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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贵妃醉酒


宋龄娥看咸丰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一笑接着他的话说道:“加上从前我总是拒你于千里之外,更让你觉得心中愁苦。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不能理解自己,这种难受的滋味,我是知道的。”说罢给他倒上酒,也给自己倒上酒,举杯柔声说道:“喝了这杯,有什么事咱们一起面对,好吗?”

        咸丰嗯了一声,举杯和宋龄娥一起喝了。宋龄娥又给两人分别斟满酒,说道:“那前日浮碧亭你不是说晚间要过来的,怎么后来有失约了?”

        咸丰轻声说道:“那天本来是要过来的,只是怕你发现朕烟瘾犯的样子,所以就躲着你了。朕怕你不高兴,就天天派张顺水过来。”

        宋龄娥轻叹一声,举杯说道:“喝了这杯,你要答应我,一定把那福寿膏给戒了,咱们让太医们好好想想法子,一定不会很痛苦的,只要有这决心,一定可以戒掉的。”说完一口气把酒喝了,一双美目一直看着咸丰。

        咸丰微一迟疑,但看这宋龄娥一双眼眸中满是期盼的神色,咬咬牙一仰头将酒喝了,说道:“好,朕答应你戒掉那玩意。”

        宋龄娥微微一笑,说道:“今晚我陪你喝酒,有什么不痛快的,都说出来,一醉解千愁。”

        当下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咸丰的话闸子好像打开了一般,一直在说他自己的事,从小时候说起,说到了他的亲额娘离去之后的苦闷,说道了和老六奕訢从好兄弟到争储翻脸,再到后面遇上她宋龄娥,等等。咸丰自己也很奇怪,这些话他从没和任何人说起,却和宋龄娥说了,哪怕是自己最丢脸的糗事,第一次做春梦也都告诉了宋龄娥。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宋龄娥在一边静静的支颐倾听着,不时斟酒给他,自己也是一杯一杯的陪着他喝着。看着咸丰说道难过的事,她也跟着一起难过,说道高兴的事,她也跟着高兴,说道他的糗事,她也不以为意,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抚媚。

        咸丰看她笑得抚媚,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看她娇红的脸上,一阵羞涩之意泛起,眼神有些迷离,口中柔声问道:“龄娥,你觉得朕是不是话很多?”

        宋龄娥摇摇头,喝了口酒,笑着说道:“不是,其实有时候想想,我和你的经历倒是很像的,我也是有很多心里话,憋了很久却不知道和谁说。”

        咸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柔声说道:“朕的事说的差不多了,朕现在听你说吧。你可以和朕说的。”

        说也奇怪,宋龄娥和咸丰相处下来,每每想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咸丰察觉自己的心事,却每每都被他一点点的突破和瓦解,现在在他怀中,总有种温暖的感觉。她脸上笑意浮起,低声说道:“我的心里事,其实很是骇人听闻的,我怕你听了之后会害怕,所以一直没告诉你,我一直还记得前世的事。”

        咸丰微微错愕,笑道:“朕记得,你是说过不喜欢被人强迫。其实朕那天之后也琢磨过这件事,总觉得你像是在说笑。后来朕和你相处的时候,就一直在细细的看你,朕感觉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宋龄娥咦了一声,低声问道:“你,你不觉得奇怪吗?也不觉得害怕吗?”

        咸丰将她搂得更紧了,口中柔声说道:“不奇怪,人都有前世今生的,朕倒是把前世的事忘记了。从前看些野史杂说的,也看到过什么借尸还魂的,朕猜想你是还记得前世的事,料想是不是你过奈何桥的时候忘记了和孟婆汤了。不过今生的你,是朕的女人,不管你前世是什么,朕都一样的喜欢你,就算你前世是猪是狗,朕都不会嫌弃的。”

        宋龄娥恨恨的打了他一记粉拳,怒道:“好啊,变着方的骂我是猪是狗来着啊。”

        咸丰嘿了一声,笑了笑问道:“龄娥,现在朕知道了你前面为什么总是在抗拒朕了。你是放不下那前世的经历啊,其实你前世的肉身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什么还总在意前世的事呢?今生十几年的生活还不能够让你忘记那些事吗?”

        宋龄娥呆住了,她想不到咸丰居然如此说来,仰起头看着他,迟疑的问道:“你不觉得别扭吗?”

        咸丰微微一笑,指着酒杯里的酒水说道:“这水体无形,用何器物盛之,便是何形态,朕想咱们的魂魄也是如此,今世你是宋龄娥,是朕的妻子,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朕很欣赏你这份外柔内刚的性格来的。”

        宋龄娥垂下头去,幽幽的说道:“原来最了解我的人不是我自己,却是你来,看来当真是上天要我嫁给你,否则我一辈子可能都听不到这番话,也不敢和人说起这番话的。”

        咸丰搂住宋龄娥,说道:“小时候朕见到你的时候,就发过誓了,一定要娶到你的。”

        宋龄娥嗯了一声,举起酒杯说道:“能认识你,很好,来咱们喝酒。”

        咸丰嘿嘿一笑说道:“朕的酒品可不好,喝醉了可是会变成色中饿鬼的哦。”

        宋龄娥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一世也不知道酒品如何,难说喝醉了比你还不堪呢?”

