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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龙心大悦


秦浪正在琢磨,宋徽宗已经开口了,只听他道:“秦爱卿,听说你今年刚满二九,未及弱冠便出任朝廷五品大员,我朝立国百余年来像你这样的年纪便身居高位者尚属头一位。”

        秦浪拱手道:“都是陛下的恩德与教化。”

        宋徽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刚才老七念了一首咏梅诗甚是绝妙,此乃你所作吗?”

        麻痹的,死胖子果然穿帮了;秦浪闻言扭头狠狠瞪了赵栩一眼,赵栩赶紧把脑袋趴在了桌子上假装没看见,心下苦道,这也不怪我呀!谁让你那诗写得这么好。

        既然都穿帮了,索性认了便是,反正看你这样子也不打算杀哥们儿的;秦浪当即跪了下去,道:“回陛下,这首咏梅诗确实是臣所作,请陛下责罚。”

        “诶!作出如此佳作朕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责罚之说。”宋徽宗和蔼地一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不但能为朝廷建功立业,自身也是修为颇高,我大宋就缺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快快平身,朕要当面考考你。”

        秦浪站起身来,施礼道:“请陛下出题。”

        宋徽宗想了想,道:“你替老七作的那首咏梅诗朕甚是喜爱,特别是开头两句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将梅、雪、诗的关系巧妙的娓娓道来,意境极高,你再以雪梅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秦浪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且听臣这一首咏梅诗;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宋徽宗听完猛地起身,顿时引得满朝文武都齐刷刷的跟着站了起来;只见他来回在龙椅前踱着步,口中喃喃念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少时,宋徽宗仰天大笑,赞不绝口地道:“从来写诗对雪和梅都是极尽赞美之词,秦爱卿却来了个反其道而行之,此二者为争春发生了争执,都认为各自占尽了春色,装点了春光,而且谁也不肯相让;这种写法实在是新颖别致,出人意料;特别是后两句更加巧妙的道出二者的长处与不足,梅不如雪白,雪没有梅香,又回答了前面骚人阁笔费评章的原因,也道出了雪梅各执一端的根据,绝妙无与伦比,此诗当能传颂千古。”

        不得不说,宋徽宗虽然是个历史上有名的昏君,但是其在艺术上的造诣确实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听了一遍便可将这首咏梅诗的意境理解得如此透彻,天底下恐怕也没有几人有如此的才情了;此时此刻,秦浪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艺术家皇帝,也暗自为他惋惜,要不是生于帝王之家,他应该能活得更久,为后世留下更多艺术瑰宝吧,哎,可惜了。

        考完了咏梅诗,宋徽宗对秦浪更是显得兴趣浓厚,心底里对这个年轻人也是愈发喜爱,于是他又出题道:“秦爱卿,你的诗确实脍炙人口,堪称千古佳句,不知道你的词作得如何?这样,你还是以雪梅为题赋词一首吧。”

        “臣遵旨。”秦浪拱了拱,在大殿上装模作样的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站定道:“请陛下听臣这首《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宋徽宗听完后立马低头沉思,细细品味着这首《卜算子咏梅》的意境,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来兴奋地道:“秦爱琴此诗借物言志,显示了孤芳自赏、自持清高、绝不同流合污的高尚品格;甚好、甚好。”

        秦浪拱手笑道:“陛下过奖了。”

        宋徽宗像是上了瘾,又接着道:“过了年春天就到了,秦爱卿就以春柳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麻痹的,还有完没了了?秦浪有点儿不耐烦了,可是一看宋徽宗兴致挺高,他也只好认了,谁让哥们儿现在给你们老赵家打工呢,老板有吩咐,当员工的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略微想了想,秦浪高声念道:“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宋徽宗听了当即一拍手掌,连声赞道:“好诗、真是好诗啊!好一个杏花雨、杨柳风,听得朕在这隆冬时节都闻到春天的气息了,秦爱卿之才不输于我朝东坡先生,真乃朕生平仅见呐。”

        把秦浪和宋朝最伟大的文豪苏东坡相提并论,这样的评价不能不说是太高了,秦浪知道,今儿晚上肯定是少不了好处的。

        果不其然,宋徽宗清了清嗓子,喜笑颜开道:“秦爱卿屡次为朝廷建功,今日又展现出非凡之才华,朕得此良臣心中实在是喜不自胜;传朕旨意,授秦浪镇国大将军兼枢密副使,加封资政殿大学士。”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谁也想不到宋徽宗一高兴居然会把三个正二品的头衔同时砸在秦浪的脑袋上,这尼玛已经不能叫天上掉馅饼了,简直就是掉钻石啊!好多人在官场削尖脑袋钻营一辈子恐怕也难以拿到其中任何一个头衔,这厮倒好,一口气捞了仨,秦浪顿时感觉有无数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袭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这会儿自个儿已经被杀得渣都不剩一点儿了吧。

