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回 唐三藏水陆大会 金蝉子十次投胎
书接前文。前文书说到玄奘法师被封为左僧纲、右僧纲、天下大阐都僧纲，负责主持七七四十九天水陆大会，超度亡魂。结果讲了个乱七八糟，可是听讲的却一个也听出来，还听得津津有味。
这令在半空中偷看的徐世珍和观世音菩萨啼笑皆非。
徐世珍笑道：“菩萨，我看咱们还是别听了，七天之后再来吧！”
菩萨长叹一声：“唉！也只有这样了。”
观世音菩萨回到法门寺找到木叉之后，将他狠狠地责备了一顿。“你是怎么教的，怎么把好端端的金蝉子给教成那样子了？”
木叉说道：“师父，弟子这是奉佛祖旨意，教给他的都是小乘教法。而师父所修持的都是大乘教法，对这些当然看不上眼了。”
菩萨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奉了佛祖旨意，你为什么不早早告诉为师呢？以后凡事必须经为师同意才能办理，否则绝不饶你！听到没有？”
木叉说道：“是！弟子谨遵师命！”
菩萨大怒：“木叉，我告诉你，以后不但要谨慎遵从师命，更要仅仅遵从师命！别人的命令一律不听！就算他是如来佛祖也不行！听到没有？要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
木叉汗流浃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诺诺连声：“是！弟子知错了！从今往后，弟子唯师父之命是从！绝不敢有二心！如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万劫不得超生！”
菩萨说道：“好了，起来吧。去！到那边好好面壁思过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徐世珍惊讶道：“哇！菩萨发起威来可真是了不得！啧啧啧！菩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看来我以后得收敛一点儿了。”
菩萨嗔怪道：“讨厌！你也来取笑我！”
眨眼之间，水陆大会到了第七天。这一天正是贞观十三年，岁在己巳，九月初三。这天凌晨五点左右，李世民率斋戒沐浴之后，率领众臣再次来到华生寺，礼佛三匝，上香已毕，传令玄奘法师继续讲经说法，诵念往生经文，超度枉魂。
菩萨说道：“珍哥，时机已到，你再陪我走一遭呗！这本该让木叉来的，不过有你在，就不用叫他了。不过要委屈一下珍哥，珍哥要暂时做一下我的弟子。怎么样吗，珍哥？”菩萨说完拉着徐世珍的狠劲儿地摇啊。
徐世珍为难地说道：“好了！别摇了，都快被你摇散了！真服了你了。既然你求我了，我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菩萨喜道：“嘻嘻！我就知道珍哥最好了！谁叫你是我男人呢？珍哥，不过咱们这样去不行，得变个样子。我就变成一个老和尚，你变成一个小和尚，我的徒弟。怎么样？”
徐世珍说道：“既然答应你了，一切依你！”
菩萨高兴地说道：“好咧！咱们说变就变！”
说完菩萨摇身一变，化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和尚，徐世珍叫声变，化作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和尚。
菩萨说道：“嘻嘻！珍哥，做为徒弟呢，得有个徒弟样儿。这件锦襕袈裟，珍哥替我拿着。我根九环锡杖，我自己拿着。好了，咱们走吧！”
徐世珍和观世音菩萨来到化生寺门前，门前有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二人挤进人群，在寺外听了一会儿。
徐世珍悄声对菩萨说道：“菩萨，这小子讲得太差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咱们进去吧！”
菩萨点头说道：“好吧，我也听不下去了。怎么进去？硬闯？不行，这么多侍卫。我堂堂观世音菩萨，被捉进去多丢脸啊！”
徐世珍说道：“你在外面喊一声货卖袈裟，让李世民和玄奘听到，他们自然派人来请。到时候咱们自然进去了。”
菩萨问道：“为什么是我喊？你喊！你来喊？”
徐世珍说道：“你是师父啊？这得师父来喊，我就是一个跟班儿的小卒子。一切都听你的。”
菩萨说道：“不行！你来喊，这得由徒弟来喊，才能显出我这师父的派头来！”
徐世珍说道：“我才不喊，我嘴上没把门儿的。我要说漏了嘴，坏了你的大事，那多不好啊？”
菩萨嗔道：“你是不是男人啊？这点小事都帮我？还整天说爱我，都是骗人的！”
