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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报纸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世界就是这样,该怎么运转就怎么运转,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一切重大事件便只会沦为人们口中的谈资,这个国家该怎么运转便怎么运转,龙腾也不例外。

        只是这种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一个月之后,龙腾国出现了一个新生的事物,这件新生的事物带给了人们一个更为热烈的谈资,那就是报纸。

        对于报纸,或许龙腾的官员们有所接触,但是也仅仅限于官方主办的邸报,性质类似于国家通报重大事情的通知,但是这份报纸却不一样,他是面对广大百姓的,只要你花上两个大子,便可以在那街头巷尾的报童那买上一份。

        而这种平常百姓都能买的起的报纸,上面所刊登的事情也是老百姓关注的一些民生事件,而且上面所写的内容更加接地气,百姓商贾们更加关心。

        自从有一名洛都学子从茶楼中因为好奇而买了一份报纸,并将报纸中的内容念将出来之后,这种由两张硕大的纸张重叠在一起的东西便深深的吸引了大伙,其中的一篇文章更是引起了热议。

        “咳咳,这篇文章的题目叫做论民心。”洛都街头一处简陋的茶馆内,一名秀才颇为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音之后,便对着一群平头百姓念将了起来,而茶馆内的茶博士见此处的人气比那说书先生周围的人气还要旺盛,竟然殷勤的端上了一壶好茶放到了那秀才桌前。

        “愚以为国以民为重,民以食为天,故所述者,乃民之根本,民富则国强,国强就外敌不可侵,民富则国定,国定则可得稳。”那秀才没念一句,就会停下来解说一番,此刻他念完这句,便对着周边的老百姓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就,老百姓是国家的天,但是老百姓最关心的还是吃这个事情,所以这篇文章的中心就说的老百姓。”

        周围的百姓一听,顿时便有人问道,“那个张秀才,以前官老爷不是说你们读书人才是龙腾国的根本么?我等皆是贱民,怎得能当得起这样说?”

        那秀才似乎对别人打断他说话有些不乐意,便说道,“老张头,你就好好听着,这不是还没念完么?我这也好奇呢,难不成写这篇文章的人让你们这些人扛着锄头治理龙腾不成?你先别打岔。”

        “哦,哦,你接着念,小老儿我听着便是。”那老张头听罢便请那先生继续念下去,与其也是恭敬的很,毕竟在龙腾国,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重要的。

        “民者,国之基石,农工商三者皆民,农人荷锄而出,日落而归,所得者,腹中食,身上衣,国士之粮饷是也;工人披星而做,戴月而归,所得者,手中利器,房舍城墙,桌凳器具也,国家机巧之事,末不所出;商者,行商天下,交通有无,得国人物流之便,通全国货物之畅,乃国之交通者也。”

        那张秀才念完一段,便解读一段,随着解读的深入,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而这张秀才念着念着也似乎开始慢慢的思索起这篇文章的内容来。

        同样的情况不仅仅发生在洛都,更是在龙腾各地纷纷上演,不知道是早有准备还是如何,只知道这似乎一夜之间,龙腾国内便涌现出了无数的报馆,遍布龙腾各郡县。

        此时的内阁当然也收到了消息,自从刘经纬走后,内阁实际上就剩下了各选和闵髯二人,小皇帝根据刘经纬的指点,并没有再挑人进入内阁。

        “葛老,这篇文章占据了这所谓的报纸的整整一个版面,关于这篇文章,您怎么看?”闵髯抖了抖手上的报纸,朝葛玄问道。

        因为此刻他二人都是皇党这条船上的舵手,因此说话间也少了那份虚伪,毕竟船翻了的话,谁也跑不了谁。

        葛玄叹了一生声气,说道,“此人的文笔着实让我想起了一人,此人端的是手段通天啊,可惜他的见识我却不敢苟同。”

        “哦?还请葛老点评一番如何?”闵髯听罢,顿时来了兴致,便朗声问道。

        葛玄略一沉吟,似乎是在酝酿说辞,待得片刻,葛玄便说道,“此人见识卓著,有些事情或许可以愚弄下天下百姓,但是绝对却愚弄不了你我,他文中所说的这些皆是真知灼见,但是懂的人绝对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而此人如此说明,绝对为当权者不容。”

        葛玄说的很隐晦,但是闵髯如何又不懂,这篇文章他看过,文章的中心与其说是单纯的强调民众的重要性的话,那他也不会问葛玄,但是知道,这篇文章的重点其实在与阐述士农工商这四个等级的关系。

