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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回 落魄魏王


曹冲想要见荀罡的请求,在还没有汇报到荀罡面前的时候,便被吕布直接否决了。

        收到荀罡将死的消息,曹冲便派人马不同题的感到宛城,表明自己想要与荀罡见上一见;这本无可厚非,吕布原本也答应了的,但荀罡已然死而转生,曹冲到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在常人看来,曹冲是巴不得荀罡死的,即便来到此处,也是来看荀罡的笑话,只是碍于礼法不便拒绝罢了。如今荀罡活了过来,那又何必让他白走一趟?

        这很明显是对曹冲的偏见,荀罡死了对于曹冲这个傀儡魏王有什么好处?当初曹操活着尚且不能踏出那一步,结果自己前脚一死,自己的儿子后脚就篡汉自立。曹冲又不是傻子,难道换了个魏王辅臣自己就会好到哪里去不成?

        要见荀罡,是曹冲发自内心的想见。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老师,是除去父亲自己最亲近的人;别说自己的兄弟了,现在他们兄弟早已兄弟阋墙,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可言?个个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其实荀罡活了过来,曹冲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高兴又有什么用呢?别人不愿意见自己,几乎把自己当做是眼中钉,那里还把自己当做学生看待?

        作为一名王爵,汉朝自七国之乱后唯一的异姓王爵,曹冲不得不说很是落魄。

        “是吗,又被拒绝了?”

        曹冲看着回报来的太监,手中是连封都没开的魏王诏书,眼神默默的黯淡了下来:“这已经是本月第五次了……他是如何作答的?”

        那太监明显年龄很大的,约莫五六十岁的模样,却对曹冲忠心耿耿,长途奔波后都未来得及休息,便跑到了曹冲的卧室里来。

        他颤声回道:“启禀魏王,老奴未能见得荀侯,那吕布拦了魏王诏书,只说诏书上没有魏王玺绶,不得上奏!”

        “魏王玺绶……呵呵,那魏王玺绶不是在他们手上吗?这分明是强人所难!”

        曹冲一拍桌案,那太监慌忙跪在了地上,但曹冲随即就手软了下来,对一个小太监他能发火,但其他又有多少人能够承受自己的火气?

        “罢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曹冲轻抚额头,无奈的摆了摆手,年纪轻轻的却仿佛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生出了几丝白发。那老太监看的心疼,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缓缓往后退去。

        “对了……”

        那老太监忽然转过身来,拱手说道:“魏王,说起来尊上也快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我现在并没有心情说这个!”曹冲微恼,驱逐着老太监让他赶快离去。

        老太监连忙说道:“老奴并非催促魏王,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差池,想必荀侯也是知道的。如若魏王借着此等名义召回荀侯,想必荀侯也没有推三阻四的理由了!”

        听上去此计甚妙,但曹冲却摇了摇头,苦笑道:“将他召回来了又能如何?此时正在北伐的当口上,强行将他召回来只能引起他的厌恶罢了!更何况他大病初愈,实在不适合长途奔袭。”

        “那魏王的意思是?”

        曹冲缓缓起身,却不知这才几年的功夫,那个小毛孩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一站起来竟有七尺身材,很是俊朗,只怕行走在外也是潘安级别的待遇。

        “我要去找他……”

        自古以来,君王去寻出征的臣子,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就算是,那也是去犒劳部队的,得大摇大摆,彰显君王气度,让臣子好生辅佐自己,让军队感激涕零,这才是一个君王该做的事情。

        但曹冲反其道而行之,偏生微服出访,去并不遥远的宛城寻找荀罡,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只怕没有那个君王会愿意向自己的臣子示软,但曹冲做到了。

        趁着南墙维修的功夫,曹冲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伪装成了劳工,与那老太监一同溜了出去,直到离去了两日,那些脑袋里面少了根筋的守卫才发现魏王消失了。

        这可是大事,连忙有骑兵长途跋涉去宛城汇报情况;曹冲脚程慢,再加上不太认识路,自然是不如骑兵快的。

        因为荀罡大病初愈,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吕布分工处理。当得知曹冲逃跑之后他震惊万分,若是让荀罡知道了此事,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意外!他暗中命人一路向北寻找荀罡,一面将此事压了下来。

        另说曹冲逃出了襄阳城一路北行,沿途也没有闲暇参观荀罡治理下的襄阳城变得了什么模样,却只能看见刚刚打下的南阳城百废待兴,不由得轻叹一声。

        伪装成劳工倒是有好处,别人不会以为自己有太多的钱财,不过这也是事实,曹冲出来为了不显眼,尽量少带了金银细软,免得被歹人盯上。再加上自己的身份深入百姓人群,很快就能从许多人口中套出话来。

        南阳的一家茶馆,建立在破败的客栈旁边,反是显得比那客栈豪华了许多;曹冲二人赶路辛苦,便在此间坐了下来,唤了卖茶的过来。

        曹冲尚未说话,那老太监却是尖声问了起来:“我且问你,你此地可有蛮夷普洱?”