        “龄娥,你今晚是不是打算把朕灌醉了施暴呢?”咸丰笑道,举起酒杯一口喝了。宋龄娥轻咬红唇,呢喃的说道:“酒能乱性,乱了性之后,很多事都不会费力去想了,很多事都会主动去尝试了,有些事我还真想试一试的。”

        咸丰轻笑了一回说道:“龄娥,你醉了。”

        宋龄娥轻哼一声,又喝了一杯,笑吟吟的站起身说道:“谁说我醉了,我还能弹琴唱曲呢。”

        说罢走到矮几前,轻抚瑶琴,贝齿轻启,唱了起来:“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咸丰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宋龄娥的琴曲歌谣,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来,恍如在仙境一般,口中笑道:“龄娥,你是朕的懿贵妃,如今醉了,真是应了那句贵妃醉酒了。”

        宋龄娥轻笑一声,拿起酒壶大大的喝了一口,笑道:“贵妃醉酒?这个我也会。”当下又轻抚瑶琴唱了起来:“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清爱。”

        一曲毕,宋龄娥纤手举起酒壶,脸上红晕丛生,笑道:“皇上,再来一杯吗?”咸丰走到她身边坐下,笑道:“好,今晚喝个痛快。”

        酒醉之间春意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宋龄娥终于觉得醉意上涌,不知不觉之间坐到了咸丰的腿上,举着杯子转头想要说话,哪知道一转头,却和咸丰的嘴唇碰在了一起,两人都是愣了一下,四目相投之下,缓缓的拥吻在了一起。

        春宵暖帐红烛掩映之间,两人的身影缠绵在了一起,只听咸丰喘息着道:“龄娥,你怎么老是跑到上面去?”

        宋龄娥轻咬着红唇,喘息之间,嘘了一声轻笑道:“别说话,我就是喜欢在上面,嗯,嗯,啊,你别乱动,我动就是了,啊,啊,叫你别...别动,啊...”

        咸丰也是喘息着笑道:“就算你在上面,也逃不出朕的手心。”

        宋龄娥狠狠的在咸丰肩头掐了一把,怒道:“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啊,啊,你还这样,不行,别亲那里...”

        欢好之时,酒后乱性之间,再次尝试到了欲望带来的快感,她此刻已经不再去想纠结了很长时间的问题,这一刻她只想沉浸在肉体上带来的欢愉。在酒精的麻醉和刺激下,这种感觉更加猛烈和清晰,没有了上回初次的痛苦,身上的欢快之感一阵一阵的涌上,在她的四肢百骸之间充斥着,让她感到了什么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过了一会儿,在猛烈的冲击下,两人到达了巫山之顶,喘息之间,咸丰将她搂在怀中,轻抚着她那香气宜人的秀发,柔声说道:“龄娥,朕总算是真正的得到你了。”

        宋龄娥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可别得意,得到也会失去的。”

        咸丰将脸狭贴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朕会一直宠你爱你,不会让你逃出朕的手心的。”

        宋龄娥低声说道:“但愿如此吧,我不喜欢被人骗,特别是你。刚才你答应过的事一定要做到的,福寿膏可是一定要戒掉的。”

        咸丰嗯了一声,说道:“朕答应了你就会做到的。”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又问道:“怎么会忽然想起要回叶赫那拉家看看呢?你还是不喜欢他们家的吧。”

        宋龄娥嗯了一声说道:“叶赫那拉家,我只想念妹妹玉荣和弟弟照祥,他们两个很是可怜的。”

        咸丰微微笑道:“你这人就是心软,叶赫那拉家收养你的事,朕后来也想过,他们就是想借你之势,能全家升天而已,现在你又想到他们两人可怜来。”

        宋龄娥摇头说道:“玉荣和照祥还小,不知道我这姐姐是假的,一直当我是亲姐姐看待的。除了看他们俩,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咸丰咦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宋龄娥低声说道:“我想和六爷一起见见那美国公使。”

        咸丰愣了一下,说道:“这可不行,这是大违礼制的,朕不能答应你。”

        宋龄娥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在六爷会见美国公使的时候,在堂后屏风内旁听。这洋鬼子狡狯得紧,我还是在一旁给六爷出出主意的好。我的师傅可是教过我洋文和洋人的一些习惯,不会让洋鬼子钻了空子。”

        咸丰有些迟疑,说道:“你还会洋文?你师傅是谁?”

        宋龄娥说道:“他是广东纯阳观主青来真人李明彻,和洋人传教士研习过天文历法,所以懂得洋文。”

        咸丰嗯了一声,说道:“李道长朕到是听过他的名头,听说他原来也到钦天监当值过一段时间,是个学贯中西的人物,原来你是他的徒儿,难怪如此了得。不过你参与其中,只怕被人知道了,御史言官们又要进谏了。”

        宋龄娥轻声说道:“我会乔装打扮一下,而且只要六爷不说,何人会知道呢?”

        咸丰轻叹一声说道:“朕答应你了,只是龄娥,你为何定要见一个番邦小国的使者呢?”

        宋龄娥淡淡一笑说道:“如今宇内不靖,内有长毛,外有英夷,列国之间到底是如何,我们总要细细探明才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才是上策。”

        咸丰微微颔首说道:“也好,有你在,朕放心些,老六也就不会玩什么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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