        全文只说了农工商三者的地位,甚至连“士”这个字,提都没提,但是只要脑袋不是秀逗的人都会明白,他强调的是者四个阶级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一二三四的区别,因为他在最后说了一句,“凡所为者皆无贵贱之分,乃社会分工不同也。”

        “如此看来,此事怕是早有预谋,葛老,依我愚见,我们必须全面查封此类报馆,不然为祸甚大啊!”闵髯忧心的对葛玄说道。

        葛玄点点头,随即摊开一张宣纸,便开始写了起来,原本此事他们内阁便能做主,但是葛玄心中还是留了个心眼,虽然这篇文章的末尾的落款是“笑笑生”这三个字,但是从字里行间,那个人的身影却是始终挥之不去,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感觉到皇帝是越发的沉稳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此事还是问问皇帝先,想必凭皇帝对那人的熟悉,定然会有所思量的。

        其实,此刻的禁宫中,赵珉手中也拿到了这份争议颇大的报纸,送上这份报纸的正是詹齐,詹齐定是不知道这份文章的出处的,毕竟刘经纬对于他,还是一个仰望的存在,刘经纬几乎没怎么写过奏折,因此他也没有机会看到刘经纬的文风。

        “皇上,依我看,这份报纸乃是谋逆,定要取缔了他,印刷这报纸的,都要抓起来,不然对我龙腾是大大的不利啊!”詹齐貌似忠心的劝道。

        谁知皇帝听完此话之后,只是冷冷一笑,说道,“哦?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我那娘亲的主意?我那娘亲这些日子也是太闲了吧,这等鸡毛蒜皮之事他也管?”

        此话一出,顿时让那詹齐尴尬不已,略微咳嗽一下,便对赵珉说道,“太后也是为了龙腾社稷着想嘛,她觉着此事皇上还是管管的好。”

        小皇帝一听,虽然脸上带着一丝不愉,但由于受制于人,便也不得不妥协,这报纸当初刘经纬就跟他和葛玄说过,直到此时才发动,这也是计划中的事,此时碰到这种阻挠的情况,按照当初的设定,乃是交由小皇帝和葛玄摆平的。

        毕竟刘经纬只负责操办这报纸,而小皇帝和葛玄的任务便是作为刘经纬的坚强后盾,扫除一切朝中的反对势力,此刻刘经纬虽然不在朝堂,但是刘经纬还是毅然的踏出了这一步,那么此刻赵珉心中也明白,正是考验他和他师父之间默契的时刻了。

        赵珉略一思忖,心中便有了定计,将那报纸放下之后,随手又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一份奏折说道,“这些许小事若是都要我等操心,那我等岂不是要是累死?况且太祖有祖训,本朝不以言论治罪,且让他们说去,刚才你给我送过来的这份,我们再敲定一下吧。”

        这话一出,詹齐眼前一亮,其实对于这报纸,他还不是太过在意,此刻赵珉将那奏折拿了起来,却正好挠到了他心中的痒处,这份奏折交上来已经三天了,是南方那位主子让他办的事情,这是一份名单,南方那位让詹齐想办法将这名单中的人安插下来,拖了三天了还没搞定,此刻见皇帝主动说起,他心中哪能不喜?这什么报纸不报纸的,让他见鬼去吧。

        “还是皇上识大体,这是今天的解药,您先用着。”詹齐从皇帝手中接过那奏折,打开便看了起来。

        而那赵珉接过那解药吞下之后便闭目养神了起来,自从被这詹齐控制之后,他赵珉的日子过的可谓艰难,每天除了上朝之外,便会消失在别人的视野当中,这段时间,其实是被这詹齐给看护了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也被太后换了一道,端是不自在。

        “这,皇上,为何这些人却被除名了?”詹齐满心欢喜的打开那份奏折,却见那数十个名字硬是被朱笔生生的划去了三分之一。

        听到詹齐如此问他,赵珉乃是微微一笑,带着轻蔑的说道,“詹齐啊詹齐,你知道么,就凭你这点脑筋,也只配当别人的一条狗,你就这样去较差吧,保证你身后那主子不会责怪与你,还会重重有赏的。”

        詹齐被赵珉这句话惹的是七窍生烟,但奈何人家是皇帝,虽然现在受制于他,但是他夹在两方势力之中,给他一万个狗胆也不会对皇帝不利,只好忍着一口恶气问道,“不知皇上何出此言?”

        赵珉又如看白痴似得看着这詹齐,鼻孔中喷出一口气,“哼,还妄想着做大事,就凭你?我这不满十五岁的人都能看的清楚,你这把年纪怕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岂不闻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

        说罢,赵珉便不再理会詹齐,只是拿起一本崭新的《格物致知》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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