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刑警盘查
不管怎么说，一个连的人都牺牲了，最后只剩下了涂蝶和小谭他们俩，必然也使得他们俩的关系亲密了许多许多。
尽管之前，在部队，一个宿舍内，那么久时间，那么多机会，他俩也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
尤其是在医院养伤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俩到底是历经了生与死的考验，简直成了无话不说的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啦。
虽然以前，小谭看不惯涂蝶的那些个做派。
涂蝶很感亢奋和幸福，心底里总感觉有股子异样和骚乱滋味。
也就是啊，一天到晚的，总有一个漂亮仙女一样的身影，鞍前马后周旋在他的身边，刺激又骚扰着少年涂蝶的神经和眼球呢？
经过了战场上的血腥洗礼，历经了身边战友们的牺牲，尤其是精神上谋划过了黄豪雄死的磨砺，现在的涂蝶精神状态几乎和上战场前的涂蝶完全不一样了。
心智超前，笃行城府，处处彰显睿智。
涂蝶开始有了些骄傲。
也开始变得特别固执己见，又特别孤注一掷，而且还特别敢说敢干，关键时刻，嘴巴也特别能言善辩！
涂蝶还开始学会了挑剔。
小护士王玫的潜心伺候，处处为他着想，在他那里成为了唠叨、啰嗦和烦人。
“哎呀——哎呀！你会不会扎针啊！疼死我了！”
“喂——你不会是看我屁股白嫩就秀色可餐吧？瞧你那色迷迷的样！”
“嗨——叫你呢！没听到啊——”
被指使的漂亮女孩无所适从。常常就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涂蝶发现，即便如此，天天这样无事生非、自由散漫、骄傲狂妄，甚至摔碗砸缸子的，依然排遣不出他心头上的惘然和焦躁，常常觉得他的灵魂都走进了一个魅惑困顿的误区。
他开始演绎到刁难其他医护人员，暴躁又多疑的性格渲染得无以复加。
涂蝶觉得或许自己侥幸从战场上回到人间太不易？或许自己现在是一个可以居功自恃的功臣？或许伤口的折磨令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他都难以忍受？更或许心灵深处开始对人生在世的价值观念有了根本改变？
他认可了自己的这份来之不易的资本，以为可以畏缩不前，或者为非作“歹”了。
所谓功成名就之后，身为重伤病员的他，正可以名正言顺地享受一种社会给予的“人人为我”的境界。
那末，我又为了谁呢？
涂蝶胡思乱想：不知道今后生活和工作该朝向何方？
不管怎么说，涂蝶现在是一名军官了。
这便意味着已经可以和驻地附近的女人恋爱了。
他已经具备了部队要求的资历、资格和条件，而且身边的这个仙女小护士王玫更是积极主动地乐意投怀送抱呢。
如此酷似梅瑰的小女人，如此的热恋他迷恋他，他难道还不该知足吗？
涂蝶就是涂蝶，。他的心中曾经有过一份爱的感觉。他明白那种飘飘欲仙的激情爆发滋味。
他以为：不经磨难的爱，是爱吗？
幼稚！单恋！他需要的是像梅瑰似的傲慢又优雅的女人，需要历经苦难才可以获得的奇迹般地的情爱！
但是，如此枯燥无味的医院生活，着实令青春活力四溢的快十八岁的少男涂蝶万分焦躁和郁闷。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喝这个王玫有什么瓜葛。
一个伺候人的并无任何社会背景的女孩子，将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傲娇地以为这样的女子太普通啦，可不是他渴求的，他这辈子可不想成为一般人或者普通人。
可是，那个叫做王玫的女护士，总是眨着那双款款深情地眼睛凝视着他，运用酷似梅瑰的嗓音，在耳畔窃窃私语着，也就常常让他亢奋、气短和痴迷，被诱惑的无言以对。
被别人热爱着，是一种猛戾的烦忧，还是一场持久的痛苦，如果你事实上并不爱她？
要涂蝶和单纯的王玫谈情说爱？
不，不行，这个女孩子不是他的标准。
仅仅漂亮有什么用？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再说，这个世界上，仅仅津津有味地紧紧拥有着一个美丽又幼稚的王玫，远非是涂蝶的高瞻远瞩目标和宏志呵！
出人头地之前，这个小护士又能帮他多少？
所以，想一想，都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即便生理上意味深长，心却索然无味啦，根本激发不了他的智慧、**和亢奋劲头。
涂蝶冥思苦想：怎么办，出路在何处？
其实，涂蝶早已知道了指导员和那个新兵战士都被命名为英模烈士，连长和黄豪雄等战友们都是荣立了三等功的烈士。
战争已经结束了，铺天盖地的普天同庆，与战事胜利的喜洋洋氛围，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现实的世俗人们，已经开始进入了新的商品经济，甚至于商战硝烟弥漫了整社会，如今已然是市场经济社会里了，尤其是南方沿海这一带，明白人甚至每个人都好似突然发现：钱财，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东西呵！赶紧的，挣钱去！
