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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剖析恋情


“女士,您是……是来吃饭的吗?”

        突然响起的女声,如同炸雷,晴空霹雳。虽然这个声音特别清晰流畅又柔弱,但在平傃感觉上,却是那么般的醍醐灌顶。是的,平傃没有资格跟踪调查她的大队长,更不能私下窃取一个大队长的**。

        平傃几乎被唬了跳起来,脸色煞白,貌似要昏厥过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粤菜馆的女服务员,年轻貌美,正一脸的愕然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涨得通红,像看着一枚怪物一样的,手里还端着一只茶壶。

        平傃更加惊愕不已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答,只好将脸涨的更加绯红。

        良久,她才恍然大悟一般,慌忙急速地赶快地摆手,将右手食指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对方千万别说话。

        然后,平傃推着女服务员,一起离开了屋门口。

        一走进大厅,平傃便掏出警官证,递给女服务员,悄悄地说:“我,——在执行任务。你,不要声张!”

        女服务员左手接过警官证,又举起警官证,前后盯着看着,貌似真心的第一次见到一份诡异的东西一样,充满了好奇和探索。她甚至还说道,天呀,人生第一次见到真的警官证哦!气派!威武!正义的化身!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急忙看了看眼前这位有点手足无措的便衣女警察。

        然后,定了定神的平傃又问道:“这两个人,常来这里吃饭,是么?”

        女服务员或许真是第一次和刑警打交道,很兴奋,竟然又红了脸,说:“我不知道,我也是才来这里上班,我可以去问问别的人。那女的,好像和老板熟得很。刚才,她一到,老板赶快让送过去了两个小菜和一瓶白酒。估计也不会收费的。因为老板说了,让我特别关注一下他俩的。有什么情况,要及时立刻通告他的。要不,您——现在跟我去见过我们老板吧?老板认得那女的。”

        平傃断然说:“不必。你也不要告诉你家老板我来过了。更不要告诉别人了,而且还需保密哦,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正在调查他们!记住,千万别说给他人知道,更不要告诉你的老板,我来过这里,知道吗?”

        年轻的女服务员一个劲地点头。看上去,像是一个质朴又善良的初出茅庐女孩子。

        平傃又摆了摆手,才悻悻地走了。

        她明白了二个事实:一个是蒿昊和霍芫的有染,是这两个家庭成员皆知的;一个是平纬和蒿鄢然,或者说至少蒿鄢然对平纬有一份旧情。

        冷傲的靓女,仅仅是单相思吧,这是过去,平纬的表现给了人们这样一种感觉。

        事实上,远不是这么回事吧?

        不然,蒿嫣然怎么敢说出那样话——“我可告诉你,只要我不想放过你,你就脱不了干系的!别忘了那晚的好事!”

        言外之意,耐人寻味。

        也简直就是一种威胁嘛!

        为什么平纬害怕并软了下来了呢?

        显然说明平纬那晚的好事是叫做一种把柄东西在蒿嫣然的手里握着!

        什么呢?恐怕会是一份板上钉钉的私情吧?

        也就是说,平纬和蒿嫣然过去曾经有过至少一次的亲密接触吧?因了某种缘故,平纬坚决果断地退出了,但蒿嫣然不乐意,就是不肯放手,死死地缠住了他。平纬后悔莫及,逃遁不得,近也不行。

        干嘛呀?平时装出那样一副铁面无私、毫不动情的模样来,真乃虚伪、卑鄙!

        难怪平大队一直食宿在大队,感情是为了回避妻子,独享这份情爱;难怪平大队一直不肯在众人面前正眼相瞧蒿家美女,感情是美女与铁血男儿早已有了私情;好复杂又好龌龊的乱七八糟的亲密关系呵!

        平纬怎么会和蒿昊的女儿好过呢?为了报复夺妻之恨?干嘛伤害人家的丫头啊?

        有本事和蒿昊单挑呀!

        也有可能是蒿嫣然主动送上门的,平纬正愁有怨恨无处宣泄呢,你送上门来的又可报仇雪恨的东西,能轻易放过吗?

        是个男子汉,都很难削去这种“绿帽子”的耻辱吧?报复和伤害与那个男人有关的一切人和事,恐怕就是剜去自己心头之恨的有效手段吧?

        可怜的王大队,稀里糊涂成了冤鬼,至死也没弄明白蒿鄢然的情感到底走向了何方!

        这个美女,真不简单,如此敢做敢为,简直就是没人性嘛。

        哦天哪——他们的关系也太肮脏、太杂乱了。

        倘若这帮男男女女彼此真有这样那种奸情,场面该有多么龌龊、多么凌乱!

        一想到此,花蝴蝶再次乱飞在平傃的眼前。

        已经走出酒店一段距离的平傃,立刻感觉肠胃都搅动起来,她急忙蹲在路旁一棵硕大的法国梧桐树前,呕吐了起来——仿佛不将心、肝、肺全部吐出来,不会善罢甘休似的,吸引了很多来来往往的路人侧目。

        直至吐出来的,都是绿色的口水了,平傃才感觉心灵深处的龌龊感,淡了、没了。

        甚至,心底里,竟然开始升起一点点为平大队捏了一把汗的情愫。

        平傃惊诧,难不成爱上了平炜?为何心如刀绞般地疼痛?生理反应过于强烈了吧?

        平傃呸呸几声,安慰自己说,才不爱这种男人呢。

        仔细思考,平傃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吧?

        平大队好像没认可这份恋情啊,因为刚才未听到他认可的言辞。比如,也跟着郝嫣然说一声:好,干了这第二杯。

        况且,平大队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送出娇妻,收获美女?他是这种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男人吗?除非只是为了报复那个蒿院长的夺妻之恨。

        真如此,平大队也够龌龊的啦!

        这样做,你——对得起你——黄埔军校毕业的将军般的爷爷吗?

        人性的光辉,理应在刑警体内更升华的,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也许,平纬作为一名刑警大队长,首先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就有一套男人的思维方式和行动准则。

        一个正常男人,邂逅屈辱,会采取什么手腕,使对方败落,让自己身心放松并获得最大利益?令自我心态开始趋于坦然、淡然、平衡?

        他们彼此之间,到底是怎样得一种爱恨情仇关系?

        平傃想啊想,想得头直发痛,也没想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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