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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八方动


“赵校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将军怎么会伤成这样?”王素看不下去了,大声质问道。

        “不错,赵贺!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四皇子看着几个不成人形、呜呜惨叫的将领,心里就是一寒。

        “报告大帅,今日我本奉了大帅之命去城外的驿站关卡接应辎重部队,不过刚到那里就看到这几个军中蛀虫在喝酒闹事。”赵贺双拳抱礼,一脸的正义凛然。

        陆优听了之后冷笑一声:“军中的确是有禁酒令,不过哪怕他们犯了军法,也是要交给大帅发落,你滥用私刑,还砍下了田偏将的手臂,你可知道越位而行,可是要受鞭刑绞剐的。”

        “知道!不过……”赵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装得仿佛无法辩解一般。

        继续想!继续编!看我怎么弄死你。陆优双眼死死地盯赵贺,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一般。

        “不过他们侮辱大帅和陆参谋!”赵贺忽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就出手教训了他们!”

        “胡说八道!田将军们怎么会侮辱我和大帅。你当在场的都是三岁小孩么?啊!我知道了,早就听人说,你督粮不紧,经常玩忽职守,是不是怕他们告发,所以公报私仇,这才暗算了几位将军?”陆优越说月觉得自己的理由天衣无缝,好像吃定了赵贺一般。

        几个将领口中被堵,不过一阵点头,仿佛是在附和陆优一般。

        哼!当初架空我的还不就是你,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赵贺看着陆优的一副小人嘴脸就想上前砍了他,不过还是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大人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对大帅的忠心可比青天,可比明月啊!”赵贺又是强迫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这几个贼子居然吃酒吃多了就乱嚼舌头,说大帅和陆参谋都有那龙阳之好!天天在军帐中颠鸾倒凤。末将实在是忍不住才出手教训他们的。其中还有个贼子甚为嚣张,侮辱了大帅之后,还自称是陆大人的表弟,说那事是陆大人亲口对他说的,你说这末将能忍么!”

        咝!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众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胡说!”陆优此时的脸已经跟猪肝没有什么区别了,看着四皇子越来越阴沉的面庞,陆优知道此事要是处理不好,估计以后在汝阳王府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对啊!当时我也是跟这帮贼子这么说的,怎么可能呢!大帅如此英姿,陆公如此俊美,怎么会如那兔爷一般呢!”赵贺无辜地补充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众人的目光便开始在四皇子和陆优身上打转,看着两人阴柔的面容,再想起两月行军来两人都是形影不离,都是忍不住想入非非。

        四皇子看着众人的目光忍不住稍稍远离了一点陆优,而掩盖在袖中的双拳已经是紧紧握住。

        想来不出半日,自己这被硬扣的屎盆子就要传遍三军。好几个赵贺,这种毒计都想了出来。四皇子要紧了牙关,丝丝鲜血流出,阵阵咸甜在口中弥漫开。

        不行,自己要镇定,我现在可是三军统帅。要是我现在失态,不正是正中他的下怀么。来日方长,赵贺你给我等着,只要你在我军中一日我就让你没好日子过。四皇子淡淡地看向赵贺,眼中的杀气却是越发浓郁。

        呵!还真能忍,你既然要整我,就要付出代价,我倒要看看你刘俊义能把我怎么办!赵贺嬉皮笑脸地回应着刘俊义。

        “够了!”王素大吼一声打断了众人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怡然自得的赵贺:“赵校尉,现在就凭你的一面之词恐怕也难断孰是孰非吧!我看还是请你放了这几位将军,再让大帅定夺吧!”

        “好啊!”赵贺丝毫不担心,将手中的绳子扔在了地上。

        此时他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而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剔骨小刀。

        “不过可能他们无法回答各位大人的问话了。”

        “为什么?”王素不解地问道。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当士兵帮这些将领松绑,取下嘴中的脏布后,都是其其后退了几步。众人望去,那些将领红红的口腔中一片狼藉原本舌头的位置此时已经是空无一物。随着这些将领呜呜地惨叫,那口中不断涌出了黑红色的鲜血。

        “快叫军医!快!”陆优此时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赵贺,你竟然如此残忍,来人啊!把他给我就地正法。”

        “大帅在此,哪有你说话的分!”赵贺双眼一瞪,震得陆优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因为他们出言侮辱大帅,我作为大帅座下的校尉忍不住就把他们的舌头都割了!”赵贺舔了舔嘴唇,“不过你们若是要证据的话,末将这里有,这是他们亲自画押的,王参谋可以看一下。”

        王素看着手上几张沾满血迹的白纸,心里也是一阵颤抖。这几个将军他也是见过的,其中几个还是军中出了名的硬骨头,刺茬子,到底是受了什么折磨才能逼得他们在这纸上画押的。

        此时王素看着赵贺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这个赵贺身体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对了!还有一件事没办!”赵贺放下手中的小刀,从身边的亲兵身上抽了一把长刀。

        “这是说好的,带你见到大帅,就杀了你!”

