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圣姑 中
方生见东方凤面有难色，笑道：“老衲当年曾受过风前辈的大恩，少侠若有需求，请直说无妨。”
东方凤道：“晚辈学这独孤九剑，需要与各路拳脚兵器高手对招，方能有所成。晚辈知天下武功出少林，所以请大师行个方便。”方生略一思考，笑道：“此事老衲应下了。只是不知少侠要与寺内哪些僧人比试？”
东方凤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了。”笑了笑，又觉不好意思道：“还请大师成全。”
方生道：“少侠请跟老衲来。”带东方凤过了几个院子，在一座较偏僻的院子门口，道：“少侠何不一试？”
东方凤看着半敞的大门，缓缓走入，偌大的院里，十三位僧人正舞着长棍，呼呼作响。东方凤看了片刻，僧人们却自练自的，也没在意他为什么进来。
又过了一会，一个僧人停下手中长棍，对东方凤合十道：“贫僧国通见过少侠，不知少侠有何赐教？”东方凤道：“在下华山东方凤，受方生大师指点，来这见识博大精深的少林武学。”他话一说完，其余僧人也都停了手。
国通点点头道：“原来是方师叔请来的。”看到东方凤拿着木剑，又道：“国通听说华山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法以气御剑，颇有独到之处。”
东方凤道：“自唐以来，少林十三僧名闻天下，今见其传人，便可想象出那时是何等的风采了。”十三僧一起合十道：“少侠过誉了。”
东方凤微微一笑道：“几位师傅不必客气，我还需讨教一番呢。”国通道：“既然少侠想要见识我少林武学，那就切磋切磋。”
东方凤见对方是个爽快的人，于是笑道：“有请了。”持剑而立。国通拿棍一横，道：“请少侠指教。”东方凤用剑缓缓一刺，算是开始。
国通轻轻挡住后，屈腿一扫，棍向前一拨，东方凤剑身微转，一个侧步，剑从棍旁刺过。国通不避不退，向外一拨，封住剑的去路。
东方凤拿剑一挑，又避实就虚，刺向肩部。国通还想再挡，反应却是迟了一步，片刻向后一跃，合十道：“少侠剑法了得，贫僧不是对手。”
东方凤收回止住的剑，道：“承让了。”这时方生才走了进来，笑道：“你们一起上，否则不是对手。”僧人们连忙行礼，然后一个个围住东方凤。
东方凤持剑随着众人的脚步轻移，心中想道：“令狐师兄用破箭式一剑刺瞎十三位高手，我却是不能在此一试了。只是他们一起攻来，我该怎么应对？”寻思间，三棍，一左一右一下同时扫了过来。
东方凤此前只见识过一些山贼强盗的棍术，比之那是天差地远，这三棍齐发，便封住他所有的去路。东方凤一时无招可应，大喝一声，剑身圆转，挡住两棍，而另一棍则被气功护体震断了。
僧人们微微一怔，见东方凤并无受伤，七八根棍子又一起压了过来。此时东方凤运起心法，满脸紫气，一一砍断对方的棍棒，砍了五六根，木剑已然断裂，只得一边用气功护住身体，一边以手作剑点向群僧。
僧人们惊于东方凤的随机应变，当下或躲闪或反攻，但围合之势已乱，东方凤趁机夺过一根棍子，拿来当剑，虽不称手，使出独孤九剑来也是威力不凡。
又过了几十招后，生疏的破枪式渐渐熟悉，应对起来也越来越容易。而那些失了长棍的僧人们，则退在一旁，这更加给了东方凤机会。
再过了几十招，破枪式算是初步弄通，以棍当剑，呼呼几下，僧人们全部认输。方生点点头道：“不愧是独孤九剑。”呵呵一笑，十三僧捡起长棍让开。方生又道：“少侠请跟老衲来。”说完穿过了僧人们后面的大门。
东方凤向僧人们抱拳一礼，放下长棍，跟了进去。最里面的院子，原来是赫赫有名的达摩院。
据说那是高僧们研习少林武学之地。东方凤没想方生竟带他来到这里，心中十分感激，便要再次感谢，方生笑道：“少侠太过多礼，老衲这点微薄之力，比起风前辈的恩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说话间，一位白发长须的老僧走了出来。
老僧看了看东方凤，合十道：“不知方生师弟和少侠来达摩院有何见教？”方生合十道：“方空师兄，我带来了风前辈的传人。”
东方凤一怔，心道：“怎么他也叫方空？”老僧也是一愣，笑道：“没想到风前辈还有传人，很好，很好。”向东方凤望去，又道：“不知少侠的独孤九剑学到了风前辈几成功力？”
东方凤道：“晚辈只学得风太师叔一成而已。”方空呵呵一笑道：“少侠学得一成功力，便被师弟带到达摩院来？嘿嘿，风前辈的剑术通神，老衲也是知道的。”
东方凤苦笑道：“大师说笑了。”心中却想：“看来之前的那人冒充了这位大师，不过方空大师是什么人？怎么书中没提到过？”
方空摸了摸雪白的胡须，道：“让老衲领教一下独孤九剑的风采吧。”
东方凤心想：“遇到的几位僧人说打就打，看来都是不谙世事啊。不过我也是求之不得。”口中说道：“请方空大师指教。”
方空点点头，合十又放掌，原地微笑站着。而东方凤却看的莫名其妙，这里没见到兵器，自己没有剑怎么过招？尴尬了一会，便听到方空说道：“手指便是剑，难道少侠学了独孤九剑还如此不知变通？”
东方凤苦笑道：“大师说的是。”于是以指作剑，歪歪扭扭的刺了过去，正是无招胜有招。
方空赞道：“好剑法。”也是一指，点了过去。
东方凤咦了一声，指尖一侧，顺着对方的手臂滑去。方空手臂一缩，变指为爪，抓向东方凤手腕。
东方凤大吃一惊，止住后退，方空也不继续，而是笑道：“少侠无需顾忌，尽管使出全力便是。”
东方凤轻叹了一口气，又屏气凝神，手指刺出，这一剑却是瀑布中所练，是最为简单的前刺。
方空脸色微变，避了过去，跟着一手抓向东方凤手臂，另一只手握拳攻向他的胸口。哪知东方凤也是两手并用，一虚一实，和方空激烈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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