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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韩浩来访


整整一天,赵栩在秦浪的指点下连审了十三起案子,大到杀人疑案,小到邻里扯皮,件件都审得水落石出,令百姓们心服口服。

        眼看天色已经渐渐暗淡,张士举走到赵栩身旁拱了拱手,低声道:“天色已晚,殿下身体要紧,下官以为今日就到这儿吧。”

        坐了一天,赵栩也早就累得身体僵硬,头晕脑胀了,他扭头看了看秦浪,道:“姐夫,你的意思呢?”

        秦浪点点头道:“差不多了,明儿再说。”

        赵栩于是站起身来,笑呵呵的对百姓们拱手道:“诸位,今日夜色渐浓,大家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诉求本王明日再与大家解决,可好?”

        众人看赵栩也累了一天了,于是纷纷朝他拱手致谢,然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县衙,不一会儿,原本人山人海的公堂就变得冷冷清清了。

        “累死我了。”赵栩展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张士举赶紧上前谄媚的笑道:“殿下辛苦,请赶紧去后堂用餐吧,酒菜都准备好了。”

        一听有东西吃,赵栩咽了一口唾沫,拔腿就朝后堂跑去,到了地方根本没等秦浪他们,自个儿一个人就坐下先吃上了。

        不多时,秦浪、白修等人也来到了后堂,大伙儿也都饿坏了,因此谁也没客气,坐下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张士举端着酒壶,来回倒酒伺候着桌上的几位爷,表现得极为殷勤;秦浪见状说道:“张大人,你也坐下一块儿吃吧。”

        张士举立马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正要答话婉拒,就见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各位大人,知府韩大人来了。”

        赵栩闻言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吼道:“吃个饭都不清净,让他等着。”

        韩浩正是赵楷信中所提其在北境的四名支持者之一,就这样把他晾在外面委实不妥,因此秦浪制止了衙役,道:“我去见见他。”

        跟着衙役来到二堂,就看见一个穿着绯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这里坐着喝茶,那人一看秦浪进来,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客客气气的朝他拱手道:“敢问可是驸马爷当面?”

        “韩大人消息挺灵通的嘛,本官与济王殿下、白公公刚刚到此,你就追来了。”

        一听他这么说,那必定是秦浪无疑了,这人当即叉手作揖,毕恭毕敬地道:“下官相州知府韩浩参见驸马爷。”

        “韩大人免礼,请坐吧。”秦浪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坐到了上首的椅子上,韩浩也微微欠身坐回了原位。

        县衙的丫鬟端了一杯茶水过来,秦浪喝了一口茶,这才不急不缓的问道:“不知韩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韩浩道:“驸马爷,下官是专程来见你的。”

        秦浪笑了笑,道:“有什么事儿韩大人直言无妨。”

        韩浩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交给秦浪,道:“这是郓王殿下的亲笔信,请驸马爷过目。”

        秦浪拆开信封拿出信看了一遍,这是赵楷专门写给韩浩的,内容只有寥寥几笔,大意就是要韩浩听命于秦浪,唯他马首是瞻;不用说,相同的信肯定也交到了周士攀等人的手里,看样子赵楷对于自己非常重视,或者说是对于自己手里握着的北境兵权非常重视;不过这也难怪,要想顺利让东宫易主,底下没几个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支持那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

        刚刚将信装回信封,就见韩浩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身子往前倾斜,压低声音道:“驸马爷,郓王殿下让下官转告你一声,当务之急便是将北境兵权尽皆握入手中才是。”

        废话,哥们儿还想呢,哪儿那么容易;秦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韩大人可转告郓王殿下,北境兵权之事本官自有处置,请他放心。”

        没想到韩浩听了这话神情却忽然变得凝重起来,只听他道:“驸马爷切莫掉以轻心,下官最近可是听到一些风声。”

        “风声?”秦浪皱起了眉头,一脸沉闷的望向了他。

        韩浩说道:“据传蔡相、白大人以及太子均有手谕下到北境,要他们各自在北境的党羽紧握兵权,切不可被驸马爷夺去。”

        秦浪一听是这个,当即淡淡一笑,道:“自古以来从政者对于兵权这东西都是抓得紧紧的,太子等人如此做法也属人之常情嘛。”

        “非也、非也。”韩浩一看秦浪对此不当一回事,连忙补充道:“北境军队派系林立,自成体系,驸马爷若要想掌握兵权,必须施以非常手段不可,下官有一计,可助驸马爷掌控兵权。”

        “说来听听。”

