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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拜会天师


大师好奇地问这符是哪个做的,符摊的老头自豪地说是天师府里当代的掌门道人亲手所制的。降妖除怪无往不利。再一问价钱,乖乖隆的冬,这一张符就要价千儿八百两银子。大师和剑客咽了口唾液就走开了。正是看着会眼馋,想买又怕贵,最可恶是买到了还怕用得不好自己先翘掉了。还是走得远远地不要看到它,远离诱惑的好。

        剑客随便拦着一个小街上的行人问起大天师的事时,只那个身穿道装的半老汉子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是来学艺的吧,公子还是请回吧。真人从来不接见年轻人的,如果你是来求他做事,你可要带足够的钱才行。”

        公孙凤好奇向镇上的居民打听起大天师时,卖符的老头看着她笑嘻嘻地说:“张真人好象最近不在家呢,又去云游了吧。再说,这一代的真人又不好女色,你小姑娘虽然挺漂亮,但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的。”把公孙凤这个厚皮女都说得有点脸红了。

        看来天师在这个小镇上的名声有点怪怪的,评价是贪财、吝啬但不好色。最好玩的是,当地人谈起大天师时的表情,虽然象有点不太满意,却还是蛮尊敬的。大师好奇地问当地人天师有什么好处时,几乎整个小镇的人都在说天师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在小镇人的指点下三人来到了天师府第的那座小山下。天师府是在小镇外边六七里地的一座别府,那可是一片幽深的山林。所以天师别府才是真的远离凡尘喧嚣的,奇怪的是小镇上的人们也不敢冒然进入到天师府去打扰他,这看来倒是象福地洞天。

        进入到这片山林,大师和剑客就发现了,这里和一千多年后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千年以后这里成了一片的空地,是风景区里边了。天师府不知怎么地埋在了一米五深的土层下了。那时来这里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只觉着这是风水宝地,道场感觉很好。难怪大天师会在这里建府第了,三十年还风水转了呢,千年苍桑巨变差别就更大了。

        一条小径走着走着,可是岔路出现了。大师和剑客不禁有点发呆,这山里林间就此一家,还会有岔路的啊。这不是在捉弄人吗?大天师怎么也会搞这调调儿。

        公孙凤左看看右看看笑道:“走哪边?走不通就把飞剑招来,直接飞进去。”

        大师摇摇头:“不用动剑遁这么夸张的吧。只要对自己使用移山诀就可以把自己抬升起来了。这里到天师别府直线不到一两里地的,我们支持得来。”

        剑客摇头说:“不用这么啰嗦啦,直接走走看就是了。不行再飞,这几里地的方圆还能迷得了路不成?”说着直冲左边走去:“男左女右哦,我是男的。呵呵!”

        二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过去。弯弯曲曲地走了大约不到一百步,前面竟是三条岔路了。大师翻了下白眼说:“我的天,是三条的岔路啊。这回向哪走好?”

        剑客指着右边:“这边,上次走左,这次走右吧。”大师提不出更好的建议,无奈地点头,大家就随着他再向右走了过去。

        走了三十几步,大师叫大家停住了,“这路怎么和刚才走的看着一样啊。好象四面有雾呢。这中午都快来了,这里一定有点问题。”于是大家听他的试着向回走。走了不到二十步,发现后面竟是杂树丛生的林子,没有了来时的路了。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走着路的,怎么就没有了?不是陷入什么阵法了吧。

        不能向后就向前走吧。大步走了四十几步,前面又是一个岔路口这下还是三条。大师和剑客看了看,同时指向左边的路:“走这里吧。”

        公孙凤奇怪道:“你们这是什么判断方法,不会走中间的路吗?”

        剑客笑着说:“这是直觉啦。”大师摇头:“我是想这向右走会绕回出发点的。向中间走也可能走远,阴阳平衡来说,这时向左应该有效了。”

        三个人再向左走去。这么一阵曲曲折折走了百十来步后前面出现了四条岔路了。大师和剑客想了下,同时指右边第二条路。“这条路是少阳之位。走吧。”

        三个人走到有了百十步,面前一下子出现三条岔路口了。公孙凤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又是三条啦,怎么走?大师,这回是中间了吧。”

        大师指着地上说,“当然是中间啦。你看,三条路中,就这条路有人走得多的痕迹了。”他再指着路尽头“从这个方向都看得到有天师府的檐角了。”

        三人沿着路直走过去,果然路变宽了,前面就是一排石板路了。走上去,却见到好大一片府第,红墙绿瓦的,好生气派。最让人吃惊的是,在天师府洞开的的大门门槛上,很随意地躺着一个人!三人吃了一惊,什么人竟在这里睡觉!

