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回 凿脑壳二魔行凶 喝人脑朱粲遭擒
书接前文。前文书说到“可达汗贼”朱粲用人肉犒劳贼众，打算吃饱喝足之后，再去荆州劫掠，不想灾难正在靠近。
“弟兄们，这里还有十几个娘们和小崽子，赶紧扔锅里煮了。等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就出发。”朱粲高声大呼。
“好！好！好！”众人高声欢呼道。
“娘！娘！娘！我怕！呜呜呜～！”场中这十几个待宰的羔羊，全部倒剪二臂拴在一条绳子上。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听见朱粲的话，吓得直往一个妇怀里钻。
朱粲扭头看了看她们母子，最后把目光定在这小孩身上。“诸葛昂，高瓒，你们两个小子给老子滚过来！”朱粲招手把这两个魔鬼叫来。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两个人低声下气地问道。
“老子来问你们，这小孩儿有几种吃法？”朱粲摸着下巴问道。
“那办法可多着呢！像什么煎炒烹炸，什么蒸炖烤溜，剁碎了包包子，切成丁做成人肉羹，或者片成片儿用盐腌着吃，或者做成五香人肉干，怎么吃都行啊！”诸葛昂说道。
“你们两个小子花样儿可真多，老子没白疼你们。这么多种吃法，怎么吃都行？”朱粲向高瓒问道。
“怎么吃都行！”高瓒点头说道。
“那小孩儿的脑子怎么个吃法？看到那小孩没？这小子整天价，哭天抹泪的，老子看着心烦！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想来脑子也非常鲜嫩，老子打算尝尝他的脑子！”朱粲冲着刚才那小孩一呶嘴儿。
“哎呀呀！主子您可真是大才啊！您怎么想来着？不瞒主子您说，这吃人脑之事，我们兄弟倒有所耳闻！”诸葛昂一听精心一振，眼珠子放蓝光。
“啪！”朱粲一听照定诸葛昂的后脑勺，伸手就是一巴掌。诸葛昂被打得原地转了七圈半，眼冒金星，脑子嗡嗡直响。
“主子，小的哪里说错了，请主子明言！”诸葛昂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委屈地问道。
“你小子啰嗦什么？老子问你这小孩的脑子有几种吃法，你小子答非所问。既然知道，直接回答问题，哪有那么多废话！快说，怎么吃？”朱粲怒目前圆睁。
“是是是！这就说！这就说！”吓得诸葛昂和高瓒两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如今是可算落到后娘手里了，这朱粲从来没有把这二人当人看待，张口即骂，伸手就是打。也算这两个小子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主子，这脑浆可以生吃，也可以熟吃。”诸葛昂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快说！生吃怎么吃，熟吃怎么吃？”朱粲问道。
“这熟吃嘛，就是将他的头颅打开，把脑浆取出来，蒸着吃，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怎么都可以。至于生着吃嘛！就是从脑瓜顶上凿开一个洞，然后用开水一浇，就可以吃了。”诸葛昂说道。
“是吗？还有这么个吃法？那好！今天老子心情不错，就来个生吃人脑吧！”朱粲喜道。
“是！小的遵命！”诸葛昂、高瓒二人站起身形，准备生吃人脑。
那小孩的母亲一听，当时就吓死过去，瘫软在地。“娘！娘！你醒醒啊！你怎么了娘！”那小孩扑在母亲的身上放声痛哭。
“小兔崽子，别哭了，你的阳寿到了！”高瓒奸笑着来到小孩近前。把小孩从大绳子上解下来，提到场地中央。
“我的儿啊！你们不要吃我的儿子！要吃吃我吧！”那母亲听见儿子的哭声醒了过来，见儿子被拉到场地中央，眼看脑袋就要开瓢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往前冲去，把跟她拴在一起的十几个人全部带倒。终因力气不足，摔倒在地。兀自趴在地上，苦苦求饶，请求以自身换子身。
“你个臭娘们儿！嚎什么嚎？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先吃了你儿子，再吃你！你们这群笨蛋，把这群臭娘们看住了！别搅了老子的好心情！”朱粲怒声喝道。
上来几个大汉，把这十几个妇人，又拉了回去。每两个人摁住一个，不让她们动弹分毫。
再说诸葛昂和高瓒两个畜牲，把这小孩固定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找来一个盆温水，一把铁锤子，一把干净的镊子，一柄锋利的剃头刀子，两个人准备妥当开始干活。
