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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传奇 六


呼厨泉清楚的知道,面对即将到来的袁绍和李归两大巨人之间在北地的殊死争斗,匈奴人想要独善其身根本就不可能。

        自己虽然没有兄长那股坚韧和睿智,但是却知道匈奴帝国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还了。

        除非中原出现沧海桑田般的巨变,否则匈奴人最好的出路就是依附于强者苦苦求存。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独立自主,那么为什么要背叛最富有也最真诚的伙伴呢?

        所以在简单的完成了对美稷的整合事务之后,呼厨泉就派出使者前往长安向李归彻底的表示了臣服。

        不是向大汉,而是向李归个人和他的后代,表示了彻底的臣服。

        作为彻底臣服的标志,呼厨泉愿意接受李归派人来指导指挥美稷的军队,按照李归的统一部署参与任何一场战斗,绝不推脱。

        对于呼厨泉居然如此的上道说实话李归有点出乎意料,这样一来对匈奴人的处置倒是需要谨慎了。

        毕竟在没有现代化的通讯条件之前,在人口稀少的现在,即使自己成功的实现了初步的工业化,也难以彻底的有效控制漠北草原地区。

        这样一来一个能够适应草原作战也愿意到草原作战的得力附庸种族确实是非常必需的。

        既然怎么都要有这样一个或者多个部族,那么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利用已经配合的非常默契的匈奴人呢?

        虽然有些人担心匈奴人一旦强大就会反噬,但李归认为这是控制是否有效的问题,当你自己失去了控制对方的威慑和手段,每个部族都会反叛的,无论之前它是否有过辉煌的历史。

        就这样,一种新型的介于藩属和直辖之间的管理体系产生了。

        匈奴人保留了一定的游牧特性,但是他们的流动性比较小,到了冬天他们会回到美稷、云中一带过冬。

        来自明人源源不断的物资供应使得他们可以保持着历代游牧帝国难以想象的生活水准,为他们则为明人提供优质的骑兵兵源。

        这些匈奴骑兵不再以一个整体加入帝国军队,而是以个人的形式加入。

        匈奴人不得训练除了骑兵以外的任何兵种,也不能拥有制造兵器和体制用品的作坊。

        生活上的完全依赖和兵种结构的极度单一让他们失去了背叛帝国的能力,从而最终完全成为了帝国的一个有机部分。

        在以后的数百年里这种模式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运转,而这种模式的成功也成为了帝国在处理力量难以控制的特殊地区的标准处理办法。

        不过以后的发展进程现在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会选择他们能看到的。

        随着协议的签署,匈奴王庭的危机彻底的过去了,单于的血脉得以延续,安全有了保障,生活大为改善,这令几乎每个匈奴人都感到满意。

        至于在草原上自由生活的自由,谁在乎?

        在成功的帮助呼厨泉重返美稷登上单于宝座之后,张辽的军队就暂时停留在了美稷进行修整。

        匈奴人在明人的扶持下东山再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漠南北。

        面对即将展开的新一轮势力大洗牌,每个势力都不得不反复衡量自己将要作出的决定,因为这关系到部族的生死存亡。

        很快步度根和扶罗韩就决定暂时不与明人和匈奴人硬拼,而是将部众迁徙到了雁门和太原一带,与并州刺史高干合兵一处。

        而轲比能的地盘本就在代郡一带,现在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不要离明人太近,以免招来不必要的损失。

        而乌桓人、丁零人更是远离这里,避开了明人咄咄逼人的锐气。

        而小的部族和汉人坞堡则大多数选择了臣服,至于其中有几分真诚那就不知道了。

        在整个河套一带,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大一点的势力了,那就是占据了后套草原的鲜卑拓跋部。

        别人可以远离,他们不可以,因为他们的根已经扎在了这里,他们该何去何从?

        阴山之南,一处潺潺流水边,是一座小小的山阜,算不得雄伟,却也有几处清澈的泉眼。

        有了水的润泽,到处是草木青翠、鸟语花香,完全不同于塞外他处的荒凉。

        稍远处,又有一条清澈的大河蜿蜒流过,阳春时节,两岸菜畦碧绿、虫鸣蛙唱,宛若江南般的田园风情。

        在小山的最高处,几颗苍劲挺拔的古树迎风而立,让上面的那座小亭若隐若现。

        站在上面,向西俯看,无尽的羊群、晚归的牧民及黄昏时分的袅袅炊烟,尽收于眼底;向南远眺,平野漠漠,靠近地平线的尽头,有黄河如练,蜿蜒东流;向东北回望,阴山青黛,巍峨绵延。

        小亭子里的一个少年一个中年,两个人身居其间,看着这无边的美景,皆是沉默不语,心情的反反复复之间仿佛不知经历了多少无常的世事。

        眼见夜幕渐渐低垂,从人们点亮了牛油巨烛,好让两人能继续畅饮。

        只是两人的心情都是无比沉重,纵然是美景在前、美食在侧,也难以抵挡心中无尽的悲伤。

        那二十余岁的少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潸然流下,哽咽着说道:“父亲耗尽毕生心血,才使族人得以在此处安定下来,安能轻易就此舍弃?”

        “我年幼德薄,情愿将大人的尊位让与兄长,只求兄长能在明人面前周旋一二,为大家找一条活路。”

        那中年人轻轻地笑了一下,神情之间满是寂寥。

        过了一会,他才悠悠的说道:“怎么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明白呢?任何计谋也好,交涉也好,都不能离开实力作为支撑。”

        “现在我们的实力和明人相差太远,而明人又看中了这个地方,这就是现实。”

        这个中年人正是拓跋匹孤,而他对面的青年就是他的弟弟、现在拓跋部的大人拓拔力微。

        拓拔力微愤然站起身道:“那为何匈奴人就可以住在美稷,而我索头人就必须离开家园?这岂不是太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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