徐世珍说道：“好了！好了！依你行吧？我喊就我喊，有什么啊？我小时候就是串张卖冰糖葫芦的。嗓门儿老大了，你听好了啊！”
菩萨说道：“好的！你喊吧！我给你加油！”
徐世珍高声喊道：“谁要破袈裟！超烂的破袈裟！贱卖破袈裟！一文钱买十件儿！”
菩萨气得一跺脚：“你瞎喊什么呀？什么超烂的破袈裟？什么一文钱买十件啊？都被你气死了！”
徐世珍无辜地说道：“我小时卖冰糖葫芦的时候就是这么喊的，效果可好了，一会儿工夫就被抢没了。”
且说唐太宗李世民自地府回来之后，于贞观十三年，九月初三日开始举办水陆大会。
今天正值七日正会，也就是九月初九日。化生寺中李世民并满朝文武，陈玄奘同一千二百高僧，都被这一声别致的喊声惊动。
不为别的，只因这一声叫喊声，太响亮，太清晰了。这声叫喊，压盖了场中一千二百僧众的诵经之声。打破了寺中的庄严气氛。
李世民顿感疑惑，这院子这么深，怎么这声音这么清晰，好像在耳边说话一样。来人一定不俗。
于是传旨请那僧人晋见。
徐世珍和菩萨正在说悄悄话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位传旨太监：“请问卖袈裟的师父在哪里？陛下有请！”
众人一听赶紧用手一指，闪出一条道路：“就是这两个和尚，刚才那一声，就是这个小和尚喊的！”
太监走上前来，双手合十：“两位师父，陛下有请！”
菩萨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请头前带路！”
徐世珍和菩萨跟随太监来到寺中，李世民在一旁坐定。玄奘在院中高台上讲经说法，此时也已经停止，举目向二位看来。
徐世珍立在场中高声喊道：“卖破袈裟，一文钱十件的破袈裟！”
众人一听，“对！就是他喊的！”
李世民问道：“那和尚，你这叫卖声好别致啊！怎么叫一文钱十件的破袈裟？你这袈裟真的这么便宜吗？既然这么便宜，何必拿出来卖，直接送人得了！”
徐世珍说道：“我这袈裟说便宜也便宜，说贵也贵。说便宜时，分文不取。说贵时，万两黄金不卖！”
李世民奇道：“哦？这倒是新鲜。那什么时候便宜，什么时候贵呢？”
徐世珍说道：“能慧眼识宝者，分文不取。浊眼不识宝者，重金不卖。”
李世民问道：“那和尚，你这袈裟要多少价钱？”
徐世珍说道：“袈裟黄金五千两，锡杖黄金三千两。”
李世民说道：“值这么多钱？有什么好处？”
菩萨说道：“我这袈裟名唤锦襕，乃是冰蚕抽丝，仙娥织就。龙披一缕，免遭大鹏蚕噬之灾；鹤挂一丝，可得超凡入圣之妙。有德行者，穿我袈裟：不落**，不堕地狱。不遭毒恶之难，不遇虎狼之灾。但坐处，有万圣朝礼；凡举动，有七佛随身！”
李世民问道：“那和尚，九环锡杖有什么好处？”
菩萨说道：“九环锡杖乃是：铜镶铁造的九连环，九节仙藤的锡杖杆。九连环能免毒害，九节藤可驻容颜。”
李世民喜道：“哦？有这么多好处？快请玄奘法师！”
玄奘法师就在院中高台之上，听到召唤，赶紧前来参拜圣驾。
徐世珍和菩萨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唐僧，只见他头戴毗卢帽，身披紫佛衣。手捻菩提子，项挂玉佛珠。菩提子一十八粒，玉佛珠百单八颗。身高八尺，体态端方。面如敷粉，大耳垂肩。口念法号，佛在心间。
玄奘参驾已毕，李世民说道：“法师！这里来了两个行脚僧人，有锦襕袈裟一领，九龙锡杖一条，朕愿买下，送于法师。”
玄奘谢恩。
菩萨说道：“请授我的锦襕袈裟，九环锡杖！”
玄奘接过袈裟，锡杖。
李世民说道：“法师可穿上与朕看看！”
玄奘遵命，众人一看，果然好宝贝，只见那袈裟珠光宝气，夺人的二目。上面有举世无双的舍利，万年难见的珍珠。
众人不住地啧啧称赞：“好宝贝，好宝贝！”
李世民大喜，忙叫人打开国库，取了黄金七千两，递给菩萨。
菩萨一摆手，金子退下。
李世民问道：“那和尚，刚才说袈裟黄金五千两，锡杖黄金二千两。如今为什么又不要钱了？”
菩萨说道：“刚才贫僧有言在先：不识此宝者重金不卖，能识此宝者分文不取。今见陛下敬我佛门，况高僧有德有行，宣扬大法，理当奉送！”菩萨心说，我不是不想要，只是这些东西，我要了也没用。既然没用，要它干吗？
众人大喜，玄奘法师忙上前谢恩。
菩萨说道：“慢！法师刚才所讲的都是小乘教法，可会讲大乘教法吗？”
玄奘说道：“老师父，弟子失瞻多罪！我大唐僧众讲的都是小乘教法，却不知大乘法怎样？”
菩萨说道：“你那小乘教法，度不得亡者超升，除了能练口才之外，就别无他用了。我有大乘佛法三藏，能修无量寿身，能作无来无去。能超亡者升天，能渡难人脱苦。能解百冤之结，能消无妄之灾！”
李世民一听能超度亡魂，立时喜道：“那和尚，大乘佛法在哪里呢？”
菩萨说道：“大乘佛法在西天灵山大雷音寺如来佛祖那儿，离此有十万八千里！”
众人惊呼：“十万八千里！这么远啊！”
李世民大喜：“好！朕愿派人前去求取真经，但不知法师肯去吗？”