朱粲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盘着二郎腿看着二人动手。
只见高瓒用两只大手死死抱住小孩的脑袋，不让其动弹分毫。诸葛昂拿起锋利的剃头刀子，迅速地剃掉所有的头发。而后用温水将他的脑袋清洗干净。
诸葛昂举起小铁锤使劲向小孩的头顶砸去，小孩早就吓得人事不醒。诸葛昂下手可够了狠的，一下子就把头盖骨打碎。剧烈的疼痛使小孩醒了过来，而又凄惨地叫了一声，再次疼死过去。
诸葛昂对此毫不动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碎骨头夹干净，然后有人递过一把开水壶，准备浇灌开水。
“慢着！慢着！先别浇水！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脑浆什么样子！等老子看一眼，你小子再动手！”朱粲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步三摇地走到近前。
低头一看，只见这小孩的头顶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里面正冒着热气，好像豆腐脑一样的脑浆子一鼓一鼓地跳动着。
“哦！原来这就是脑浆！这回真是长见识了！倒水！”朱粲高兴地说道。
诸葛昂提着水壶就要往脑子里倒水。
“住手！”就在这时，一声断喝之声，犹如霹雳一般从身后传了过来。
“什么人？奶奶的，哪个兔崽子，不想活了！想在这里大呼小叫！给老子滚出来！”朱粲一听，怒声喝道。
“哎哟！疼死我了！”诸葛昂被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开水撒了一脚，立时把脚烫了个半熟。疼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将军，让我上去弄死他！”只听一个声音怒道。
“不！我要活的。”又一个声音不温不火地说道。
“好咧！瞧好吧您哎！俺老程
走了！”只听人群外边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时间不大，从远处跑来一匹高头大马，马鞍鞒上端坐一员猛将，手里擎着一条长枪。那人大吼一声，冲入贼众之中。
贼人丝毫没有准备，都伸着手忘记了抵抗。眼看着这员大将穿过人群来到场地中央，径直奔朱粲而来。
朱粲大惊，刚要问来人是谁，那人并不答话，微一探身，轻舒猿臂，将朱粲拎起来，横担在马背上。然后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由于事出突然，加上这人动作太快，所以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马已经离去。
“快！快追！迦楼罗王被人掳去了，快去救人啊！”朱粲的二当家的大吼一声，领着人马冲了出来。
诸葛昂和高瓒一看，也不管那小孩儿了，也跟着大队人马冲了出来。
等到这些人追到城外的时候，纷纷带住马匹，只见眼前有一个万人方阵，阵前有四匹战马，旁边五花大绑捆着他们的头领朱粲。
“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点儿的，快把我们迦楼罗王给放了！要不然让你们好看！”诸葛昂仗着胆子喝道。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要不然你们会死得很难看！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吗？你们的什么狗屁王都被我们生擒活捉了，难道你们还想反抗？”徐世珍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大王！”高瓒说道。
“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往这儿看！”程咬金用手一指旁边的大旗。
众人寻声一看，见此人正是生擒朱粲的人。众人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原来是一面杏黄大旗，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徐家军”，左边写着“替天行道”，右边写着“拯救苍生”。
“徐家军？什么？你们是徐家军的人？”众人大惊。
“本将军是徐家军的徐世绩！如果你们乖乖地放下屠刀的话，或许我会让你们死得好看一点，死得痛快一点。要不然让你们下油锅地狱！放下武器！”徐世珍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用上了真气。震得众贼人耳朵嗡嗡作响，兵器纷纷落地，抱着脑袋蹲下身去。
