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抑止力——盖亚
夏诺雅介绍完自己的身份职业后，邓布利多就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诡异沉默。
他神色忽明忽暗，脸色时黑时白...原来是路人从橱窗外走过时的影子挡住了光线。
奈纳米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太阳尽已西斜。
“你这是怎么了？邓布利多教授？”
奈纳米伸出小手戳了戳大胡子的胳膊。
“喂！醒醒！”
“？哦，对不起。我刚刚在考虑一些事情。”
邓布利多终于从思考的漩涡中挣脱出来。
“...哦。”
奈纳米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抑止力究竟是什么呀？难道就是它派那条狗来追我的？”
“关于这个问题，我记得之前也有跟你谈过，不过因为这个词语包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当时也没有跟你细说。”
邓布利多看了看夏诺雅。
“不过现在看来，我跟这位...夏诺雅小姐对抑止力的见解可能有些出入，所以我要先确认一下。夏诺雅小姐。”
邓布利多对夏诺雅说。
“我们所讨论的抑止力，是那个被称为‘****’的星球意识，这点没错吧？”邓布利多有些不确定的问。
“是的。星球意识‘****’即为灵长类杀手的创造者。”夏诺雅做出肯定的答复。“除此之外还有....”
“啊！！！又来了！就是这个！”
正当夏诺雅打算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奈纳米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鬼东西！****！****！****！！！！”
奈纳米憋得小脸通红，可就是无法说出刚刚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名字。
“****...”奈纳米怒了。
“****，****....********...”
邓布利多和夏诺雅都被奈纳米突然蹦出来的半句话吓了一跳。之后就发现奈纳米憋着气，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夏诺雅都听不到，只看见他的嘴巴不停的闭合着，像是重复着什么单词。
“你在说什么？奈纳米.卡萨内？”
夏诺雅看着奈纳米这副样子着实替他捉鸡。
‘...好像不久前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夏诺雅回想了一下刚刚遇到奈纳米时候的对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奈纳米念叨了半天，结果那个词愣是说不出口。
他有些沮丧的爬回椅子上，坐在那儿不吭声了。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的说“****。”
“....”
奈纳米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夏诺雅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发动刻印，召唤出一只铅笔和一张白纸。
邓布利多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不魔法的一幕。
她在那张纸上写了四个字母。‘G.A.I.A’
“ga....ia....盖...亚？”
“是的。是这个读音没错。盖亚。”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但是写法是不是拼错了？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组成盖亚的字母应该是G.A.E.A才对。”
夏诺雅随即拿回那张纸，再度审视了一遍。
“没错。我确认这个单词的确是G.A.I.A无疑。”
“不，都不对。盖亚...盖亚.......”
无视二人对‘盖亚’这个词究竟该怎么拼写的争论，奈纳米低声默念重复着这个名字，但一股莫名的违和感始终纠缠着他，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盖亚...gaia...gaea...不....都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连奈纳米自己也不清楚，但就是不对。不是拼写上的错误，也不是读音上的错误，总而言之读作‘盖亚’的这个词或许是代指那个奇怪的东西没错，但是‘盖亚’绝不是那个东西的名字。
‘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纯粹是学术上的见解不同所导致的认知差异了。夏诺雅小姐。我自打开始接触魔法直到现在，所阅读的每一本书里凡是提到‘盖亚’这个词的拼写，毫无疑问全都是GAEA。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脑子做担保！”
“...异端邪说。”
“......”邓布利多一下子不说话了。
要不是这句话，邓布利多差点忘了这个奇怪的女人是圣堂教会的人了。算了，跟宗教疯子没什么好争的。
邓布利多对自己说。
“我们抛开这个不谈，只是一个字母而已，这不重要。盖亚是这个世界所诞生的本能。最关键的是，盖亚除了求生本能外根本不具有任何自我意识！夏诺雅小姐所说的，由抑止力直接命令其手下的某些东西去执行以杀戮为目的的任务...很抱歉，我不曾看到过任何类似的记录。抑止力每一次都是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发动，而且抑止力本身并没有‘将某某目标铲除’的认知，抑止力仅仅只是针对‘会威胁到世界安全’的人或物本能的排除掉而已，就像你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你的胃会自主蠕动，分泌消化液将食物消化是一个道理，你根本无法控制你的胃，但只要你还活着，你的胃就会为你工作。”
抑止力。这东西的确是存在的。但是谁也不敢说自己见过抑止力究竟长啥样。关于抑止力见解的纠纷从这个概念诞生开始就没停下过。无数学派，无数教派，创造出了千奇百怪的，各种各样的理论。然而谁都无法就抑止力做出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解释。
所以抑止力最终被定性为类似世界意识，世界本能的东西。由星球诞生的意志，盖亚，以及诞生于全人类无意识的阿赖耶。这两大抑止力以守护这个世界为最终目的，将一切妄图毁灭世界，或者有可能引发世界末日的诱因灭杀于萌芽中。魔术师那边似乎有些其他的见解...不过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抑止力就像磁场，除了知道有这个东西，除了知道这个东西具有自我防卫的本能外，抑止力究竟是什么？又有其他的什么性质？这一点只有假说，任谁都无法确定更多的事情。
然而...
夏诺雅转过视线，看着身边这个正深陷苦恼中的小家伙。
他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拖着下巴，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撅着，认真思索着什么。
他会毁灭世界吗？或者说，他会做出导致世界末日的事情吗？
不会，至少夏诺雅并不认为奈纳米有这个动机和能力。这也就意味着原则上抑止力不可能会有发动的条件。
既然抑止力并没有发动的条件，那么...
邓布利多看着懵懂的奈纳米和冷淡的夏诺雅，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所以，与其说是抑止力让那个‘灵长类杀手’去找奈纳米的麻烦，我倒是更相信是那些异类在打奈纳米的主意。”
“异类吗？...”
蓦然间，夏诺雅想起了那双精美的如同艺术品的金黄色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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