玄奘说道：“贫僧愿效犬马之劳，为陛下求取真经。祈保我王寿高万岁，江山永固！”
李世民赶紧下了台阶，抓住玄奘的手，激动地说道：“法师果然能尽此忠贤，不辞劳苦，保朕江山万年不衰。朕情愿与你拜为兄弟。”
玄奘谢恩：“多谢陛下！”
李世民吩咐一声，立时排摆香案，果然与玄奘法师拜为兄弟。“御弟，既然那大乘佛法一共三藏，朕就赐御弟法号为‘三藏’，再以国为姓，改名唐三藏。不知御弟意下如何？”
玄奘赶紧施礼谢恩：“谢陛下赐名！”
菩萨说道：“阿弥陀佛！善哉！此去路途遥远，多有狼虫虎豹、妖魔鬼怪，只怕有来无回，难保生命。但不知法师敢去吗？”
玄奘说道：“贫僧在此立誓：此去必定直至西天，不取真经，誓不回还，永堕沉*沦地狱！”
菩萨喜道：“善哉！肯去者能成正果，成就金身！”
众人大喜，正要感谢菩萨之时，菩萨早现了真身，脚踏一朵祥云，脱身跃起。再找那小和尚时，早已不知去向。
众人见此大惊，赶紧望天跪拜：“观世音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李世民赶紧着丹青妙笔吴道子，将菩萨身形画下来，供奉香火。
李世民听说这小乘教法不能超度亡魂，干脆就把水陆大会暂停，待到取回大乘真经再作不迟。
菩萨临走时有言，三天之内不准出此门。李世民又率众在寺中拜观世音菩萨拜了三天。三天之后太阳西坠这才回宫。
又到了第二天早晨，这一天正是贞观十三年，九月望前三日，也就是九月十三日。
这天一大早，李世民上朝，下旨命人写了取经文牒，又加盖了通关宝印。命钦天监选好良辰吉日，准备送御弟法师唐三藏西去取经。
钦天监台正袁天罡也是个没准主意的人，来了个选日不如撞日，于是上报李世民，“今天就是好日子，最适合远行了。”
袁天罡在这方面就是专家了，他说这一天是黄道吉日，那就是黄道吉日，“宣御弟圣僧上殿！”
玄奘来到八宝金殿，李世民说道：“御弟，今日就是上好的日子，朕亲自为你送行。这里有通关的文牒，朕又有一个紫金钵盂，送给你路上化斋用的。又给你准备了一匹白马，作为脚力。御弟可就此登程。”
李世民率文武百官把唐三藏送出长安城，早有人拿来行礼，玄奘背了。临行之计，李世民又来敬酒。
唐僧说道：“陛下，贫僧自幼不会饮酒。况且酒乃是僧人第一戒条。”
李世民说道：“御弟，今日离别非比往日。这是一杯素酒，只饮此杯，以尽朕送行之意。”
素酒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和尚能喝呢？原来素酒是用冰糖、桔饼，冲上开水。这是为出家人专门准备的一种酒，为与真的酒相区分，所以称为素酒。实际上就是早期的果汁。
唐僧一听是素酒，又是陛下所敬，又有这么深远的意义，不敢不受。于是接杯在手。刚要喝的时候，李世民弯腰在地上捏了一撮土，放入杯中。唐僧不明白是什么用意。
李世民笑道：“御弟，此去要多久才能回来？”
唐僧说道：“只需三年，便回上国！”
李世民说道：“御弟此去山遥路远，日久年深。御弟可饮此杯：宁恋故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啊！”
唐僧恍然大悟，一饮而尽！跨上白马，出西门而去。
且说唐僧从来没有去过西天，所以并不认得道路，但只辨明了方向，一西往西，走来走去就走错了。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这一天单人独骑来到一条河边。这条河波涛汹涌，水流湍急，举目一望，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忽然发现路旁有一个石碑，碑上有字。唐僧下马仔细观看，见上面刻有三个大字“流沙河”。下边有几行小字：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浮不起，芦花定底沉。
唐僧看完之后，不敢相信，于是从路旁摘了一片树叶扔进水里。结果树叶迅速沉入水底。唐僧双掌合十，二目流泪：“阿弥陀佛！这八百里流沙河，贫僧怎么过得去？”
唐僧正在暗自神伤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响，从水底钻出一个妖怪。那妖怪不容分说上来就是一杖，把唐僧砸成了肉饼。白马落荒而逃，那怪并不追赶。
那妖怪，把唐僧的尸首拖入水中，沉入水中。几天之后，就把唐僧肉吃完了。其他的骨头都沉在水底没有什么，唯独唐僧的头骨，竟然飘到水面。那妖怪见了深感诧异，一连试了几次，都是摁下去又浮上来，摁下去又浮上来。那妖怪以为不是凡物，于是找根藤条穿了，挂在脖项上。