        “是。”韩浩的脸上渗着几分阴霾,道:“眼下辽国已到大厦倾覆之际,驸马爷可借口抢夺胜利果实下令对辽军全线出击,一旦我军进入辽境,便把北境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和将领召集到中军大帐商议军情,届时再安排一队兵马作辽军打扮袭杀而入,将那些不听招呼的全部斩杀,随后再安排咱们的亲信上位,如此一来北境兵权则尽皆归于驸马爷也。”

        麻痹的,哥们儿都算手黑的了,没想到你丫的看着文质彬彬,背地里比老子还狠,居然想把北境五品以上官员和将领给一锅烩了;秦浪露出一抹苦笑,道:“此事干系重大,容本官再想想吧。”

        韩浩劝道:“驸马爷,别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这么大的事儿你总得让本官想想吧,急个鸟啊!”秦浪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

        一听秦浪语气不善,韩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只得转移话题,赔笑着道:“河东路制置使周士攀,河北西路经略使耿直,河间府府尹蒋庆早已归附郓王殿下,驸马爷可放心用之。”

        秦浪点了点头,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这个本官知道。”

        看到秦浪表现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很会察言观色的韩浩立刻起身朝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告辞了,往后驸马爷若有何吩咐只管派人知会一声,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就不送了。”秦浪也站了起来,朝韩浩拱手回礼。

        望着韩浩跨门而出的背影,秦浪又默默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不停地在手里轻轻晃着,一副心事凝重的样子;今儿韩浩来此的目的除了拜码头以外,更多的意思则是替赵楷催促自己尽快掌控兵权;这丫的究竟想干嘛呢?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赵楷和赵恒的太子之争仅仅限于朝堂上的一些争斗,从未使用过武力,莫非是自己的到来已经悄然改变了历史?赵楷这厮已经决定了要在关键时刻武力夺权么?真要是这样,那事情可就整大发了;今晚韩浩的到访已经让秦浪的心里开始变得有些没底了,也不知道自己蹚进太子之争的这滩浑水里究竟是福是祸,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麻痹的,真他娘的心烦;秦浪用力晃了晃脑袋,举头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回后堂去了。

        看到秦浪闷闷不乐的回来,赵栩连忙问他道:“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姓韩的惹你不高兴了?你发句话,我马上派人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给你出气。”

        秦浪可不敢把韩浩对自己说的话告诉他,这小子是个大喇叭,不定什么时候就给说出去了;因此秦浪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没什么,今儿太累了,有点儿不舒服。”

        张士举闻言赶紧说道:“可要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秦浪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去。

        赵栩喊道:“姐夫,你还没吃饭呢?”

        “没胃口。”秦浪应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弄得赵栩、白修还有张士举等人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接下来几天,赵栩照常升堂问案,同时处理民间一些事关百姓疾苦的问题,而秦浪也一如既往的在旁边替他出谋划策,丝毫没有表现出异样;一时间赵栩的贤王之名被壶口百姓争相传诵,周边几个州县的百姓听到消息也纷纷跑来求见,以求济王殿下为他们出头。

        这天上午赵栩刚刚坐上公案拍了惊堂木喊了升堂,就有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儿从人群中费劲儿的挤了出来;他个子不高,面容消瘦而憔悴,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大冬天也仅仅只穿了一件破旧的单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几日下来赵栩早已从秦浪那里学会了如何赢取民心,当下他便命衙役找了一件厚衣服替老头儿披上,还让县衙的丫鬟送来了热茶与他,把老头儿和一帮围观的百姓感动得是热泪盈眶,纷纷大赞赵栩的贤德。

        听着百姓们的赞美之声,赵栩乐得是眉开眼笑,他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笑眯眯的问老头儿道:“这位老人家,你今日来找本王可有何事?说出来,本王一点尽力替你解决。”

        老头儿扔掉手中的拐杖扑通一声就跪倒于地,老泪纵横地道:“殿下,草民胡根生,乃是隆德府黎城人士,听闻殿下坐镇壶口县为民解难,故而特来告状。”

        赵栩问道:“不知你所告何人?”

        胡根生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张纸来,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道:“今有状纸呈与殿下。”

        一名衙役走过来接过状纸放到了公案上,赵栩打开只看了一会儿,顿时露出一脸的惊色,他把状纸又递给了坐在旁边的秦浪,道:“姐夫,你看看这个。”

        秦浪拿起状纸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和赵栩相同的表情,原来胡根生的这张状纸所告的乃是河东路经略使邓安礼强抢民妇,打死其子之事。

        事关重大,秦浪当即叫赵栩命衙役将胡根生带往二堂,然后和赵栩迅速起身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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