“秦将军，你带些人把那些妇人和孩子救出来，带到这里。”徐世珍说道。
“是！”秦琼答应一声带上一队人马进城救人，一会儿的工夫，十几个妇人和脑袋被凿漏的小孩全部带回来。
“将军，这个小孩儿的头盖骨被凿开了，现在已经断气了。这群人真一群畜牲，真是死一百遍都便宜他们。”秦琼说道。
“算了，待会儿再收拾他们，先把这个小孩儿救活。”徐世珍说道。
“将军能救活这个小孩？”众将惊道。
“人死了九天之内的，我都可以救活。因为我有一种丹药，叫做九转还阳丹！我曾经用这丹药救活过不少人呢。瞧好吧你们就！”徐世珍说着下了马，来到这小孩的尸体近前。
“将军，这小孩的头盖骨被凿开了，这伤可不好治，能不能救啊？”秦琼问道。
“看你这么好奇，这救人的好事就交给你了。哝！这是一包续骨生肌散，你只要把这药粉撒到伤处，他的伤很快就会好的。”徐世珍从兜囊当中拿出一包药，递给秦琼。
“续骨生生肌散？真的有这么灵？连这么严重的伤都医得好？”秦琼接过药粉，将信将疑地问道。
“当然了，比这还要好！别说只是头盖骨被凿掉一小块儿，就是把脑袋给砍了，把心脏给剜掉，都医得活。别废话了，赶紧救人！虽然这药非常灵验，但是救得越早，效果会越好。”徐世珍说道。
“是！”秦琼赶紧拿了药来到小孩近前，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罗士信和程咬金也因为好奇，凑了过来，想看一看这神奇的灵药，到底有多神奇。
药粉一接触伤口，立刻产生效用。众人只见头盖骨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只几个呼吸的工夫，拳头大小的洞就已经长了个严丝合缝，而后又长出新鲜的肉皮，连一点点的疤痕都没有留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一定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曾经受过重伤的脑袋。
这一幕，惊得众人半晌反应不过来，嘴巴张得老大，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直勾勾地，竟然忘记了眨。
“好神奇的药！天啊！天下间竟然有这样神奇的疗伤神药！能见识如此神药，真是不虚此行！”众位将军感慨万端。
“好了，你们别在这里发表感慨了，赶紧救人要紧！”徐世珍提醒道。
“对对对！赶紧救人！将军，您那九转还阳丹呢？”秦琼说道。
“翘开他的嘴巴，然后用温水送下，九九八十一个呼吸之后，便可死而复活。”徐世珍说道。
“快！那还废话什么，快救活他吧！”程咬金接过九转还阳丹，给小孩服下。
时间不大，小孩的眼睛动了动，醒了过来。
“将军，他果然活了哎！果然活了！”众人大喜过望。
“多谢将军救我小儿一命！多谢将军！”小孩的母亲，领着小儿，跪倒在徐世珍的马前磕头谢恩。
“夫人不必多礼！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们遇到我算你们霉运到头了，以后不会再受苦了。”徐世珍一摆手，有人把这些人带了下去。
“徐将军饶命啊！徐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朱粲这小子给逼的，如果我们不跟着他一块吃人，他就要杀了我们的！请将军明查！”众贼人见徐世珍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又救走了这些妇人，赶紧跪地求饶。
“你们以为如何？”徐世珍向众将问道。
“启禀将军，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杀人无数，作恶多端！虽然开始的时候是被朱粲逼的，但是后来的事情恐怕自愿的成分会更多一些。所以说，这些人绝对不能留！如果放他们走了，那就是放走一群吃人的魔鬼！望将军三思！”罗士信说道。
“嗯！罗士信将军说得一点也不错！这些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支起大锅煮活人吃，还能做出生吃人脑这种残酷至极的事情。的确是可杀而不可留。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徐世珍点头说道。
“将军英明！”众将士高声喝道。
“你们都认为他们该死吗？”徐世珍向众将士问道。
“这些人死有余辜！”众将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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