且说那唐僧死后，金蝉子的魂魄带着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来到观世音菩萨身边。自动钻入玉净瓶之中，袈裟正落在徐世珍的头上，锡杖掉在地上，嘡啷啷发出清脆的声响。
徐世珍奇道：“诶？怎么回事儿？这唐僧破被单儿和拐棍儿怎么又回来了？你弄回来的？”
菩萨打开慧眼，向外观看，但看见流沙河中，正有一妖怪抱着唐僧的一只胳膊大嚼特嚼呢。再往净瓶里一看，金蝉子的元神又回来了。
菩萨看罢多时，收了神通。“原来那唐僧死了。金蝉子的元神又回到玉净瓶当中了。”
徐世珍大吃一惊：“什么？唐僧死了？那谁去取经？”
菩萨若无其事地说道：“是的，唐僧死了。这唐僧被流沙河里的妖怪给吃了。”
徐世珍诧异地说道：“流沙河？流沙河里的不是沙和尚吗？他怎么能吃唐僧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得好好得给我说道说道。”
菩萨说道：“珍哥也知道沙和尚啊？你说得不错，的确是他。就因为流沙河太难过了。八百里流沙河里，
只有一个沙和尚在那儿当妖怪，连条鱼都没有。就是因为那河里面，流的全是弱水。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唐僧要取经，流沙河是必经之地。除非从天上飞过去，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可是唐僧还必须从水面上过去，不能飞。流沙河对于唐僧就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就难办了。怎么办呢？难道就因为这条河，取经大业就不进行了吗？当然不会！我们有办法！
天下万物，只有金蝉子的头颅可以不沉底儿。唐僧就是金蝉子转世，所以他必须死，必须让沙僧吃，而且还得吃够九个。只有这样，投胎成凡人的金蝉子才能过去。你明白了吗？”
徐世珍说道：“那你们辛辛苦苦培养的唐僧，就为了让沙僧吃啊？那还用得着这么费事吗？还让他学什么经啊？直接吃了得了，还得让他等到三十一岁才来取经？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的这道手吗？”
菩萨说道：“珍哥，有件事你不知道。唐僧毕竟不是金蝉子，他必须懂些佛法，最起码把那些小乘教法全部弄明白，头颅才能不沉底，否则没用。要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徐世珍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还得造一个唐僧？”
菩萨说道：“错了，不是一个，是再造九个。换句话说，就是把先前的过程重复十次。前九个必须让沙僧吃。只有等到第十次投胎，唐僧取经才能成功。”
徐世珍无力地说道：“我今天才明白，金蝉子原来是这么投胎的。那你们怎么样才能让一切回到原点，而只留下一个头骨？”
菩萨说道：“我们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金蝉子一死，所有有关取经的事情，都会回到原点，重新来过。”
徐世珍问道：“那么说那陈光蕊、刘洪、殷温娇、泾河龙王等等都回来了？”
菩萨说道：“当然了，这一切都需要从头来过。他们都必须回去。这是早已经设置好的，无法改变了。”
徐世珍说道：“那我们怎么没回到原点，我们也跟取经有关啊？尤其是你！”
菩萨说道：“这一切都是我们操纵的，重新来过的事情，当然不会落在我的头上。而珍哥你只是一个意外之中出现在取经大业之中的人，当然就更不可能受到影响了。”
徐世珍问道：“那以后的九次投胎，还用不用你来动手？是不是只有在一旁看热闹就可以了？”
菩萨说道：“当然了，每一次都必须严格这个程序来完成，错一点都会前功尽弃，从头再来。”
徐世珍说道：“我完全明白了，你们的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后面还远着呢，那就开始吧！”
就这样，金蝉子继续进行他的十次投胎之旅。
很快，金蝉子的前九次投胎转世，终于完成了。
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沙僧已经积累了九个取经人的头颅。
第十次投胎也已经转世成功，唐僧已经三十一岁了。时间又一次来到贞观十三年，岁在己巳。
也就是说，唐僧的十次投胎，都是在贞观十三年，岁在己巳，完成的。唐僧一年轮回了十次。前九次都是长到三十一岁，前去取经，然后给沙僧果腹，直到第十次投胎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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