        三人轻轻走近去看,发现躺着的是个老头,一身象是道袍衣服显得比较的邋遢,油污灰垢什么都有,布色都看不清了。头上挽着一个蓬松的道髻,花白的长胡子象山羊一样长在颌下,这会从侧面看见脸形倒是丰润厚实,气色倒是青里透红。

        三人见这老头睡得正香,面面相觑,“这是老儿什么来头啊?”公孙凤小声地问道,这个大师和剑客两个只是耸耸肩头也答不上来,剑客轻轻踮着脚想上前看清这老头的形象。没想到老头一个翻身,脸冲向里边去了。

        难道这老头是醒的,刚才这么做是有意为之,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有点心照不宣。细想了一下,这老头莫不就是大天师亲来试试他们的吧。要是这样,大天师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竟连他们要来也算得到?不过大天师应该是有这么神通的。

        大师和剑客交换个眼色,未卜先知也罢了。竟然装睡来唬弄人?这个不如也戏弄他一下再说。于是,大师手一指那老头的衣角,离火诀就出手了。剑客暗自发笑,这下有好戏看了。什么嘛,大师初次见面竟然就敢对大天师上演一出火烧赤壁啊。

        大师心里是这样核计的,既然是你先在算计我,那我就用行动算计回你,反正你要真是大天师,就算用天雷殛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小小的离火诀岂能奈他何?

        一簇小小的火苗带着浓烟竟然真的在那老头的衣角燃起。啥?真的烧着了?这个有点古怪哈,要是真的大天师还会真的让火烧屁股?不好,这其中看来是有误会了,不要真的烧坏了人,大师心里慌起来了,正不知叫好还是不叫好。

        公孙凤忍不住先叫起来了:“哇,老伯伯,不好了,着火了。”

        “嗯?!什么烧糊了!哎哟喂!怎么着火了!”老头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一下四面,忽然闻到了烟味,惊叫着跳起来,然后在那里拍着屁股大跳特跳,那样子要多好笑就多好笑。再加上他的衣服是有油污的,这火还一时间扑不灭。

        大师倒怕烧坏了人,连忙提醒:“哎,快打个滚,身上的火就灭了。”

        老头倒是听话听教,立马一个懒驴打滚,就把火给压灭掉了。

        然后,他站起来,四面看看,自言自语说:“呀,这是到底还是回到家了啊。看来什么仙酒也没把我醉倒。”回头看这三个陌生人:“你们是……什么人?”说着他用手摸摸屁股,衣袂已烧了巴掌大的一个洞。“怪事,这衣服怎么就烧起来了。”

        大师三人这时吓得都不敢吭声了。这个老头好象还真是大天师的样子。这么搞不是罪过大了?哪知道这时这老头摇摇头说:“这离火神剑不是早就不乱冒火了吗?怎么又烧我了衣服啊。”大师他们有点发呆,这老头是大天师吗?怎么看怎么象脑袋有点不正常的样子。不过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至少他没有怀疑到是有哪个放火烧的他。

        这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说:“你们到得这里倒也是算是心力坚定的了。找我有事吗?有何请求呢?”

        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老先生,你就是这个府的主人吗?”

        老头嘿嘿笑笑,昂着头说:“可不是我?我就是当代的道宗张宗禹,呵呵,你们找我有事吗?今天我是跑回来等人的。不然我还在长安和蓝采和喝酒呢。算到有贵人到,就飞着赶回来了。没想到酒劲发作,醉倒在家门口了。现在还酒劲没有过呢。”

        剑客东张西望后说:“你就睡在门口,府里的人也不来扶你吗?”

        大天师得意地一笑说:“我府里的人?有六个在山上的伺候我的儿子呢,他在山上清宫里练着功。其他的我放他们回家去探亲了。哈哈……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终于见到了大天师,大师急切地说:“我早上还在韩湘子那里,现在就来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我们要回家去,都是你害得我回不了家了。”

        大天师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睁大了一点摇摇头:“韩湘子?你是说纯阳老仙新收的那个徒弟,嘿嘿,他不是在秦岭中间潜修的吗?早发午至,你是怎么过来的?”

        大师指着天上说:“从天上飞来的。我们找你呢,我们要回家!”

        大天师醉意全消眼睛悠地睁大了:“嗯?你们可是从一千二百年后来找我的?”

        剑客听了拍手叫道:“神了啊,你真行啊,怎么这也能给说得中。神算!”

