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同行
我说，“程序员工作挺好找的啊，是不是别有隐情啊，要不喊他过来问问。”我好奇心大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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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说，“左右也没事，问问就问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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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被我们带到办公室，怯怯地看着我们，以为我跟胖子要赶他走，对胖子说，“老板，我很干净的，吃完东西，垃圾都用塑料袋收走的，第二天也会清理卫生的，不会影响你的生意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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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不是赶你走，这位老板是好人，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回事，怎么住网吧的，如果有难处，放心了，这位老板很是侠肝义胆的，很乐意助人为乐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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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说，他叫严小华，是当年那批大学扩招的学生，虽然是学的计算机大专学业，但是学校这个专业也是新增的，他在学校几乎没学到什么，加上小华家境不是很好，连个个人电脑也没有，学校的机房机器有限，所以他这个计算机专业整个大学期间竟然没碰过几次电脑，说连个电脑系统都不会装。&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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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小华，虽然学这个专业，可是对编程语言一窍不通，找工作不是很理想，每天投简历面试，都无功而返。逼得走投无路，听说上个软件培训班，说什么学好java月薪一万不是梦，所以就决定铤而走险试一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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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打的广告不要学费，学费一万五可以贷款，等上班了在每月工资里面慢慢扣，为了月薪一万，只得咬咬牙签了贷款协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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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道毕业后，小华也没找到工作，那时候招聘都流行先笔试下，好多公司其实也用不到那些知识，有些直接就是从网上don的题目，给面试者考试，小华当时在学校也没学到什么，所以每次考试就被刷了下来，在培训班学的java也没挥作用。&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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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小华面试面到心灰意冷时，一家公司决定要他了，基本工资3ooo，还有绩效奖励，干得好每月再多一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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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的，干得好是个什么标准，摆明了不老板说了算，果真他以后就没有拿到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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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试的时候，是一个中年妇女接待的他，说是公司的hr。扔给他一套笔试题就走了，小华果断掏出手机一顿操作，把所有题答完。直接被hr惊为天人，对他说小伙你是所有面试里唯一一个答完的，厉害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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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大姐不知道有百度这回事，前面的面试者都是好孩子。问了一下小华的期望薪资，就让他回去等通知，结果半路上，就通知小华明天来上班。小华面试的时候是周末，公司有几个人他目前还不清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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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小华来到公司终于见到了同事们，一个光头老板独自一个办公室，其他人在外面。二个客服，一个hr，四个快递员。其实他们是一家本地快递公司，帮其他大的快递公司送送快递，收个快递。小华的任务就是在送快递的间隙在买来的二手管理系统上再修改点bug或是再加点功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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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带小华转了一圈，除了一地的快递包裹，也没啥能看的，然后向小华描绘了下公司的展前景，说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给小华一个独立房间，又给了小华一个职务，设备部部长，以后公司设备都归他管。真能省钱，意思以后的电脑修理之类的活都由小华来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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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倒也大气，掏出2ooo元给小华，公司电脑都不行，得给小华配个好电脑，让小华自己看着买，这分明是要去二手市场淘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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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周二就去二手市场买了台电脑然后装好，开始安装各种编程工具，无奈公司的网络差得很，下载个工具都下不动，还是到网吧下载好，然后拿公司安装。不得说程序员新手就是牛，不管环境多恶劣都能接受，搁老鸟早走了。所以搭建开环境就弄了一周，但是老板对小华的表现很满意，很看好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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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周，也没什么开任务，老板说先熟悉下业务，才能开好系统，你就先送送快递吧，这个理由让小华无法拒绝，之后熟悉了一个月业务，开始融入了这个公司，觉得公司的人都级好，每天还能聊天玩耍，很开心。&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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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老板估计觉得招个程序员，怎么着也得搞点东西吧，于是给他布置了新任务，让他在已有的系统中，增加查询条件。以前查快递按快递单号查，现在再增加个按电话号码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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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个系统只是一个普通应用程式，当时培训的时候也教了，改个这应该没啥问题，可是小华熟悉系统就搞了一周，跑起来又用了一周。等真正完成任务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是老板也没说什么，毕竟小华还兼职送快递，每次小华都以快递太多，没时间写代码为由来开脱。小华自己都怀疑老板到底招聘的是程序员还是快递员。&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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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公司的快递员嫌工资太低都辞职了，小华就从原来兼职送快递变成全职送快递，不过也给他配了辆电动三轮，贼拉风，也是从二手市场淘的。本以为快递得一直送下去了，结果公司因为服务质量不好，被用户投诉，其他快递公司撤销了合作，不再让他们公司送快递了，没有了快递业务，公司没有了财务来源，hr和客服妹妹也跑路了，主要是老板太色老对她们进行骚扰...公司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干这种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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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危机，公司损失严重。快递员算上小华只剩两人，客服剩一人主要长的安全，加上老板一共4人。老板组织了圆桌会议，讨论下当前的局势以及未来的展方向。快递是干不了了，但是社区这块还有别的切入点，我们还可以帮别人洗衣服，订饭，订火车票，接个小孩，打扫卫生，以及其他跑腿业务。就这样恍恍惚惚一个月后，还是没有什么起色，老板决定把公司解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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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还没有完，小华说公司解散那天晚上，老板请他吃饭，是在一个路边摊，请他吃了一碗十元麻辣烫，连酒都没有。只给小华留下一句话，哥打算去创业了，你要是信得过哥，可以追随我，咱们东山再起，当然前期比较辛苦，没有工资，可以给你干股，老板说我还是很看好你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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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这次拒绝了他，但是他也就失业了，加上赚来的钱全还贷款了，自己也没剩下多少钱，只能住在网吧里面，既能学习，还能睡觉，关键省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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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胖子听了小华的奇葩经历，都唏嘘不已，我又同情心大起，说，“你这样住在网吧也不方便，我那边正好空着一间房间，你就搬我那里吧，房租你暂时不用交，等你找到工作再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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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道，“也行，这家伙跟你一样也是程序员，前段时间也刚失业过，也算同病相怜了，你们俩正好可以切磋切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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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说，“这样不好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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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有什么不好，我一个人住也挺无聊，既然是同行，切磋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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