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清原
卮兀看出了我的惊讶，竟笑着对我说道：“别看他们都有了人形态，已是二阶，可他们的属性都不是战斗属性，战斗力就是跟一阶战斗属性的‘斗狼’相比，也有不如。”
“哦？那他们能恢复狼形态吗？”我着实吃了一惊，还有这么奇怪的‘二阶斗狼’，或者不能再叫‘斗狼’了。
“当然能啊。”卮兀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他们中有一部分是自然开启了属性，成为一阶斗狼，却既不是战斗系，也不属于‘直接辅助系’，而是‘间接辅助系’。”
经过我“不耻下问”，卮兀又给我普及了一下“幼学知识”。我终于大体了解了什么是“间接辅助系”。
属性开启后，根据属性的功用，被人为由高到低分为了三等。分等的标准就是战斗力的强弱。最高等是战斗系，能永久地增强体质、提高力量、拥有学习战斗法术的能力；第二等是各种能临时地改变体质、力量、战斗力的辅助系，改变是指增强或削弱，可以改变自己，也可以改变他人，统称为“直接辅助系”，治疗系也被分在这一等；其余的都被分在最低等，比如畜牧系、种植系、建造系等等，这一些对战斗力的帮助大小不一，且都是间接性的，因此称为“间接辅助系”，开启这一系属性的狼族是最多的。
小到族群，大到部族，以及以前的部族联盟，现在的王国，它的权力分配也是基于此而建立起来的。最顶层的统治阶层无一不是战斗系；第二等直接辅助系的也居于权力的上层或中层，即贵族阶层；最下等的“间接辅助系”则广泛分布在下层，直至最下层，成为平民，甚至是奴隶。
“就算他们是‘间接属性系’，那也开启的太多了。”我看着越来越密集的帐篷和逐渐增多的人形狼族，忍不住叹道。
“他们当中虽然有一部分是从自然族群一步步努力进阶成为人形的，但更多的是‘子承父业’。他们一出生就开启了属性，成为一阶，随后刻意培养下，进阶为二阶。这样的情况在下层‘间接辅助系’的平民中非常普遍。”卮兀已经习惯了我的低级问题，说得很详细。
“那战斗系和‘直接辅助系’能不能通过这种情况‘子承父业’呢？”我突然很紧张地问道。我也是一出生就自然开启了属性，成为一阶斗狼的。
“据我所知，‘直接辅助系’有这种可能，但很少发生。战斗系则绝对没有可能，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通过不断的战斗考验和磨砺，才能进阶。就算如此，成功进阶的可能性也很低。”卮兀的语气间充满了深深的优越感和自豪感，他很为自己能达到‘三阶战狼’而骄傲。
对于卮兀的话我却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绝对没有可能’，我不就是个例证么？为什么我自出生开启的就是‘战斗系’的呢？
卮兀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狼神殿的掌殿长老说不定能解答。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终于进入鳞次栉比的帐篷森林中去了，各种巨大的帐篷按照一定的布局排列开来，竟然井井有条，繁而不乱。街上的行人有的聚集在一起，好像在互相交换着什么。一看到我们过来，都恭敬地停下交谈或手上的活计，让出道路。我们过去后，才继续各自的事情。
我张口欲问，商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扯了扯我，指给我一个方向，让我看。
我循指望去。只见在一个巨大的帐篷前，有一个衣衫破旧的老者正在扛着一个大包裹往一辆木板车挪去。木板车上已经堆了不少相同的大包裹。那位老者扛着包裹，走路踉踉跄跄，看样子大包裹里的东西十分沉重。老者身后拖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尾巴，颜色已经被泥迹遮得快看不出来。很明显，他不是狼族，而是一位狐族老者。
我再仔细一看，不禁勃然大怒。那位老者的脚腕上竟然用黝黑的皮绳串绑着，根本迈不了大步。
卮兀也看出了我的神情不对，张臂拦住了我：“那个是奴隶，王国的法令是允许这样做的，我们无权干涉。主上还在等着我们呢。”
“哦？那两位也是狼族吗？”我伸手一指那个大帐篷前站在一边的两个人形大汉问道。那两个明显是在监督老者搬运包裹的。不是狼族，什么族我看不出来。
“……”
我大步向那位狐族老者走去，卮兀想拉住我，被我伸手一拨，他踉跄了一下，闪到了一边。三阶和四阶，实力的差距。
我走上前，一把就抓过老者肩上的大包裹，轻松地举国头顶，向着那个叠着同样包裹的木板车扔去。“嘭”的一声，在巨大的撞击下，所有的包裹滚了一地，有的包裹破裂开来，露出了里面一张张捆扎在一起的上好毛皮。
在狐族老者惊惧的眼神中，我伸足踩在老者两脚间的粗皮绳上，一碾，皮绳尽断。
那两个人形大汉脸上一变，手上各拿着个长长的铮亮的东西，走上前来。我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我的利爪上已经好几天没见血了。
“你们住手！”卮兀也已经赶了过来，冲着过来的那两个大汉说道。有一队二阶斗狼也迅速将那两个给围了起来。在外族面前，狼族还是向着狼族的！
“兀队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从大帐篷中又走出一个胖乎乎的人形来，他的穿着明显华丽的多，“这可是你们主上特批的货物，你难道想拦吗？”
那两个被围起来的人形大汉退回到那位胖乎乎的人形后面，神情倨傲。
“古店主，这位是四阶头领大人，我们主上的尊贵客人。看上了你们这个狐族奴隶，你开个价吧。”卮兀不理那位古店主的话头，不卑不亢的说道。
“哦？既然是你们主上的贵客，带走就是。”那位古店主的神情马上来了个大转弯，脸上竟带上了看似发自内心的笑容，“兀队尉，请转告贵上，我们的货物马上就到。并专程请贵主上验证。”
听那位胖店主的口气，看来这架是打不起来了，我不禁有点可惜。不知那两人手上明晃晃的是什么东西。
狐族老者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商清的一个三阶水属性治疗术就在他的身上刷了一遍。卮兀差点没站稳，没想到我的身边竟有水属性治疗系的高阶强者，忙不迭声地催促我们赶紧上路，那些二阶斗狼们也紧张起来，保护气氛明显增强。
狐族老者看出了商清的狐族身份，黯淡的眼神中露出欣喜的目光，默默念叨着什么，步伐轻快地跟在了后面。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顶上，一个巨大的金灿灿的大帐赫然而立。于此相比，刚才一路走来看过的那些‘大’帐篷，只能称之为“小睡帐”了。金帐周围还有不少稍小点的华丽帐篷按一定的方位拱卫着大帐。一根巨型旗杆矗立在金帐前，它的顶端悬挂的旗帜中间是狼神的正面头像，周围是一圈从没见过的圆筒状装饰物。
终于到达上清原大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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