觉，尤其是在触摸过了那本古怪的书籍之后，露易丝关于这一点更加确信了。而那几十年什么的，她直接给忽略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以前生活在哪里呢？既然几十年没有出来了，或许有些地名都已经出现了变化，我可以帮你找一下。”
“呜……”
梅菲斯特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思索着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不要误会，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
露易丝认为梅菲斯特或许在想着应该用什么措辞回答才好，这对于她而言，便是在想着希望能够使用一些并不算是欺骗性的话来将这件事掩盖过去。露易丝立马就知道自己真的不应该多问的，但是她真的非常好奇，就算是在面对着公主或者是亲王的少爷都不会产生这样古怪的念头。
厚厚的镜片在阳光下散射着七彩的光芒。
“也不是不能说，仅仅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才好。如果列文在这里的话，他肯定是能够说出来的，而我对于这里的地理并不是很熟悉。”
“嗯，我知道了。”
对于露易丝来说，只要不是欺骗就可以了，梅菲斯特的语气十分真诚。
“对了，你要去看看今天精彩的比赛吗？今天是二年级魔法攻防战的初赛，虽然不像是决赛那么精彩，但是还是很有看头的。我说今天怎么人看上去那么少，大家都去比赛场那边去了。”
“魔法攻防战？”
“嗯，一种模拟的魔法守城和攻城的战争游戏，对于法师或者是战士而言，那对于本身的魔法还是武技的理解都是一种考验和加强，是十分有趣的比赛。”
露易丝这样说着，眼睛里面冒出来了一种名为很想要去的光芒。
“额……其实你可以先去看看，我虽然不认识路，但是看看路牌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去院长那边报道其实并不着急，我更加喜欢散步，而不是去看那些比赛。”
“可是……”
身为女仆，露易丝对于这种离开自己的服务对象而做其他的事情非常犹豫，这是属于女仆的修养问题，如果被女仆长知道了，自己可是会受到处罚的。虽然现在梅菲斯特还不算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所以其实并不算是她的服务对象，但是，他也是不久之后就要入学了。
“算了，我还是先带你去院长那边好了，快一点的话，我还是能够看到的。如果实在是看不到直播什么的，我可以去我朋友那边借一下录影水晶，看重播也是可以的。”
露易丝这样说着，便加快了速度。
但是，她忽然感到有些不怎么对劲，当她回头的时候，梅菲斯特也仅仅只是走了几步而已，原本位置是前后的两人现在足足相差了十几米的距离。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赶不上了，为什么还要加快速度呢？你不是已经决定回去看重播了吗？难道你认为将我带到院长室，之后跑过去看现场直播真的来得及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露易丝是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梅菲斯特似乎很愿意解释，或者说很喜欢和其他人讨论某些问题。
“我和列文讨论过这个问题！”
梅菲斯特忽然之间显得有些狂热，似乎终于遇见了自己感兴趣的方面的事情。
“假设！如果你已经知道某件事情无法避免，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比如说你已经知道某一个人将会死去，而且你觉得你自己有机会拯救对方的。但是实际上，最为权威的预言者却说那是已经注定了的事情，根本无法改变。那么……你到底是要去做还是不去做？”
“这和比赛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露易丝看了梅菲斯特一眼，忽然之间被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求知欲吓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的朋友所说的某些人。
“不不，其实是一样的，对于列文而言，他有着他的命运的轨迹，而对于你而言，你也有着自己的命运轨迹，而且是人力无法更改的。我一直都显得非常好奇，人类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自己能够打败命运，但是实际上，命运却一直都在操纵着我们。”
“梅菲斯特！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院长室！”
露易丝忽然之间显得有些害怕了。
她终于想起来了，眼前这位到底像是哪一种法师，为什么对方就连拿一本书都需要垫上凳子，就连一个极其普通的魔法之手都用不出来。
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有着一种仅仅只是能够使用少数威力强大无比的魔法，而且对于研究诸神的领域十分兴致勃勃的法师。他们平时并不是很强大，甚至显得并不是非常起眼，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将会是最为恐怖的传奇法师。
学者法师……梅菲斯特竟然是学者法师。
露易丝产生了根本不想要呆在这里的念头，甚至现在就想要离开这里。
学者法师很好说话，只要给出理由，他们都会接受，但是同时，他们也是最为难以相处的，因为学者法师在某些方面显得非常固执，固执到就算是那是错误的，也不会做出来任何更改，他们从来不会否认自己，除非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那甚至堪比精灵一族之中那些执拗无比的存在。
露易丝倒并不怎么在意那些据说，其实所有的女仆都不是很在乎这一点。但是她同样不是很喜欢与学者法师讨论问题，在与梅菲斯特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她忽然之间发现，这样下去的话，她肯定是会被问到哑口无言的。
在知识方面，就算是学习魔法三十年的法师甚至还比不过一个仅仅只是学习了十年的学者法师。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回答。
梅菲斯特表示理解。
“但是，我知道你接下来将会有麻烦了。”
他这样说道。
透过那一副眼镜，露易丝竟然看到了一丝狡黠。
“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就在不久之后，记住，那并不是二选一，而是有着五到六个选项的选择题。一旦选择错误，你要相信我，你是绝对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的。”
露易丝发现，自己就算是不回答，按照对方的说法的话，她之后的行动就是答案了。
生活在皇家魔法学院里面的女仆基本上都是半工半读的，在这里打工，并且听课。她们基本上都是平民的孩子，虽然不敢和贵族冲突，但是学校的规矩很严格，那些贵族也不敢太过分。
而最后，如果学习不到足够的知识的话，那么也仅仅只是能够回到天天吃黑面包的家里了。
想要学习那些知识，至少都需要变成一位学生的专属女仆才可以。
专属……这有些时候并不算是什么好的词语。
露易丝对于自己的长相还有身材都十分自信，她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主人的。而她其实还冒出来了想要和眼前这人合作，对方或许也没有贵族身份，但是只要是学生就可以了，很多平民学生和女仆之间都是互相帮助的，与贵族之间的交易有着巨大的区别。
“你希望我做你的专属女仆？”
露易丝问道，语气显得有些怪异。
“哦，应该说那个人很愿意才对？”
梅菲斯特向着一条石子小路指了指，三道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而其中一人，露易丝十分熟悉。
“对了，要不要我告诉你选择？”
“不用了，谢谢！”
露易丝的语气之中露出来了一丝愤怒，她甚至有些厌恶起来眼前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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