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止水
还没有进门，阮绪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橙子香味，这股香味愣是穿透了周围浓厚的庸俗脂粉气让阮绪闻到。
看起来自己还真是走运呢，一上来就选中了正确答案。
“喂，阮绪，你真的是道家之子么？居然来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
就在阮绪全身心都被这儿纸醉金迷的氛围同化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少女的呵斥声。
“不会吧！？你怎么在这！？”
就在阮绪的身后，殷晴双手叉在胸前，眉头紧皱，似乎是对阮绪的行动很不满。
阮绪不由得掩面叹息，自己的原本计划中，可没有带上一个少女进入那种风月场所的预定。话说这算啥？明明已经确认这家伙睡熟了自己才出门的，怎么还会被她跟踪至此？说起来，自己虽说没有多大的警觉，但是至今为止，还从没有人能够成功跟踪自己，她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阮绪不由得好奇地上下打量起殷晴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绪就调侃起来：“殷大小姐，我很好奇，你来这种场所是要做什么呢？我一个大男人来这里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你呢？你该不会……”
“呃……我……”殷晴也没想到阮绪会这么问，她深吸一口气，道，“笨蛋道家之子，我可是你的护卫啊，要是……要是……你在里面的时候被……”
说到这里，殷晴却再也没敢说下去。看她的反应，就像是未经世事的纯情小女生，这让阮绪不由得感慨，这样的女孩可是一点也不多见了。
“好啦，我知道了啦。”阮绪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殷晴的到来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儿会有那股橙子香水味也同样出乎他的意料。这两个意外结合在一起，反倒是让阮绪再也没办法以平常心享受夜生活了。现在的他还是先办正事比较好。
阮绪依旧保持他惯有的懒洋洋的语气说道：“殷晴，能不能麻烦你办一件事呢？”
“什么事？”
“当然是那个了……”阮绪理所当然地说道，“事关争鸣的有趣的事啊。”
……
……
阮绪进入了醉尘轩，和他想象中一样，内部弥漫着酒气，香水味。穿着暴露的女人们面带着妩媚的笑容在各个桌子间穿梭着，也有一些人被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搂在怀中，进行着各式各样的交流……
“这位小哥，是来这里喝酒的么？还是说……”迎面走来的是打扮得同样花枝招展的成熟美女，只是不知道这美丽的面容有几分是化妆的效果了。她笑呵呵地来到阮绪身边，尚未等阮绪说话，就大胆地牵起阮绪的手，将他拖入那人人都纵情放欲的场所。
“呵呵……不好意思，我喜欢清静的单间。”
言外之意就是直接办正事。
对方怎么会不清楚，她顿时笑逐颜开地询问阮绪喜欢什么样的“交流方式”，热情地挽起阮绪的手，似乎是要走向二楼的隔音房间。
“我觉得还是让那位一直暗恋着我的小姐来陪我吧。”阮绪话一出口，成熟美女立刻嗲声嗲气地笑了出来，她一面轻轻抚弄阮绪的胸口，一面说：
“您可真是爱开玩笑，您是第一次来这里，又怎么会有小姐会暗恋上您啊。”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么？”阮绪理所当然地用眼神示意成熟美女转向身后，在楼梯旁，一名身着轻纱的少女一直看着这里。
“诶！？”成熟女人先是吃了一惊，接着马上又露出职业的笑容，“既然您已经选好了对象，那么我也就不再打扰了。”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她在心中十分气恼吧。她之所以如此热情地迎接阮绪不就是为了拉到阮绪这样的新来客人，以扩充自己的人脉么？哪里知道阮绪却选择了她以外的人，这让她着实有些无法接受。
她看了一眼楼梯上的少女，那是最近才刚刚来的新人，总是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所以至今没有任何业绩。成熟女人拉来的客人成为少女的第一笔收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是一种讽刺。
……
阮绪径直走向少女，少女并没有离开，就像是真的在等待阮绪一般。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品的橙子香水味……”
阮绪的第一句话。
换来少女果断的巴掌……
“啪”！
清脆而又短暂的响声。
阮绪揉了揉自己的脸，虽然可以肯定不会出现任何红印，他还是有些不爽。哪有人一见面就打耳光的？
“呃……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好了……止水……”
“水儿，这是我在这里的名字。”少女淡淡地打断了阮绪的话。
“好吧……水儿，我既然找到了这里，那么你总该履行过去的约定吧？”
阮绪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
名为止水的少女如是想着。
“跟我来吧。”
……
阮绪跟着止水进入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内的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以外就只有几幅火热的挂画。
“不是吧？最差也得有电视机啊，否则怎么放‘动作片’……”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穷鬼吗？”
止水白了阮绪一眼，似乎是在说，对阮绪来说，能有一张床睡觉就是极度奢侈了。
虽然被轻易看穿，不过阮绪还是依旧淡然，他笑了笑，脱下了外套。
“首先我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把这里给破坏了，我需要赔多少钱？”
阮绪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着实想不出这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先问一下比较好。
“哼。”止水没有回答，她看着阮绪，幽幽地说道，“你还真有勇气。我明明说过，下次再见面时，就是你的死期了。”
“不好意思，我也记得，我曾说过，如果我们再见面，我一定会让你把你的第一次给我。”
“那……试试看啊？”
“我正有此意。”
阮绪一把将止水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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