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83章 祝福与诅咒
送走乔伊斯之后。西斯塔尔又和伊丽莎白谈起了关于佣兵王的话题。这个话题是刚才乔伊斯先提起的。他在沙漠王国已经呆了一年多了。虽然他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个时常犯迷糊的建筑师。但他还是以他的视角观察着这个新兴的王国和它贤明的统治者----佣兵王索隆。
在泰兰大陆上。佣兵王的的名字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可绝大多数人了解的只是作为英雄的佣兵王。而不是现在这个作为统治者的佣兵王。
其实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对于佣兵王的了解。更多的也还局限在他率领一队佣兵横扫大漠的时候。而那时西斯塔尔和伊丽莎白甚至刚刚出生。
乔伊斯对于佣兵王有些独特观点。当然。他并不是挖掘出了佣兵王什么隐藏的恶行。而是认为现在的佣兵王似乎正在策划着什么。而整个沙漠王国也正为了他的那个计划而运转。
西斯塔尔一直对于沙漠王国的关注不多。也并不认为它会成为玛莫或者九城联盟的现实威胁。但从乔伊斯的话中。他却感到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如果佣兵王打算扩张势力。甚至进一步统一整个大陆的话。作为泰兰大陆北方粮仓和商业中心的九城联盟也一样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
当然。这只是理论而已。虽然九城联盟和沙漠王国说起来是接壤的。但沙漠王国的人口密集区都在大沙漠的南部。虽然和九城联盟之间也有商路相通。但靠那条既长又很艰难地沙漠商路。根本就无法保证上万规模军队的后勤保证。而要是只派几千人去攻打九城联盟的话。那除非九城联盟陷入内战之中。不然绝对会成为一个笑话。
虽然沙漠王国即使扩张也可能暂时对玛莫没有影响。但西斯塔尔却不能因此放松警惕。伊丽莎白虽然一直没有关注过这些事。但她对沙漠王国的现状还是比西斯塔尔更了解。她认为乔伊斯说得很有可能是事实。沙漠王国近些年来一直都处于和平状态。但军事实力却一直在增强。佣兵王如此积极的举行这个战神祭典。还要举行和平会议对他国地战争进行调停。这可能都是在为以后的扩张打下政治上的基础。
西斯塔尔也知道这只是猜测而已。即使成真。暂时也不会对玛莫和九城联盟有实质性的影响。所以和伊丽莎白谈论了一会儿之后。他们一致认为现在只需要加强对沙漠王国地情报收集就可以了。
伊丽莎白说：“这里距离我们玛莫太远了。收集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我建议让泰兰娜多派一些手下留在这里。他们不是有那个什么心灵感应吗。传递情报也会比较方便吧！”西斯塔尔对于心灵感应这种特殊的通讯方式比较了解。也知道其局限所在。说道：“没那么简单。这种心灵感应是以泰兰娜为中心的。如果距离泰兰娜特别远。就只有少数人能够使用了。而且基本上都是战神牧师。以后我再问问她吧！”
伊丽莎白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泰兰娜的身影。这才有点奇怪的问：“泰兰娜哪去了？她平常不是总和你呆在一起吗？”
西斯塔尔想到泰兰娜可能还在门外等待着流氓地痞上门捣乱。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对伊丽莎白说：“刚才你不是去看那些战神族人地祭祀去了吗？泰兰娜现在做的事情和那差不多。”
“是吗？”伊丽莎白回忆了一下说。“这两天我都去那里看了很久。没看到泰兰娜出现啊？难道她单独又搞了一个祭祀？那样地话。我也要去看看。这个战神神殿举办的祭祀太简单了。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希望泰兰娜能搞一个正式一点的。”
西斯塔尔摆摆手说：“这个你就不用指望了。泰兰娜她们现在就在大门外。但她们办的那个祭祀甚至连简陋都算不上。简直就是闹剧。”
“应该不会吧！神殿的那个祭祀已经很简单了。没有什么正规仪式和讲究的法器也就罢了。毕竟是临时举行的。可他们地祭品也太寒酸了吧！就把那么一大堆使用过的武器摆在那就算了？”伊丽莎白一向对于这种事很感兴趣。所以观察很仔细。
西斯塔尔之前没去看过。但听伊丽莎白一说。这才知道泰兰娜的做法并不是特别离谱。他说：“看来战神祭祀都是这样吧！泰兰娜在外面摆了个不成体统的祭桌。然后在等着地痞流氓上门捣乱呢！”
“那为什么？”伊丽莎白听糊涂了。
“她要把打倒地痞所用的护手当作祭品……”西斯塔尔苦笑着回答说。