        那卖茶的愣了一愣,喝到:“什么鬼普洱?没听说过!木耳我这里倒有不少,给你腌茶里喝了要不要?”

        那老太监刚准备呵斥,曹冲却蓝忙拦了下来,这普洱茶本是帝王贡品,这小地方哪里来的?更何况小小的县城里能有茶馆就很不容易了,那里还管得了喝的什么茶?

        老太监也是太急了,他忘了这次是微服出巡,那里有人知道他是堂堂魏王?不过曹冲不以为然,深入下层体察民情,那就该跟他们同吃同住,体会他们的艰辛才是。

        “我这同僚略微急躁,这位兄弟休要记挂,我为他赔不是了!”

        那卖茶的笑道:“我哪能啊?这位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哎……这大争之世,读书人没甚作用!我原本也是个孝廉,只可惜朝堂昏聩,天下混乱,不得已来这南阳卖个茶水。这些劳工,累了就往我这里来喝个两碗,我也就象征性的收他们几株……看你的模样读了不少书,想必也是走投无路,才做了个民工吧!”

        那卖茶的见着曹冲文质彬彬,瞬间就话多了起来,曹冲也是微笑着点头摇头,心中却不由得苦涩了起来。这只是混的稍微好一点的了,若是混得不好的……又是什么模样呢?

        说着,那卖茶的端上了两碗擂茶,曹冲奉上了钱财,但那卖茶的说什么也不受,曹冲苦笑了一声,便与老太监喝了起来。擂茶很苦,茶碗中竟是杂志,与自己平日喝的茶水完全不同,味道甚至不如淡盐水。

        老太监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干嘛要把魏王给带出来,让魏王与这些贫民同吃苦!

        但曹冲却不以为然,正巧茶馆清闲,反是与那卖茶的攀谈了起来;二人越说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名邓奎,乃云台阁二十八将邓禹之后,只可惜是门外之子,由不得我世袭爵位。孝灵皇帝时曾被县中推举为孝廉,不过恰逢董卓乱政,我只当了三个月的小官便辞官归乡了,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曹冲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毕竟现今天下谁不知道自己是世袭的魏王?只能佯道:“我名曹杰,乃先汉曹参之后,家道中落,不得已流落四方,做些工养活自己。”

        “原是曹参之后!失敬失敬,”邓奎笑了笑,“听闻那曹操也是曹参之后,如今虽然身故,然势力依旧,阁下何不投奔一处,也好寻个立锥之地啊!”

        这人一提到曹家,曹冲想起兄弟阋墙,反是悲从中来,不由得落下了泪;那人大惊,以为说错了什么,连忙劝道:“在下失言,也不知如何触动了阁下?”

        “不不不,阁下并无失言,只是想起了亡父罢了!”

        曹冲并没有说谎,如果曹操还在的话,自己家中哪里会变成如此模样?

        邓奎说道:“失礼……啊,阁下来南阳是为常驻,亦或是路过?”他连忙转移话题,毕竟这小年轻看上去年纪也不大,他可不擅长对付这个年龄段的人。

        “我等只是路过罢了!”

        “如今天色渐晚,可寻得了住所?”

        曹冲望了望天,这尼玛午时三刻太阳照的老高,怎么就天色渐晚了?不过他也明白了这是客套话,回道:“未曾寻得,这一旁便是客栈,虽然破败,但也可做容身之地。”

        邓奎笑道:“阁下毕竟是读书人,如何能委屈了自己?正好家中有一空房,如阁下不弃,在下愿引阁下前去。”

        “如此怎好意思?”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拙荆病故,家中只有我一小侄与一老母,老母年迈寂寞,少人陪伴,若阁下能帮我哄一哄老母,在下不胜感激!”

        邓奎如此一说,曹冲反倒是不好拒绝了;再说白住别人家也不好,这建立在等价交换的关系上,曹冲反而能够松一口气。邓奎也是为了不让曹冲怀疑才说出此话来,毕竟出门在外谁都有点防备,如果让曹冲白住,换做自己也会心存不安的。

        “烦请阁下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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