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世界
祖祭过后,学院祭坛周围人群已渐渐散去。
此时,赵迹与童婉儿正要离去,突有声音传入耳中。
“你二人天生伴有异像,体内更是有一股恐怖的本源之力,刚刚祭祖时,身体可有异像?”先生满脸担忧。
先生姓王,额前两缕白须,双手不断地在掐算着什么,似能算尽天地妙理。
“学生身体并无异常。”二人心有灵犀,齐声开口。
二人回答完,赵迹看见先生眼角流露出一抹失望的神情,好似有话要说,又欲言又止。
先生沉默片刻,一边抚摸胡须,一边转过身去,皱着眉头,边走边道:“奇怪,奇怪,这卦象不对,不对。”
入夜,在一个小院中,赵迹盘膝而坐,眉头微蹙。
“祭祖之时体内血液沸腾,由红变金,又由金变红,仿佛血液中有金色小人在跳舞。这是古籍上从来没有记载过的,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看见先生担忧的眼神,所以赵迹对先生撒了谎。
一夜无话。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群刚刚毕业的少年少女,就已经各自拿着武器,准备去异兽的地盘上去抢夺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做灵田,种灵植,以供修行所需。
整个小世界只有最中心的区域是属于人类的村子,从村子周围往外扩散,是父辈们开垦的一块块灵田,再往外扩散则是异兽生存的地域。
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满脸严肃,即将要去与异兽搏斗,凶险无比,没有人惶恐,也没有人退缩,看着小脸蛋上的表情,显然已经做好了与世辞别的准备。
在长辈的带领下,赵迹等人穿过人类居住的区域,直奔异兽盘踞的深山老林而去。
“后面的路,你们自己去吧,此行定要小心。”简短的几句话,长辈语气平静。
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一批孩童在与异兽的搏斗中成长起来,也有一批死去。
说完,长辈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的人们相对的独立性,和对生命的淡漠性。
这群少年少女往深处行去。
一刻钟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一片茂密的山林内。
阳光透过林间缝隙洒落。
刚刚入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铺面而来。
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显然此地刚刚生过战斗,不远处一株老藤上还残留着一点腥红。
赵迹走近老藤,蹲下身,嗅了嗅。
“不好,大家快跑,这是红松兽的血液。”
红松兽在祖宗留下的道藏上有记载,此兽体形娇小,以红木为食,外形似兔似狐,极其稀有,血肉可为灵材,食之一口可抵数年苦修。
这一身是宝的灵兽最可怕处在于血液,道藏上有写,说任何异兽都抵挡不了红松兽血液的诱惑,异兽闻之会争相疯抢,攻击任何靠近血液的生物。
果然,变故突生。
赵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随即人群中一声惨叫响起。
“啊啊~”
叫声惊悚,让人毛骨悚然,林间平静被打破。
赵迹回头看去,只来得及看见一位同伴被一头巨兽连头带身整个吞下,腥红的血液顺着巨兽的嘴角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看着样貌,就如同一只来自于地狱的怪物。
因为红松兽血液的影响,本就狂暴的巨兽,越显得狂暴。
巨兽都还没消化刚刚入口的食物,随即转身又飞扑向另外一少年,显然这位少年还没从同伴死亡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看见飞扑过来的巨兽,少年瞳孔无限在放大,呆呆的望着望着前方,仿佛不知道死亡在逼近。
腥红巨口中传来的热浪扑打在那位少年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一阵作呕。
“铁柱小心。”赵迹的声音如同怒雷,及时在林间响起,传递到少年耳边,少年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死亡逼近的惊恐和无措,在这个少年脸上来回交错,可最后也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被巨兽吞入腹中。
巨兽力大无穷,两个人显然还不足以填饱胃口,而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离它最近的童婉儿冲撞而去。
“什么,这,这巨兽怎么会如此厉害。”一位少年颤颤巍巍。
“完了,完了,我们这一届毕业生运气太差了。”
少年们士气低落议论纷纷。
赵迹心头一紧,往婉儿那边急冲而去,可距离太远,救援显然来不及。
婉儿全身火光大作,随后手腕一翻,从秀气的袖袍里像变魔术般,变出一把短刃来。
“雷霆一击。”
婉儿自悟的一招,快击之法。
一股力量逆流而上,集中全身力气于短刃,猛的对着巨兽刺去,看这架势,是要一刀将巨兽毙命于刀下。
巨兽此时虽然狂暴,不过智慧不低,显然是知道此招锋利无比,需暂避锋芒。
巨兽身体忽然扭曲,成螺旋状,那姿势柔美的就像世界上最美的舞蹈一般,与婉儿的短刃擦身而过,并在同一时间,张开利爪直袭婉儿头颅。
婉儿大惊,回防以晚。
利爪已然接近头皮,爪上锋芒四射,周边树木被射出一个个小洞。
“我要死了吗?我真的要死了吧!只可惜不能在陪在迹哥哥身边了,迹哥哥来生在见,婉儿先走了。”婉儿眼角滑泪,泪光中闪耀着赵迹的投影。
“我们这一届中成绩一直排在第二的童婉儿,也不是对手吗?”
“哎!完了,完了,运气太差了。”
……
这些人在怎么聪慧,毕竟才九岁,大多数学子皆抱怨运气差。
眼看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女孩就要丧身利爪,这千钧一之际,只听不远处,一声大喝声传来。
“妖怪,拿命来。”赵迹全身青筋暴起,眼角充血。
一道冰刃由远及近,横袭于利爪之上,冰与爪碰撞。
“嘭~”
冰刃力道惊人,把利爪撞偏了方向。
婉儿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突然一声巨响传入耳朵,巨响中,只见一枚冰刃由远及近,而后与那以近在咫尺的兽爪相碰撞,兽爪被撞的往侧面树木抓去。
此时,巨兽身体成螺旋状,巨爪因受力失控,正是旧力以去,新力未生之时。
见此情形,婉儿心中一喜,赶紧抓住机会,调动全身灵力,对着巨兽猛的一刺。
“滴,滴……”
滴答,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二滴,三滴......
“扑通”一声,巨物倒地的声音。
巨兽的血液眨眼染红了地面。
婉儿抓住良机,手中的利刃以诡异的角度,从巨兽的巨口而入,向上而行,直接破坏了巨兽的脑组织,巨兽死亡。
“婉儿,婉儿你没事吧?快给迹哥哥看看,吓死我了。”赵迹心急如魂。
赵迹终于了过来,心疼的将婉儿抱入怀中,婉儿脸一红,一脸娇羞。
若不是地上满目狼藉,血腥刺鼻,还真以为这小姑娘什么事都没有生。
赵迹揉了揉婉儿如白玉般的小脸蛋,把其拉入了自己背后。
“如今迹哥哥已经能控制身体里一层的寒冰本源的力量,后面,就让迹哥哥来保护你。”赵迹面露坚毅。
随着巨兽死亡,那些少年少女们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了下来。
“这里太危险,我等一起去那边看看?”
“好,我同意。”
……
少年们的议论声。
商量完毕,人群正要往林中一角而去。
“那里是,不好,快回来,快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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