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距离 下
秋水为半决赛的排兵布阵已经烦恼两天了。这丫头每晚一个必定一个电话找到我，和我商谈到深夜，现在是晚上十点，不出意外的话，我的手机会在五分钟内响起。
果然。。。。。
“书呆子，你觉得有没有必要用田忌赛马？”秋水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我不下十遍了。
“如果用的话，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只好第十次反问。
“阿鱼和清风去单挑，权当放弃，白狐和细雨一把2对2，我和你一把2对2，小飞去3v3。”秋水道。
“风险还是很大。不管怎么说，单挑的两把基本上是挂了。其他的三局虽然把握比之前大了些，但还是没有到稳赢的地步。”我道。
“书呆子，你说PD会排出怎样的阵容来呢？”秋水道。
“如果不出所料，白虎和黑猫上1v1，刀锋和真水一把2v2，poer和fry一把2v2，JJ，QQ，KK固定三对三。1v1和2v2，都是2000以上的高手，3v3也是去年联赛的不败组合，很难缠。”我想了想，道。
“那如果我们也用常规的阵容和他们较量，你预测一下结果看看。”秋水建议道。
“两把1v1打平，两把2v2打平，3v3输面大。最后我们挂的可能性很高。”我如实答道。
“那你觉得要不要田忌赛马？”第十一遍。
我考虑了一下，道：“淘汰赛的赛制摆在那里，如果要放弃1v1，就等于放弃两局，因为如果派一个强的和一个弱的，搞不好强的遇上白虎，还是白搭。风险实在太大了。UG拥有2100+实力的队员还是偏少，就算是田忌赛马，对上综合实力很强的PD还是没太大的用处。拆东墙补西墙，本来就不合理。”
“哎，我也是这样想的，说实话，书呆子，我设想了无数种方案，还是摆不出一种可以和PD五五开的阵容。”秋水语音低沉地道。
“嘿嘿，大敌当前，我们的队长可不要先自乱阵脚啊。”我见秋水情绪低落，只好转移话题道。
“死书呆，还有空取笑我，如果你能拿下白虎，还用得着我这么烦恼吗？我这两天都长皱纹了，哼！”秋水的语气大为不满。
“放心吧，如果我遇上白虎，拼了小命也要把这小子给拉下马。”我道。
“哼，你如果用阿兹特克，我或许还相信。”秋水道。
“咳咳，男子汉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打起了哈哈。
“书生意气，哼。”
“肚子饿不饿？”我只好问。
“今天不想梳头。”秋水语气低落地道。
“怎么了？”
“不想让你看见白头发。”秋水道。
***
现在是隆冬季节，我和秋水可不会真的傻到去江边剥蟹腿。
在离我宿舍不远的一家茶餐厅里，我和秋水对面而坐，秋水用勺子拨弄着咖啡上的泡沫。
“这么晚喝咖啡。不想睡了？”我笑道。
“习惯了。”秋水道。
“好了，别烦心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啥好怕的。他PD很强是没错，但咱UG也不是吃素的嘛。”我没心没肺地道。
秋水点了点头，然后忽然道：“书呆子，你现在读大三?”
“嗯。”我颔首道，“我只是个专科，说起来明年也要毕业了呢。”
秋水“哦”了一声：“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化工。”我有气无力地道，“来学校报名的那天，我才知道这点。”
秋水只是用勺子拨弄着咖啡，也不喝，她低声问道：“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
“这个啊？”我挠了挠头，想起来还真是一阵脸红，最近忙于失恋，游戏，玩太极，还真没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秋水见我语塞，只好道：“嗯，你觉得中国目前可能出现职业玩家不？我指帝国这块。”
我赶紧摇头，开什么玩笑，一个中华杯都要小志他们去自发组织，玩家们自己募捐办比赛。职业化？那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如果那天真的到来，估计也我也已经饿死十年以上了。
秋水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我：“你那天说，要追我是么？”
我点了点头。
秋水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神情很是落寞。
在这一刻，我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之前已经被我逐渐忽略的距离，忽然再次清晰地出现在我和秋水之间。
想必这几天秋水方寸大乱，也不仅仅是为了比赛的事情吧。
但是现在的我，又能说什么呢？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说等我一年，一定混出个人样？
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情，又怎么能轻易给别人承诺呢？
再说了，就算混出了个人样，在秋水的家世面前，那还不是一个渣！
秋水，像一只高贵的天鹅，而我，就算不是癞蛤蟆，也顶多是个小青蛙而已。
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
送别了秋水，我回到宿舍，在床上辗转了半宿，还是难以入睡。
游游，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秋水，似乎也不那么近了。
我就这么放弃秋水么？
不行，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子，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抓不抓得住是一个问题，但有没有去努力，那就是另一个性质。
不能让bb的例子重演。再也不能听天由命，碌碌无为。
那么，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赶紧去联系一个工作，赚点小钱？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也许，正如秋水所说，Wcg的世界冠军，多少还算一个砝码吧。
任何领域，只要到达一个极至，总是能赢得尊重的。
不过以我目前世界前十都达不到的水准，明年的Wcg有希望吗？
仅仅一个白虎，就让我望而却步了，那么还有寒月，kiss，东亚四天王怎么办？
明天，要更加努力点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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