        咔擦!手起刀落,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血柱就从田覃的头腕处喷了出来,离得最近的陆优洁白的羽衣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啊!”陆优大叫着,却是双脚瘫软,倒在了地上,而股间却是慢慢渗出了丝丝黄色的的液体。

        “赵贺!你!”刘俊义指着赵贺,双眼似能喷出火来。

        “此等逆贼,大帅要是动手的话!恐污大帅之手,还是让末将为大帅分忧解难吧!”

        赵贺提着田覃的人头,眼神不避不让,就这么和刘俊义对峙着。

        ……

        天气转凉后,大雪山的雪线也是慢慢降低,整片山身都已经是白皑皑一片,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整个上山的雪道上竖起了一面面黑色的旗帜,旗帜上都画着一只双爪齐张,双翅齐飞的大鸟。要是赵贺在这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图案就是在宫中由他看管的金雕。

        在每个旗帜的下方都有着两名身穿貂皮长衣的青年男子看守,一步也不曾离开。

        “怎么样,有什么异动么?”一身黑色的沐长老走到了雪道上的一处栏杆上。

        “参见沐长老!”两名执勤弟子见到他,连忙行礼。

        “哎!我又不是我那师兄,你们这么拘谨干嘛!问你们什么就回答什么。”沐长老显得很不耐烦,从怀里取出酒壶,刚想喝几口,倒了几下却是发现酒壶空空如也,连一滴都没有了,眉头不由皱在了一起。

        两名弟子还以为沐长老生气了。连忙说道:“没有!距前线的弟子所报,这大齐的军队还在几百里外的月池城呢!”

        “哦!”沐长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在月池啊!那就好。对了你们今日执勤,可看到少主回山。”

        “这个……这个……”听到少主两个字两个人都是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忘了我刚才说的吗?还是说,这山上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沐长老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

        “弟子不敢!”两个人都擦了擦额头的汗,眼前这个长老可是出了名的小气和记仇,要是得罪了他可没有好果子吃。

        “今日弟子们的确是见到了少主回山,不过少主刚回来就被戒律堂的师兄带走了。”

        “戒律堂啊!”沐长老砸吧砸吧了嘴,“也改让那小子去吃点苦头了!少年得志,就给我大雪山闹出这么大的祸事。”

        两名弟子不敢多作评价,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了他的旁边。

        沐长老拉了拉身上的大衣,看着漫天的飞雪,不由地往口中吹了一口热气。

        “这天,越来越冷了啊!”

        ……

        金陵城外,一片片发黄的树叶孤单地在微风中飘落,不由地增添了几分惆怅寂寞之感。

        而那风此时也是带上了些许凉意,在泥泞的小道上行走的农民们也是忍不住多添了几件秋衣。

        坐落在这里的具武院这个时候却是最美的时候,院前两排树木的枝叶都已开始发黄,看上去如书中的摇钱树一般,微风一吹,激扬出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因为这段时间很多学子都加入了西征大军,具武院也是特例闭院一月,整个学院除了门口扫落叶的一个老人,就只有寥寥几个先生还留着。

        “落子!你又输了!哈哈!”

        在具武院的后院,两个老人正坐在两个石凳上下棋,在他们不远处两个壮汉矗立着。不过相比起两个老人的清闲放松,这两人眼睛一刻也没松懈,一直紧盯着四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上你还是棋差一招啊!”鲁伯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棋盘,显得很是不甘。

        “那是自然,你这些年,天天周旋于朝堂,哪有时间研究这棋艺。哪像我,天天可以和他们切磋一手。”坐在对面的鲁云显得很是开心,帮自己和鲁伯倒上了一杯清茶,将自己的白子慢慢收回。

        “要是以后天天能这样改多好!可惜啊!”鲁伯一边收着黑子一边说道。

        鲁云手微微一顿,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比自己都显老的弟弟。

        “你准备回去了?”

        “对啊!都打扰大哥这么久了,也该走了!虽然还没查出是谁要害我,不过若是我再不现身的话,说不得我们的陛下就要出手喽!”鲁伯自嘲一笑,“世人都只知我鲁家四世三相,门耀天下。哪知我鲁家到我们这一代却是都快要到家破人亡了。”

        “大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鲁伯放下手中的棋子,郑重地看着鲁云。

        “若是我那侄儿的事情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你若不测,除非我死我也会护得侄儿周全的,最起码也要把他安全送出京城。毕竟他已经是我鲁家唯一的希望了。”鲁云叹了口气,而眉间的皱纹显得他又老了几岁。

        “谢谢大哥!”鲁伯站了起来,跪在地上给鲁云磕了三个头。

        磕完之后,先前眉宇间的一丝或慈祥或柔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决然和冷酷。

        “阿大,阿二!我们走!”

        午后的具武院,鲁伯的马车在一阵凄婉悲怆的琴声中驶出,冲向了远处那巨大的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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