正所谓：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早已是万元户的涂蝶蓦然忿恨地发现：战前，千辛万苦挣来的三万元钱，一场战争下来，竟然不足于买多少货物或者物品了，贬值，严重的贬值，能不让他感到了异常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吗？
早知如此，极早购置一份固定资产就好了，涂蝶实在是狂暴抵触那么不高兴不甘心，却也只能只好无可奈何又无可置疑地想：警醒呀！以后千万不能犯同样的错误。虽然好在还有这点儿积蓄，也可以算是资本的原始积累里的血腥肮脏的第一桶金，总要比一点积蓄也没有的人，比如小谭，要强得多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感觉，终于让他精神上有了一份慰藉和傲娇。
躺在病床上的涂蝶几乎天天都在思前想后。
他要为自己的今后寻找一份最佳出路。
可是犹豫再三，他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和谋划。
直到有一天夜伴三庚，一个美梦呈现眼前，即便乐开了花醒来，这个美梦也是一直留存在了他的脑海深处：美女蛇在深潭般的硕大湖水中翻腾雀跃！
于是，涂蝶终于下定决心：“我要干一番大事业，我要再行走贸易江湖，大赚特赚金钱财富！我要成为一枚军界、商界和社会上真正的理财精英！”
生命脆弱、可贵且短暂，不能毫无意义流失！
于是乎，涂蝶再看小护士便有了感觉。
事实上，男人被追求时候，都几乎就是仅仅需要女人去捅破一张白纸的力度即可。
何况现实中，这个酷似梅瑰的小护士王玫，那双妩媚的大眼睛里，涂蝶无疑就是一个被所有女人顶礼膜拜的偶像。
享受漂亮少女目光追随，是一件特别惬意的事情啊，涂蝶每天都有很风光的滋味。
直到那一天，和王玫的情爱故事，演绎成了一份占有与惶恐，完全都怪那俩刑警的光临。
快十八岁的战斗功臣涂蝶，也完全因为受到了精神上的十足惊骇和沉重打击，才趁着夜色，霸王强上弓地将小护士王玫收拾了，两人完成了上床仪式。
那一天，医院病房里，突然来了两个自称是刑警的便衣男人，说是询问一下：一年前，一对船家夫妇的失踪案件！
“有人看见您和那对夫妻在一起过，在那一天傍晚的时候，是你们一起乘船出海来着的，对吧？我们想问问，你们是去吃风格独特的海上大海餐啦，是吗？”
涂蝶佯装思索的样子，一口否认道：
“没有呵，你们说的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出过军营，而且当晚我们部队就出发上了战场，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晰。
再说，我和那对夫妇又不相识。
就算退一万步说，我们一起出海吃海上大餐了，我也不会怎么样他们呀，我与他们又没有什么仇！”
一个很严厉又特别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们说过，您和他们有仇吗？”这是其中一个刑警，扬起来他的浓眉，很讥讽地模样，这般肃穆地问道。
“没仇。那您们干嘛来了？是怀疑我杀害了他俩吗？”涂蝶一脸无辜的神情。
那刑警紧逼着探下来身子，炯炯有神的黑眸，死死地盯着涂蝶，说：
“你说——你是说——他俩死了？
嗯——死了？他俩是怎么死的？
您怎么知道他俩是被杀害了？”
涂蝶恍然大悟，对呵，谁也没有明说他俩已经死了呵！
涂蝶有点张口结舌，也有点惊慌失措，急忙辩解道：
“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你们来找我询问，我就以为他们是被杀害了呢。
对了，你们是说——他俩只是失踪了，对吧？”
涂蝶装出好奇的模样，询问道。
“是的。莫名其妙的，就没有了踪影。
还是他俩租的房子户主和邻居报的案。
您说实话，您真的不认识他们俩人吗？”
“不认识。”涂蝶斩钉截铁。
“但是，我们调查结果显示：
您和那对夫妻有机会相识的哦。
在您的老家，难道您没有和失踪男人，也就是曾经是姓梅的部队政委，共同呆在沪沱河边过吗？
您和他的女儿梅瑰，据说不还是同班同学？
据说，你们还一起出去玩耍，又一起失踪了好几天。
几天之后，您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而他们的女儿梅瑰却彻底地失踪了！
您——还能说您不认识他们夫妇吗？”
那严肃的刑警，客气又威严的审讯式的询问他，令涂蝶的内心，更添加了万分的虚弱、紧张和惶恐。
涂蝶很精明的。
他沉默良久，似乎在低头思索以往的岁月。
突然，他变得惊讶万分起来，俩眼放光地惊叫道：
“你们说什么？你们是说——梅政委夫妻到我们这里来当了渔民？还租房子住？长久在我们部队驻扎的渔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梅政委——那可是部队政委啊，转业——哪怕就算是复员——按照战士标准复员回地方，也是回原籍呀？也不会跑到这么个小渔村来做什么渔民的，对吧？
你们就别欺骗我了。
哈哈——还说什么——玩失踪？
更不可能！他们夫妻对我那么好，要不是他们的鼎力相助，我根本不可能来到部队当兵，而且是当上了雷达兵！
说到天边去，我报恩还没有来得及呢，怎么可能做害他们事情呢？”
说着，说着，涂蝶眼睛里居然冒出了闪闪发亮的泪珠，语音也哽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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