        公孙凤的眼睛也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大天师这话让她差点没跳起来。大师和剑客是从一千二百年后过来的?难怪大师和剑客一直说是从别处来的。却不说是从哪儿来的,难怪能知一千年后的事,自己还寻思这两人为什么只说知一千年而不是两千年。

        一千二百年后,想想公孙凤的心中就翻起了滔天巨浪。她并没有要怪大师和剑客一直瞒着她的意思。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直说,自己还不会信他们,当他们是骗人的神棍呢。不过,在一起呆了这么十来天,看着他们带来一个个惊奇之后,自己的神经也变得比较大条了。至少知道真相后,她知道不能冲二人生气,而是要冷静地听下去。

        大天师捊着他的山羊胡子得意地说:“当然神啦,你们来这里是我设计的啊。你就是我要回来见的贵人啦。不错,不错,看样子都还行。不枉我醉着赶回来。”

        剑客惊讶起来:“什么?我们就是你等着的人?还是你让我们回来的?”

        大师嘿嘿干笑说:“其实这些天来我想过很久了,合着真是你算计着我们啊。”

        公孙凤倒是很实际地说了句:“老先生,我们来到,你就和我们在门口说话?”

        大天师使劲地蹂躏着他的山羊胡子,一边笑着说:“对对对,见你们来我都乐坏了,连待客之道都给忘了。里边请,今天没有斟茶倒水的人。不要怪我怠慢了。”

        三人随着大天师入了天师府,这府第规模不小的,只是见到的东西都古色古香,银炉铜鼎的,值钱的很。只是大门洞开,里边空无一人。

        大师好奇地问:“喏大个府,人都不在,怎么不关门?不怕小贼来偷东西吗?”

        大天师傲笑道:“没有人敢来我这里偷东西,能走得过我门外这个七星**五行三才**阵的人本来就不多。过得来的多是有求于我,不会贪几个钱财做贼的了。”

        公孙凤咋舌叹道:“你这什么阵法,听着名字好长好臭屁的样子,其实好象没有什么用,我们只是一路瞎撞就过来了。用得着叫得这么怪吗?”说完吐了下香舌。

        大天师开心地大笑,“对啊,这个就是个臭屁阵,只有七个点做路口,只有一个正五边形中心加一点,顶上还有一点就是这里,底下一点就是入口。之间相邻的两个点就用路连起来,只是把路开得弯弯的,让人走得没有方向感就是了。”

        大师奇怪了问:“那这个路到底是怎么走才是正确的?我们一路只是乱走。”

        大天师乐了:“这是一个考人心志的路,总之耿直的人,一路总向左冲能到,一路总向右冲也能到,或是有心的左右左右的转也能到。一路尽量选中间的也能到。”

        剑客听得头都大了,有点无奈地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我们就是乱走的,总不成你这阵法就是给乱走的人走的吧。”

        大天师带着他们来到大厅,请三人坐下,不无得意地说:“总之走法多多,但是那些当我这里有什么机关削器,有什么心机迷阵的人走进来,那就不一定能进来。这是小犬在八岁的时候所创的,我动用了几十人经过十五年才做成这个大阵。总的看来还算管用,近十年来,为烦我们的人的确少多了。”

        公孙凤赞叹道:“令郎真是天纵之才,刚才我们想回头连路都找不到了。”

        大天师点了下头:“那是他在几条容易走错的路上设了迷障术,只要回头走,那就找不到路的,但真的硬着头皮走过去,就穿过去了。呵呵,这种小玩艺做的路只能让人更害怕,其实无害的。这阵法很是特别,只让心诚和耿直或是有根基的人进来。心怀鬼胎的人,那是不容易进得来的,转着转着就出去了。”

        剑客摇头不信道:“要是来的真是个傻子,这么转着转着不是就可以进来了?”

        大天师苦笑着点点头:“这个阵还真的挡不了傻子呢。无畏、无惧、无疑心和有诚心只要四者有一条做到的人就能走得进来,可这傻子嘛,就偏偏就是除了诚心之外三条都具备了。当然是防他不住啦。这阵本来就是挡挡闲人,不至于有别个功能。”

        说到这里,大师笑道:“其实,那些有敌意的人总会往坏里想,一心怕着机关,聪明反为聪明误啦。你这里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机关了吗?”

        大天师不屑地笑道:“机关这个东西是机巧之物,主刻薄与阴损,有违我们道家真谛,你想想,我江南道宗至尊的府上安置这些阴损人的削器做什么?简直是有损风格嘛。哪个爱以小人之心度之,那就活该他进不来。”

        大师赞叹道,“天师这正是以其心魔而反制其身,无为而制之,高明之至啊。”

        大天师笑眯眯的眼睛一睁:“你怎么称呼我的,叫我天师吗?这是哪代皇帝给我家封的?现在的人好象都没有这么叫我的呢。”

        剑客笑道:“你这个称号啊,还要等五百年之后才能有人封你的,还是个蒙古族的皇帝呢。不过呢,你子子孙孙开枝散叶可兴旺发达了。现在人家称你是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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