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变化,成败
乔治·温彻斯特，教会首席猎魔者。精通世界各国语言。与黑夜联盟的特种部队多次交手，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年龄不详，外貌上是三十五岁左右的硬朗男子，战斗时习惯穿着炫耀一般的红色战斗服。精通各种光明魔法，可以说是西方黑暗信仰者的克星，亡灵法师请自觉绕行。
——《世界非人介绍·教会篇》吕嚚出品。
眼前的男子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头金发垂至肩膀，末端稍稍烫卷，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感觉。递出的鱿鱼串也不像是存在陷阱的样子，但是止水怎么也不想接受。大概是因为止水在无意识间把乔治和拐骗小孩的怪蜀黍重叠在了一起。
止水尴尬地笑了笑，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可是这样的男人竟然是所谓的吃货，总感觉……很不搭调。
“说起来，你说曾经见过我，是什么时候？”止水好奇地问。
“那个时候我戴着面具，你应该有印象吧？”乔治接过摊主递出的鱿鱼串，刚才已经做好的鱿鱼串已经被他一扫而空，只剩下光秃秃的竹签。
“面具……你是那个时候帮助我的红衣男！？”止水想起了往事，不由得惊叹出来。
“没错啦。话说那个男孩最近怎样，走出那个事件的阴影了么？”
“阮绪……他已经不再追求所谓的‘无殇’了。”止水低下头。
阮绪是从那时起开始转变的。那个天真的他就这样死去，换来的是现在的他。现在的阮绪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止水无法给出准确的描述。因为那是一个梦碎者胡乱拼凑出来的形象，只为能够继续存在于此。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最后一点关于原则的坚持吧……所以，他还能够自称为“阮绪”。
“成长，未必是坏事。”乔治评论道。
止水没有作答，她只是在心中询问自己，那样畸形了的变化，真的能够称之为“成长”么？
“总之，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还有要事，再见了。”
“等一等。”喊住想要离去的止水，乔治一副老人劝诫年轻人的口吻，道，“你没听见我说的么，宇言者可是扬言要教训你诶。”
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判断得出，乔治口中的宇言者就是和止水交手过的灰袍巫师。
“打不过我总逃得掉。”止水十分自信地答道。所谓的灰袍巫师其实也没什么厉害的，就在刚才不就被她算计到了一回。
“那个宇言者实力绝对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乔治一本正经地说，“如果跟他真的硬捍上了，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当然了，他还是属于那种能够无伤打倒的对手，只不过需要小心对付就是了。”尽管一开始是认真的口吻，说到后来，乔治变得像是在吹嘘自己的实力一样了。
对此，止水没有任何想法。或许对方的本意是劝告她放弃独自面对灰袍巫师，接受对方的保护。不过止水并不是小孩，她早已经习惯自己保护自己。
平心而论，没有人会提供无偿的庇佑。这一点，止水早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即使不清楚乔治的打算，止水也可以断定，他另有所图。
“不必了。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止水坚定地拒绝道。
看着止水无比坚定的眼神，乔治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是我的错。你早就不是那个时候的小女孩了呢。加油吧，我能做的只有言语的鼓励了。”乔治送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多谢。”
止水转身离开。
乔治停留在小摊旁，专注地看着摊主料理那些鱿鱼。
平心而论，乔治对止水并没有什么希求回报的想法。无论过去和现在，他帮助止水的理由都只有一个——他从止水身上看见了不输给现实的坚强。曾经的小鬼，拥有这份坚强可以说是天真，现在的女人，同样拥有这份坚强，那么就足以证明她是一个强者。
他并没有目送止水的背影。他已经知道，对方不再是需要自己庇护的小女孩了。虽然实力不足，但是她一定能够胜过宇言者。乔治深信着。
话说回来……那个能够熟练运用黑暗力量的小鬼名叫阮绪么……不正是东方国度的道家之子么？哎呀呀，道家作为东方的一个非人势力，不太好解决啊……上头也真是的，干嘛要问起当年那个小鬼的事啊。人家东方非人使用黑暗之力咋了，跟西方恶魔有毛线关系，非得派我过来争夺天命的同时清理恶魔代理人。真是一点也不体谅人。如果我动了道家之子，一定会被道家势力群殴吧，想想都麻烦……
继续吃着，乔治把教会派给他的任务连同光秃秃的竹签一起抛到了垃圾箱之中……
……
……
本该行驶云霄飞车的轨道上，两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奔走着。
跑在前面，手脚并用的是外形酷似猿猴的人形生物。在后面紧紧追着它的则是兵家之子——扈江璃。
扈江璃看似重重踏在金属轨道上，实际上她的每一步都没有真正触及金属轨道。在脚底与金属轨道的距离缩短至一毫米左右的瞬间，压缩的空气炸裂开来，她就凭借这股力道向前冲刺。无视着重力疾驰，她宛如科幻电影中的人形兵器一般逼近那个类人生物。
觉察到对方体内安置了天怒地雷是刚刚的事。确切地说，是对方刻意让扈江璃察觉到这一事实的。
如果扈江璃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卓阳彻故意的，其目的在于想要让这场游戏变得更加有趣。
在这种时候，扈江璃也有些欣赏卓阳彻的顽劣性格了。如果说那小子为了耍宝玩乐，把本该潜藏起来的傀儡一一送到扈江璃眼前的话，她会十分高兴的。
扈江璃追求的只有胜利，只有结果，任何能达到理想结局的行动都是她所喜欢的，哪怕是敌人的施舍。
尊严？那种东西根本没有意义。在扈江璃的心中，只有成败这样简单的分类。
那个类人生物唤作狌狌，想必是卓阳彻为了与扈江璃比拼速度，刻意从深山中找来的家伙吧。
逼近那生物，扈江璃没有任何迟疑。
——“震之势，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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