伊丽莎白好半天才明白过味来。然后和西斯塔尔一起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泰兰娜从外面回来了。她当然没等到什么捣乱的地痞。最后只能让一些战士拿出所用的武器当作祭品。当然她的护手也包括在内。最后草草完成祭祀了事。
伊丽莎白听她讲完祭祀的过程之后。问道：“泰兰娜。你们战神的祭祀都是这样地吗？我看过一些以前战神祭典地记载。似乎有些办的也很华丽啊。你们这个是不是太应付了事了……”
泰兰娜回答说：“按照我们部落地记载。正规的祭祀方式就是这样的。战神不喜欢繁文缛节。至于祭品。只有染血的武器和敌人的尸体才能满足他沸腾的战斗欲望。至于你说的那些祭典仪式。那只是人们自己臆想出来的。当然。神灵更在意的是信徒的虔诚而不是祭祀的仪式。但若是连祭品都不合格。那绝对不会有什么祝福被降下来的。”
“我听说佣兵王打算在这次祭祀中让战神降下一个超大规模的祝福。可他上哪去去找你说地那些祭品啊？”西斯塔尔问道。
泰兰娜耸耸肩说：“谁知道！不过沙漠王国前些年一直都在打仗。佣兵王和他手下的武器也许能行吧！今天萨米尔叔叔集中了我们那些战士的大部分武器。但毫无效果。连个最小的祝福也没能求下来。”
“对了。上次那个安德鲁不是说要用你的这条项链吗？你让萨米尔去试试也许能行。”西斯塔尔说。
泰兰娜摇摇头说：“我这个确实是战神地神器。可它也只是能作为媒介增幅我们的祈祷罢了。如果连一个小祝福都求不下来。那再怎么增幅也没用的。”
伊丽莎白一直都在研究各种神灵之力。试图从中找出某些规律。当然。她一直未能如愿。但她也因此对各种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向泰兰娜询问道：“如果你们现在用地祭祀仪式是战神所规定的。祭品也合格。那么主持祭祀的牧师至少应该会得到一些回应吧！光明神的祭祀就是那样的。他们地成功率也很高。”这个和神灵本身的活跃度有关。”泰兰娜耐心地解释道。“光明神现在处于活跃期。自然会对信徒的祈求有所回应。而战神已经很久没有给他的信徒传达过什么信息了。据说在千年之前的众神之战中。战神受了重伤。一直到现在仍处于休眠中。我觉得这个说法应该很接近事实。”
西斯塔尔说：“这话从你这位现任战神先知嘴里说出来。似乎是有很大的真实性。但我却有一个问题。那个关于战神祭典的诅咒你说是真还是假呢？如果战神处于休眠当中。他还能那么精确的处罚不敬他地人吗？”
“对啊！会不会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只是巧合呢？比如上次在崔尼王国举行的祭典。之后崔尼的王国也许只是因为它到了应该灭亡的时候。而与那个诅咒无关呢？”伊丽莎白也附和着问道。
泰兰娜将双手一摊。有点无奈的回答说：“这个我也无法肯定的回答你。虽然我是战神先知。但从来就没有接到过任何战神的神谕。也无从了解战神诅咒的真相。但我想。偶然的事情不可能一而再地发生。如果每次都是那样。那必然存在某种可能性。而从目前看来。还是战神诅咒地这种可能性最大。”
西斯塔尔说：“我在第一次听说这种战神诅咒的时候。因为好奇而翻阅过大量史料。我发现这种战神诅咒虽然确实很灵验。但却有一定地限制。那就是作用的范围。比如说。这个战神诅咒只在我们泰兰大陆有效。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中央大陆上的人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也许他们有自己的战神祭典。但是。在泰兰大陆的历史上确实有几个反例。那些国家明知道祭典的举办。仍然在那时发动了战争。而且并没受到惩罚。”
“真的吗？也许他们受到惩罚轻微。或者延迟了比较久吧！”泰兰娜不太自信的说。
西斯塔尔说：“任何国家都是要灭亡的。总不能把一百年以后发生的事还归到这个诅咒上去吧！而且那些受到诅咒的国家都是以非常快的速度灭亡。的确让人感到有一种看不到的力量在运作。而那几个逃脱诅咒的国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距离祭典举办地非常远。所以我想。也许战神诅咒是有作用范围的。”
“这不太可能吧。神灵如果不是万能的。谁还会去信任和崇拜他！”伊丽莎白说。
泰兰娜想了想说：“这也没什么不可能。我不是说了吗。战神现在处于休眠当中。而促使战神诅咒其作用的也许只是战神祭典聚集起来的神力集合体。或者说是神格。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次祭典就很难出现什么大型的战神祝福了。因为最大型的神术都是只有神灵才能掌控的。不把战神唤醒。我们聚集再多的神力也没用。”
伊丽莎白毫不在意的说：“管他呢。反正过几天祭典就开始了。到时候看看佣兵王有什么办法吧！”
西斯塔尔和泰兰娜也觉得没必要替别人那么着急。所以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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