        这一次又是尚书右丞兼中书门下侍郎白时中跳了出来表示反对,因为秦浪自从到了大名府任职以后,清流一派自然而然的已经把他归入了奸党一列,眼看着奸党又要实力大增,这个时候不努力制止一把那还了得。

        “陛下,陛下啊!”白时中老泪纵横,就跟刚死了亲爹似的跪在地上哭诉道:“我朝开国百余年来还从未有过未及弱冠之年便官居当朝二品的先例,秦浪不久前刚刚才加封骁武将军,如今仅凭作得几首诗词便一跃冲天,这叫我大宋数万寒窗苦读的学子情何以堪呐,老臣跪请陛下收回成命。”

        “臣等跪请陛下收回成命。”哗啦啦,清流一派齐刷刷的跪倒一地,弄得秦浪心里好不窝火;麻痹的,哥们儿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老子当个官儿你们至于吗?

        宋徽宗的脸上也很难看,本来刚才他心情非常好,没想到自己堂堂大宋皇帝封几个官职居然这么多人跟着唱反调;好脾气的皇帝那毕竟也是皇帝,这年头族长都不能不拿他当干部,更何况君临天下的一国之尊呢。

        看到徽宗皇帝面露不悦之色,蔡京偷偷露出一抹冷笑,站出来添油加醋地道:“陛下,俗话说得好,举贤不避亲,用贤不畏小;秦大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入仕以来先破辽军,后平杨逆,真可谓劳苦功高,因此老臣以为刚才陛下所封的几个官职均合情合理,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有蔡京带头,高俅、王黼、朱勔等人一股脑的站了出来,齐声高喊道:“臣附议。”

        特别是高俅喊得尤其大声,这家伙当年因为蹴鞠踢得好被提拔太尉的时候也遇到过今儿这么一出,这让他对于秦浪不禁起了同命相怜的感觉来,不管怎么说,秦浪毕竟还有实实在在的军功摆在那儿,相比于只会蹴鞠的他来说火箭提拔更显得名正言顺。

        眼看着好端端的诗词大会又变成了朝堂之争,宋徽宗是越想越气,难得动怒的他把眼睛一瞪,厉声道:“都别争了,朕意已决,不必再议。”

        蔡京等人大喜,连忙齐声喊道:“吾皇圣明。”

        反观清流一派却跟漏了气的气球似的,一个个全都蔫了。

        倒是当事人秦浪此刻显得极为淡定,他不慌不忙的一拱手,这才慢悠悠地道:“臣谢陛下隆恩。”

        “嗯。”宋徽宗对着秦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行了,都起来吧,该吃吃该喝喝,今晚只谈风月不论朝政,若有违规自己罚酒三杯。”

        一声令下,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大殿又恢复了先前的融洽气氛,一时间杯影交错,好不热闹。

        秦浪来到赵栩旁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宫里的伙食委实不错,哥们儿今儿也来享受享受这国宴级别的大餐。

        刚吃了几口,赵栩就端起了酒杯,朝他挤眉弄眼的笑道:“秦兄,我敬你一杯,恭喜高升啊!”

        “恭喜个鸟。”秦浪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悄悄指着清流一派坐的方向说道:“你没瞧见刚刚那帮老家伙的样子吗?他们现在恨不得把哥们儿生吞活剥呢。”

        “一帮老迂腐,理他作甚,来来来,咱们喝。”赵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俩人吱溜一口就把各自杯里的酒给干了。

        这时赵值也端着酒杯靠了过来,赵栩当即介绍道:“秦兄,这是我十二弟莘王赵植,他可是所有皇兄皇弟里跟我最对路的一位。”

        赵植闻言呵呵笑道:“既然七哥都叫你秦兄,那本王今后也这么称呼你了;来,秦兄,本王敬你一杯。”

        “殿下客气了。”秦浪举杯和他喝了一杯,就听赵值说道:“方才七哥面授本王佳诗一首,想来应该是出自秦兄手笔吧。”

        秦浪愣了愣,道:“殿下所指的是哪首诗?”

        不待赵值答话,赵栩便抢着说道:“就那什么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这首诗是昨夜喝酒时赵栩硬缠着秦浪买一送一所作,想不到一回头这小子又把它拿来做了顺水人情,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这兄弟俩的感情确实不一般。

        秦浪微微一点头,对赵值道:“粗俗诗句,倒叫殿下见笑了。”

        “哪里,秦兄之才本王拍马难及,来来来,咱们一见如故,再喝一杯。”

        赵值亲自动手给秦浪倒了一杯酒,刚把酒杯端起来,却发现赵枢和蔡横这俩家伙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赵栩当即把脸板了下去,横眉瞪眼道:“你们俩来干嘛?”

        赵枢淡淡一笑,道:“不干嘛,请秦将军喝杯酒而已。”

        “谁他娘的要跟你喝酒,一边儿凉快去。”赵栩丝毫不给赵枢面子,顿时看得秦浪眉头一皱,怎么着?这俩二货莫非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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